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闻到一股脚丫子味儿?”卢倾倾永远不能只把注意力放在一件事上,尤其和自己并不相干的。“你没洗脚?”
温杞谦非常肯定:“不是我的脚。”
卢倾倾满沙发上转腚:“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这屋里有别人?”
受不了栽赃陷害,温杞谦“拾金不昧”提醒:“有没有可能是你的?”
卢倾倾惊讶:“我是女的!女的怎么可能······”
说着已经抬起脚到鼻子前——
我抄!脚丫子“咣叽”落地。卢倾倾不喊臭了。
——确实不是臭,太酸了!
温杞谦眼见着旁边这位,忽忽然然就成了淑女——
她并拢腿,把双腿别到两人之间的另一边,倾斜角度很大,像甩出去的美人鱼尾巴。
卢祖音给卢倾倾报过淑女班,叫她学习什么狗屁“贵族礼仪”,花了那老些钱都打了水漂,卢倾倾就是不学淑女仪态。
一个酸脚丫就叫她心有灵犀不点也通怎么做淑女了。
卢倾倾觉得有一排乌鸦从脑门前飞过,嘎嘎叫着,凄凄惨惨戚戚······
试问,有哪个女的会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丑丢成这个样子。
温杞谦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撂开书,继续看。
卢倾倾继续斜着美人鱼双腿,没话找话、转移话题:“你还真行,无人监督还自律,比电视上的皇帝还忙。”
“这世上哪有一劳永逸的事。皇帝不克谨,也有被推翻的可能。何况我呢。”
本来就没支稳双臂,双腿并拢一翘,她要歪。
温杞谦眼疾手快撑住卢倾倾的肩膀,向她靠近了一段距离。
她的脑袋正好落在他的双腿上。
卢倾倾枕着温杞谦的大腿,脸朝上,吧唧吧唧双眼。
温杞谦抬着额头,垂着脸,也朝她吧唧吧唧双眼。
可能他太好看了,卢倾倾大着狗胆:“我喜欢这样。”
完全忘记酸脚丫的事······这种人就是心大,自己感受为先。
我当然比你的喜欢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来做克谨的那一个,攒一攒想对你说的情话,等到你合适的年纪再说······
卢倾倾见温杞谦的喉结滑动了很多下,终于,他飘飘的语气:“回去早点睡。”
然后,抿紧了唇线。
并没把她从自己大腿上推起来,手一直不知道架到哪里去了,反正不碰她。
败兴!
卢倾倾找补面子,也可能是为了找茬:“我刚来你家的时候,你可是整天的整治我!连觉也不叫我赖!”
“那可不是整治。我以为是一种来来回回,你退我进,跟你拉的那段大提琴探戈差不多。”
“哟,你知道是探戈乐?还记得呢?”
那当然!温杞谦有点得意地挑了下眉,垂下眼朝她一望。
卢倾倾看到他刹住了本能动情的神色。
他一把把她推起来。
她不高兴,气得跺脚。
能怎么办呢,总不能·····
温杞谦既要哄她开心,又不能任由自己情绪得寸进尺,便牵起卢倾倾的胳膊,破天荒轻轻舞起来,低唱起来:
“······勾肩搭背,进进退退,步也徘徊,爱也徘徊······”
他把“爱”这个字,在舌尖收得发紧,听不清。
卢倾倾倒开心,一是自己喜欢的人牵着自己,二是能看到他因为自己变得活泼,舞得比他起劲——
咣咣踩得满地板脚印子······
俩人翩翩舞到门口,温杞谦提着卢倾倾的手指,边轻唱边绕指叫她转一圈。
哎呀呀,忽然就想起喝醉那次整他,叫他在楼下当着人公主转。
卢倾倾笑哈哈地转了一大圈。尤其是温杞谦正唱到:“害我今夜不得安睡······”
她转得那叫一个卖力,一圈接一圈——
“砰——”门关了。
妈的!
温杞谦给她绕到走廊,带上了门。
显然这小子唱歌起舞前就有预谋!
“咚——”卢倾倾赶紧捂住裤子。抄,震得菊部地区疼。
——气得放了个大屁,瞬间满走廊臭气熏天。
一天下来,她吃了鸡蛋羹和中秋宴上的各种肉,显然蛋白屁了······
门内的笑声极力掩饰,卢倾倾也听见了,混蛋!
卢倾倾一关上卧室门,书房门内的笑声就止了。
沾枕头就睡的他,确实开始体味到不得安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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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都是命运安排
知道他要走,再见有点难,梦开始变浅。
起床后,发现连温杞谦睡过的沙发已归位,还是没能赶上送别。
好在,门缝里不知何时塞进来一张纸条,是他的笔迹:
放假时,我就回来了。照顾好自己。
卢倾倾心中怨气冲天:不会加两个形容词?不是挺会小烧杯的吗?!要不是你先那啥,我能现在那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