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弦心里藏着事,一把伞打的东倒西歪,雨水顺着伞沿,滴到凝渊的鼻尖。
凝渊大步向前,随后回:“不是喜欢孩子,是喜欢我们的孩子。”
墨子弦委屈的眼泪流了下来,怕被发现,脸埋在他的后背蹭了又蹭。
蹭的凝渊心里发痒,脚下更是走的快,终于回到两人的小院里,凝渊用脚踢上门,反手抓着他腰间的束带。
在墨子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按在了门板上。
还沉浸在自己痛苦气氛中的墨子弦:......
凝渊添了下后槽牙,揉着墨子弦左边的耳朵,在他唇上咬了下:“你是不是故意的?一路上折磨我。”
真没这个意思的墨子弦:.....
只是,此时的墨子弦心里很空,他需要凝渊来把他空落落的心填满,微微踮脚,搂住凝渊的脖颈。
“是,我是故意的,我想你了。” 随后欺身而上,主动的毫无保留。
落雨砸落屋檐,两人都是食不知味的性子,墨子弦背后抵在门上,用雨声掩饰,把委屈哭了出来。
凝渊只以为是他今日入情深,只是后面觉得他的哭声疼痛多,就想匆忙结束。
“你今天不把我弄死,我就把你弄死。”墨子弦揪着他松垮的衣服,双眼红过院中的桃花,哽咽的放狠话。
凝渊心疼他,他还不领情,凝渊一瞬间气笑了,用动作表明到底是谁要死了。
院中的桃树下,出现一个鸢羽伞,凝渊转了个身,把墨子弦带离了门身。
雨水淋在身上,不过一瞬,两人便落在了鸢羽伞内。
乱七八糟的事,墨子弦再也没有精力去想,眼前一会是洁白柔软的羽毯,一会是落在鸢羽伞上的雨滴,和被雨滴打落下来的桃花。
墨子弦委屈的哭声终于变了回去,变成了凝渊熟悉的调子。
不知有多久,墨子弦哭着认输投降,一句句喊着凝渊。
片刻后,凝渊终于放过了他,大红的绸缎盖住两人的迷乱,和墨子弦身上的斑驳。
“以后别激我。”凝渊捏着墨子弦的鼻子说。
墨子弦鼻子被捏住,连挥手推开的力气都没了,张开嘴巴呼吸。
凝渊坏笑着又堵住他的唇,去看他的反应。
墨子弦任由他堵着,乌黑的眼眸中沉静一片,直直的望向眼带笑意的凝渊。
他想说,他不生了可不可以,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开口。
凝渊倾着身子,吻住墨子弦,手捏着他的鼻子,墨子弦上下都无法呼吸,微微摇了摇头。
凝渊笑着把手放开,随后两人鼻尖相触,额头相抵。
“怎么?还在生气?我明日陪你。”
墨子弦收了所有情绪,嫌弃的把他推到一旁:“吴老头说明日是最后一天在院中上课,我若是不去,他怕是要杀了我。”
两人并排躺着,大红的绸缎盖着凝渊的腰腹,墨子弦自己枕上他的胳膊,搂着他睡觉。
凝渊侧身搂住他,手摸了摸墨子弦已经开始凸起的腹部,宠溺的叫了声墨宝。
没看到他怀里的墨子弦,眼帘上又多了水珠。
次日是个雨后晴天,凝渊在桃花树下给墨子弦梳头的时候随口说:“你把丹书拿出来给我。”
墨子弦眼神飘忽了下:“哦,好,等会再给你。”
昨夜他想了一夜,把时间算了又算,自己食量变大,是来皇朝学院不久的时间开始的。
他和凝渊在路上走了大概半月左右,再那之前,就是在墨家,而墨家的他不是他。
如果是怀孕,可能就是原主的问题,为什么怀孕,怀的谁的,就是原主的事情了。
墨子弦认识凝渊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是弯的,床上作为承受一方的事情更是不懂,回想当时和凝渊的第一次,他是疼的彻骨。
但是依旧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不是第一次,肚子里有娃,那应该就不是。
墨子弦突然觉得自己浑身爬满了蚂蚁,难受的想跳到水里把自己的皮扒了。
他知道自己用了原主的身体,就要承受他所带来的一切,可是孩子这他真的接受不了。
说也不敢说,应该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接受自己的男朋友,怀了别人的孩子,虽然这过程男朋友没参与。
换位思考,如果是凝渊,墨子弦非疯了不可。
墨子弦不能接受失去凝渊,或者让两人心里有个旮沓,所以他决定...不告诉凝渊。
至于孩子,就告诉凝渊是乌龙,毕竟男人怀孕一听就是假的,然后再自己偷偷弄掉。
墨子弦老老实实坐着,让凝渊给他束发,自己把夜里研究了一夜的事情又再想了一遍,以求万无一失。
给自己定了定心,决定就这样说,只是还没开口,垂着的眸子就看到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