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至:“有很多。”
墨子弦点点头,陪着凝渊长大的,感情一定深厚,看来自己还要过一关兄弟关。
墨子弦对自己有信心,到时候再和离至多打听打听。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墨子弦和郁夷,躲过所有人,跟做贼似的找到这个角落,离至这奇了怪了,他们前脚到,他后脚就跟来了。
离至磕磕巴巴的解释不出来,余光瞥到树上的山衔,总不能说是问的鸟吧!
墨子弦看他脸红脖子粗,就是说不出来话,大方的摆摆手,不再追问。
树上的山衔松了口气,少帝说以后让他也守着墨子弦,不要让墨子弦发现了。
山衔只好把自己的模样又变了变,变成了一只不起眼的鸟。
墨子弦委婉的说了几句,离至都没感觉出自己的多余,最后墨子弦直接说让他走远些,自己和郁夷有话要谈。
离至反应慢了半拍,这才懂他刚才的意思,站起来走的时候留下一句:“你以后有话可以直说。”
墨子弦:......日了狗了。
他离开,墨子弦为了防止他偷听,给两人加了个结界,有用没用不知道,反正心里踏实。
离至和山衔两个人,是完全没有偷听的打算,少帝是说保护墨子弦,又不是监守。
墨子弦和郁夷嘀嘀咕咕半天,最后才敲定结果,明日郁夷去“凝与墨”的小院找他,带着药,郁夷让墨子弦准备好,据说很疼,血流成河。
墨子弦听他的形容,吓的心里直发颤,不过最后还是咬着牙说:“疼死我也得喝。”
凝渊日夜兼程,落到凤凰山脉,挥手把梧桐印记推入结界,亦初山此时静悄悄,连鸟兽都安静了不少。
凝渊大步向前跑,随后化为凤凰之身,飞到天际。
族人沉睡之处,从天空向下望去,空荡荡一片,凝渊心头一慌,差点栽下去。
他不敢去想,若荀北不是荀北,带着世家之人找来亦初山,那会如何。
随即又想到,刚才的结界没有破开的迹象,那应当无外人进来。
那结界,只有有凤凰印记的凤凰才能进入。
从山顶落到山中,凝渊猛的愣住。
耀眼的光束从蓝天上骤然降下,照清无边的内里,他的族人们齐齐回头,许多许多。
还不等他上前,两千凤凰同时化为人形,单膝跪下,一手放在地面,一手撑着弯曲的膝盖。
山呼海啸的声音同时传来:“少帝。”
跟凝渊从小疯惯了的小凤凰们,第一次见到如此情形,吓的忙跟着阿爹阿娘跪下。
凝渊脚步一停,随后忙上前把最前面,最威严的男人扶起来:“翼叔起来吧!其他的长辈们也请起。”
他们沉睡时,阿嫫把人都指给凝渊看过,所以哪怕他们沉睡时凝渊还是颗蛋,现在也叫得上他们每个凤凰的名字。
戈翼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细细打量了凝渊片刻,随后哈哈大笑。
其他凤凰们也目光慈爱的看着凝渊,都笑了起来。
“少帝长这么大了,我们这一觉可睡的时间够长的。”
戈翼是凤凰里面的另类,凤凰身形俊美,容颜天资,只有他是身材魁梧,长的凶神恶煞。
所以直至此时,依旧未找到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凤凰。
躺了四百五十年,只觉得身体都僵硬了,转了转脖子。
这粗鲁的动作,让一旁爱美的凤凰们,都嫌弃的转了转头。
戈翼:“少帝,咱们切磋切磋,让我看看你的长进如何。”
荀北的事还不知道如何,凝渊的心依旧提着:“翼叔我们晚些再切磋。”
左右看了看,没找到人,问面前的戈翼:“阿嫫和桑榆呢?”
戈翼皱眉道:“我们也是刚醒,还未来得及问。”
东峙等人从各自阿爹身旁站出来,回凝渊:“荀北回来后,阿嫫怕出事,就把我们都赶到了这里,把结界封上,她和桑榆留在外面。”
凝渊心中一紧,脸色猛的白了:“我刚才来时把亦初山看了一遍,并没有阿嫫和桑榆。”
东峙等人也急了,跑到凝渊身边:“那阿嫫和桑榆去了哪里?”
戈翼等人摸不着头脑,但也能感觉到出了事,忙追问:“怎么回事?荀北回来,为何阿嫫怕出事?”
凝渊把邬君的事和族人飞快的说了一遍,刚苏醒的凤凰们,听的愤恨不已,眼中皆是增了杀气。
有些耐不住性子的,直接想去报仇,被旁边的人拉住,让他别急,看看少帝怎么说。
凝渊眼眸如深潭,深不可见,问东峙:“你还知道什么?荀北你见了吗?”
东峙忙点头:“见了,荀北回来我们心生警惕,阿嫫还看了他的凤凰印记,都是在的,一举一动都和荀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