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轰动灵虚大陆的沙地千境,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
桑棉棉一直脑补着,天枢阁与珠联璧合的长老,会在月黑风高时候登门,抢走圣物。
然而回到清峰剑宗已半月有余,众人严阵以待,却迟迟不见其有动静。
若说这清峰剑宗如今谁最鬼祟,反倒是叶止。
每日凑着往寒月峰去,经常在寒月峰各大名胜景地蹲守尹长老,仿若一块望母石。
正直冷淡,一心只有练剑的儿子。
在晋升化神期之后,忽然有了幼子濡母的情绪。尹长老一时有些不习惯,很是招架不住。
其实叶止不过是想问问,自己因何会死而复生。
只是,这事听起来太过骇人听闻,即便是对着自己的母亲,叶止也不敢完全坦诚,只能旁敲侧击的试探。
桑棉棉坐在屋顶上,背靠着白无凭的肩膀嘟囔:“你说叶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白无凭把玩着腕间发带,言简意赅的回答道。
“我问了寒月峰的师姐们,叶师兄最近总是追问尹长老可曾见过什么死而复生的法器。问的尹长老大发怒火,以为叶师兄坏了道心,以后打算走投机取巧的路子。看来尹长老也不晓得叶师兄为何会死而复生。”桑棉棉分析着。
白无凭冷哼一声,揽着桑棉棉的腰,一把将人抱在腿上。
“叶师兄叶师兄,一晚上都在说你的叶师兄。怎么,你很关心他的事情?”白无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神色。
桑棉棉讨好的挠挠白无凭的下巴:“好奇嘛~毕竟从未听说过什么法器可以使人死而复生,除了你的…..”
桑棉棉用眼神示意,瞧了瞧白无凭的手腕,鲜红的发带绑在骨节分明的手腕上,刚柔交济,软化了这人身上的危险气息。
“怎么,这种醋你也吃?那我问问你,你当初可是心仪柳师姐的,为了柳师姐还要掐死我。如今呢,你对柳师姐又是什么态度?”桑棉棉本是逗他,越说却有些认真起来。
白无凭反倒笑的开怀:“棉棉,我喜欢你在乎我的样子。”
然后丝毫不敷衍的,认真的坦白:“棉棉,若这世上不曾有你的出现,我可能很难懂的什么叫真心的爱上一个人。
在你之前,我以为自己是心仪柳师姐的,但是如今我才明白,我只是贪恋她带给我的体贴跟温暖。”
“那我跟她有什么不一样,你敢说你喜欢我,不是因为我舍命对你好吗?”桑棉棉声音闷闷的。
“的确如此。不过棉棉,我是从泥沼里爬出来的人。我所求的,就是有人能给我绝对的偏爱,永远无条件的选择我,而不是众生平等的善良关怀。
以前我不明白这一点,只是渴望暗夜独行见过的那一点火光,可是棉棉,你让我见过了漫天星辰,只为我一人而来。”
白无凭亲昵的捏着桑棉棉的耳垂,修长的手指顺着下颌一直滑到桑棉棉的下巴尖,再抚上她的唇珠,轻轻摩挲着。
气氛一瞬间变得暧昧又旖旎,要了命了,这可真是个勾人的男妖精。
桑棉棉盯着眼前这种人神共愤的脸,没出息的软了身子。
脖颈处已经传来令人心跳的麻酥感,修长的手指已经轻拢慢捻着下滑,挑开了外衫,桑棉棉呼吸变得急促,忍不住弓着身子,扬起下巴。
那手指还待继续作乱,桑棉棉却忽然紧张的拍了拍白无凭的后背。
“怎么了?”白无凭的眼神里残留着一丝迷离,嫣红的唇带着水色,轻柔的问道。
桑棉棉指了指白无凭屋子的方向:“那人,好像是,孟长老?”
两人如今坐在上清峰议事堂的屋顶上,此处是上清峰的最高处,可以纵览上清峰上一切风景。
从这里向白无凭屋舍的方向望去,果然望见孟长老穿着一袭夜行衣,鬼鬼祟祟的摸进了白无凭的屋内。
白无凭的目光玩味又冷酷:“既然找上了门,那便新仇旧恨一起算。”
说着手指一弹,便在自己屋舍处设下一道结界。
孟长老也不过是化神期修士,即便在结界落下的一瞬间便有所察觉,但面对同样是化神期的白无凭,他亦无法迅速破开结界限制。
而这个时间,足够叫清峰剑宗掌门长老一起来到此处了。
一行夜行衣,不请自来,夜探弟子屋舍。
正值如今这个敏感时期,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守正堂的朱长老迅速将其捆将起来。
白无凭用了一个搜身决,只见咣当一声,从孟长老身上掉下一节短哨,以及一根不过寸长的迷香。
朱长老捡起仔细捻了捻,大惊失色道:“断道香。”
这一下,所有人都严肃起来,似乎也不需要再怎么调查,孟长老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