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我刚才……”白无凭收起手腕,张张嘴唇似要解释什么。
哪知桑棉棉忽然瞪大了眼睛,惊呼出一声:“卧槽,怎么还有雷劫!你快躲开!”
说话间,桑棉棉便要推开白无凭。
然而白无凭反应更快,几乎是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的那一瞬间,白无凭翻身上榻,将桑棉棉护在身下。
同时灵气屏障结起,与那从天而降的雷劫撞击出火光。
桑棉棉缩着脑袋,指了指外面的劫雷:“你的雷劫?还没完?”
白无凭无奈道:“不是我的,是你的雷劫。”
我的?桑棉棉一脸问号,忽然想起刚才被白无凭喂了腕血,脱口而出道:“是你的血!”
闻言,白无凭眼神忽然变得幽深防备,她竟然知道?难道她接近自己,也是为了自己这一身骨血?
桑棉棉没有察觉,仍疑惑的问道:“但是你喂我血干什么?”
白无凭无奈的答:“自你替我挡雷劫后,你已经昏迷了二十来天了,一直不醒。”
原来自己昏迷了这么久。这一身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血肉是小反派不愿提及的秘密,如今为了救自己而外显于人,是不是说明,白无凭开始有些信任自己了?
这样想来,他还是有些良心的嘛。
胡思乱想间,三道雷劫已完,屋外乌云尽散。
屋外敲门声响起:“棉棉?”是尹芳求尹长老!
桑棉棉一个伤员,引发如此大的动静,自然逃不过长老们的注意。
此时屋外已聚集了一众人等。
桑棉棉从胡思乱想间回了神,推起白无凭,一边朝门外答道:“长老稍等,待我整理一下。”一边左右望了望,情急间从自己头上薅下一根红色发带,绕在白无凭腕间打了一个结。
“就说我是自己醒过来的。”桑棉棉对着白无凭认真的叮嘱了一句,随后打开了房门。
白无凭望着眼前的身影,神色微动。
桑棉棉从昏迷中醒来,还成功突破了金丹期。
俩件事关联到一起,众人一时竟不知道该先关注哪一件。
还是司徒巧巧大大咧咧的开口:“棉棉你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昏迷中还能突破金丹!”
桑棉棉脑筋转的飞快,正想着如何解释。
金鑫鑫已经开了口:“那还用说?肯定是我那些疗伤圣物起了作用!花了不少钱呢,你没看我爹有多心疼。”
桑棉棉赶忙就坡下驴,对着众人认同道应是如此。
桑棉棉已醒,尹长老便决定三日后返回清峰剑宗。
来到灵虚大陆最繁华的地方,还未曾长长见识便要返回门派,桑棉棉遗憾的不行。
桑棉棉、沈骁、司徒巧巧三人杵着下巴,唉声叹气:“这可是灵虚大陆最繁华的地方,我们居然过闹市而不入!”
“不该不该!”
“嗯,着实荒唐。”
桑棉棉看着两个捧哏般的好友,干脆耍浑道:“我不管,我伤刚好,必须要奢侈一把方能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三人好一顿沉默,司徒巧巧弱弱的问:“奢侈好啊!但是,钱呢?”
桑棉棉一顿抓耳挠腮,倒翻出芥子袋开始数灵石,翻找间手指碰到了一柄断剑。
嗖的一声,桑棉棉将断剑拍在桌上。
“有了!白师兄这把断剑,想来值不少钱吧,如今这剑也不能用了,不如拿来造福我们仨!”
司徒巧巧高兴的拿起一半断剑抚摸起上面的金饰珠宝。
沈骁世家子弟般儒雅的拿起另外半截,煞有其事的欣赏打量,这敲敲那打打。
越看,沈骁眉头越皱起来。
这剑断开处竟然是空的,若细细打量里头,似乎有一丝金属的光泽。
沈骁叫桑棉棉跟司徒巧巧来看,一时之间,几人也没了玩闹的心思,桑棉棉迅速收拾起了断剑,冲着白无凭找去。
“白师兄,白师兄!”桑棉棉梆梆的敲着门。
屋中许久都没有人应声,难道是不在?
桑棉棉正欲离开,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
白无凭一身清尘,犹如不食烟火的仙人一般出现在眼前。
仙人明显刚刚沐浴过,湿漉漉的长发半披在肩头,雾青色的外衣松垮垮的打了个结,懒懒的倚在门口,只有那一抹自然的唇红与手腕间那根发带带着艳色,将谪仙扯入尘世。
桑棉棉偷偷摸摸的吞了下口水。
白无凭眼底闪过一丝愉悦,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错开身闲闲道:“进来吧。”
骨节分明的手执起身上的斗笠茶杯,圆润的指甲按着茶壶为两人各斟了一杯茶,见桑棉棉捧着茶杯啜饮了两口,白无凭才慢悠悠问道:“什么事?”
桑棉棉一拍脑门,忙将断剑掏了出来,将沈骁的发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