霸总上司是我竹马(34)

韩季:“她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她。”

贺闻奇:“这个以后再说吧。”

“为什么?”

“我没告诉她你也在景城。”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告诉秋姨一声,我去看她。对了,医院好吗?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韩季像是明白了什么,“卖房子……是因为秋姨吧?”

贺闻奇联系不上后,韩季回津市找过他,却发现他们卖了房子搬了家。

贺闻奇轻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所以你没去X大学,也是因为……”

“学费不便宜,我学画也花钱。当时医生说她还有可能恢复,只是治疗时间会很长。”

医生说,贺妍秋的脊髓不是完全性受损,有几率恢复。就是治疗时间长,花费也会非常高。过程中还需要病人和家属同时配合,营养神经加上针灸同时进行。

手术已经把卖房子的钱花得差不多了,他们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为了让贺闻奇学画,贺妍秋平时都是兼着三份工,学这个花的钱不少。

亲戚朋友平日往来也不多,这种时候去借钱更是借不到什么,人性如此。况且债台高筑,也是要还的。

为了方便照顾母亲,贺闻奇放弃了外省的好大学。在本地找了一家不怎么正规的专科学校,匆匆两年时间拿了个学历文凭。

贺妍秋刚开始还算配合,后来却说什么也不愿意治了。其实就是觉得太费钱,而且医生说的是“有几率”,谁知道能不能真的恢复,如果不能,大把花出去的钱岂不是全打水漂了。

儿子正值最好的年纪,原本有更好的前途,他应该奔向更大的世界,如今却守着自己,被套在这个小城里。

母子俩各自自责,互相退让一步后,这才一同来到了景城。

后来刘平辗转得到消息,找到贺妍秋。

刘平是贺妍秋当年会计班的同学,在他和贺闻奇的不断劝说下,贺妍秋最近才终是松了口,答应重新接受康复治疗。

由于期间治疗中断了几年,如今比当年更困难,但如果现在不治,继续拖下去,更是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

最糟糕的时候总归是过去了,一切都在慢慢好起来。

“小奇,让我帮忙吧。”韩季心里泛酸,止不住的心疼。

如今提起来三言两语就讲完了,在当时,不知道他是多无助、多伤心,而自己一无所知。

贺闻奇摇头,笑道:“我和平叔差不多把后边的钱都凑齐了。”

“那你什么时候跟秋姨说一声,我去看她。”韩季打算先去探望一下,再看他们需要什么。

“行,我这边安排好了通知你。”贺闻奇随口答应。

“说起来,我都想吃秋姨的红烧排骨了,这么多年都没吃过了。”

“是哦,你那时候还跟我抢。”

“我什么时候跟你抢过?哪次我不是让你?”

……

隔在两人之间的屏障随着一地砸碎的酒瓶子终是破除了,只是……

两人各怀心事,又默契的不再提及。

后半夜的时候,贺闻奇先前喝下去的三杯威士忌酒性上头,在沙发上翻来滚去。

韩季把人抱上床,放下后迟迟不撒手。

贺闻奇枕伏在他臂弯,松软的长碎发遮了半边脸,唇色红润。

发丝滑落到鼻尖,可能是痒,贺闻奇皱了皱鼻头。

韩季抽出一只手替他把头发撩开,鼻梁侧的小痣露了出来。他用食指按住小痣,先是轻点,然后滑动,像在逗小猫。

这幅安安静静的样子韩季好久没见过了,既感触又珍惜。

“我来晚了么,你已经习惯没有我了。”他轻声低诉,“可以重新习惯吗?”

视线滑落到贺闻奇纤瘦的脖颈,很白,很细,韩季只要张开手就能一把掌控住。身上原本就宽松的毛衣领口被扯歪了,露了大半截锁骨。

太瘦了,韩季瞧着那嶙峋的肩颈线,平时都吃些什么啊,怎么一点不挂肉。

韩季拉过被子给他盖住,另一只手还被贺闻奇压着,就着这姿势自己也钻进了被子里。

像小时候那样……

小时候贺闻奇睡觉不老实,踢被子,在床上乱滚,韩季就把他别到床里靠墙那一面。

不同的是,那时候他从未想过,随手就能捞人入怀。

时隔多年,才在此时,趁人不觉,将那点后知后觉的情愫悄悄流露,混进发丝插入指缝,紧紧抓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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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海边

贺闻奇睁眼醒来,鼻尖抵着个暖烘烘的胸膛。

记忆回潮。昨晚和韩季折腾发泄了一通,算是把压在心里的郁结掏出来说开了,不管有没有真正释怀,总归是不再抵触韩季的示好。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一直放在心里便总是过不去,宣之于口后,其实也不需要过多解释,一切应然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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