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凝渊嘴角带笑,广袖挥动。
刹那间,灰白空荡的灵海,变成了花团锦簇的明媚。
墨子弦呆怔了一会,随后站起来,转身看到凝渊,直冲冲的朝着他扑去。
凝渊坐着,张开双臂接住他,两个人倒成了一团。
怀里的凝渊能看到,不是空若无人,墨子弦高兴了不少,抱着他不放手。
撒娇道:“哥哥,我就是说话容易话赶话,怎么说占理,我就说什么,刚才说的都不是真心的。”
自从上次叫了声情哥哥,这个称呼,成了凝渊的心头好。
说对他失望的那句话,凝渊要是说没入心,那是假的,压下心里的酸涩,捏了捏他的鼻尖:“嗯,我知道,你就是个讨打的。”
凝渊的眼中有笑,但不深,墨子弦从他身上起来,拉着他坐着:“道侣间要坦诚相见,你现在是学会跟我说假话了?”
“没有,我知道你吵起架来口无遮掩,就是....”凝渊错开视线:“就是,心里依旧会难过,阿嫫说的依着,顺着,疼着,宠着,我都用心去做了,我以为,我是一个好道侣。”
“对不起,忘掉刚才的话。”墨子弦捏着凝渊的鼻子,语气凶巴巴的撒娇。
凝渊把人揽到怀里,低声说好。
两颗心相贴,无所觉间,亲的忘我,锦天绣地中,一缕霞光照耀,一张大红的绸缎动荡不安,褶皱如云。
水到渠成时,凝渊心神一震,猛的停了下来。
墨子弦缓了片刻,迷离的双眼才重新见到这灵海中的绚烂。
“怎么了?”他手指戳了戳那腰间。
凝渊低头看他,眼中的震动还未散去:“我好像知道,你何时有的崽了。”
墨子弦一楞,不解看去:“什么时候?”
凝渊抱着他,笑开了容颜:“你还记得天机阁那日吗?我们分别后。”
墨子弦点点头:“记得。”
“那日九家齐聚,天机阁被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我烧了凤凰精血,不管不顾的带着邬君闯了出去,逃到无人处,让离至和阿嫫把邬君的尸体带回亦初山,自己又回到了天机阁,只不过当时的天机阁中无人,我寻着小凤凰蛋壳的气息,四处寻找,杀了许多人。”
“后来在去城外寻你,我们吵过后,我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实在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我......你抖什么?”
墨子弦头埋在他胸膛,抱着他,浑身抖个不停。
凝渊起了起身,按着他的肩头,墨子弦嘴唇比咬的出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峰峦如聚,万道霞光把凝渊勾勒的灵海照的夺目,一旁的草儿轻晃,凝渊抱着墨子弦,一声声哄着。
当时的受伤,他并不觉得有何疼,只是没想到,墨子弦的反应如此大。
墨子弦想到他说的那些画面,心上像是被千把刀插上一样,一动就揪心的疼,那个时候,他不知道凝渊是凤凰,以为不喝凤凰蛋液,是多余的正义心作祟。
他还记得当时,自己质问他,为什么别人可以,他不可以,说凝渊装清高。
可是,那是凝渊的族人啊!当时,那双墨子弦喜欢的双眼,被逼的赤红,揪着他的领子,凶狠的说:他们可以,你不可以。
那时的墨子弦只觉得凝渊不是人,对他动手,心里恨的要命,什么都不曾想。
现在,他好想回到那时,在凝渊脚步微微晃动,快要绝望前,把人抱在怀里,乖乖的说好。
“你继续说。”墨子弦像个孩子,用手背抹了抹眼泪。
凝渊宽大的手掌揉了揉他的脑后,继续说:“因为我之前在你灵海内留了一抹凤凰精魄,所以我当时昏了后,就老马识途的寻了来,在你灵海滋养。”
“我醒来后,浑身精赤,只不过当时身体一起如常,就没有想太多,现在细想,或许是我无意中,拉了你的来...”
说到最后有些发窘,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要成婚后才能做这些尽欢的事,把墨子弦折腾的够呛,谁知道早就睡过了。
睡过就算了,自己还忘记了。
墨子弦也恍惚过来,顾不上哭了,啊了一声,指着他说:“所以,我当时昏睡了十五天,练气直接到金丹,不是遇到什么机缘,而是你拉着我几天,做了十五天?”
说到十五天 ,墨子弦猛吸了口气,扶着腰后怕:“你知道我当时醒来后在床上躺了多久,腿软的跟面条一样。”
当时觉得是机缘,总要有付出,现在看来,明明是凝渊这个人不做人,十五天,也不怕精尽人亡。
“哎,不对啊!你现在不是凤凰精魄吗?我自己也躺着呢,进来的也是精魄,俩精魄做了,也能怀孕?”
“要是这么说,岂不是男人也可以怀孕生子了?只要进到灵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