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好热,只觉他的手指碰触过的地方,一把情火就此点燃了,不过眨眼时间,她已经陷入慾念之中,无法自拔。
“文若兰、文若兰……”她喘息着,不知道怎么解除这股炽热。
“我在这里……梅渲,你也试着碰碰我好吗?”若非这里是皇宫内苑、他又有伤在身,哪里能满足于这样轻浅的碰触?他渴望她,恨不能立刻完全地拥有她,可惜……现在只能忍了。
她模仿着他,抚mo他的腰、他的背……突然,他发出一记暧昧的呻吟,让她整个人越发癫狂,他的喘息和着她的,让周遭充满旖旎氛围。
就算时间、地点都不对又怎样?他们依然乐此不疲地探索着对方的身体,親吻躶露在衣服外的肌肤、颈项,甚至十指都不放过。
鱼水情未尽,但他俩之间的爱意已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碰触中,不断地累积,让每一记拥吻和碰触都变成许诺一生的印记。
第19章
因为刚做了“坏事”,所以武梅渲翻墙进入文府后,根本不敢走大路,沿着墙角慢慢摸,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到客房,然后……
“呃……”她呆掉了。
为什么文知堂会守在客房外等她?难道他有千里眼、顺风耳,早早知道她做了“坏事”,所以特地来逮她?
喔,天哪,让她找个地洞跳下去吧!那种事若被外人……尤其是文知堂发现,她也不活了。
“武姑娘,你回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自她背着王叔、柳伯的尸体外出,他就提心吊胆的,怕她负担太大,会暴露行藏。
二来,他也担心她夜探皇宫,那可不是个普通地方,她这样莽撞前去真没问题吗?可她不去,又有谁能替他探出儿子的安危与下落?
文知堂晓得自己这样差遣武梅渲很自私,若真为了她好,他其实应该叫她离开,不要卷入文家和皇室间的麻烦才对。
可受害的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啊,所以他还是自私了。
幸好武梅渲仗义,四处奔波,毫无怨言,让他愧疚之余,更心疼起这个未来儿媳婦。说真的,将来若有一天,儿子敢对她不起,文知堂绝对暴打儿子给她出气。也不想想她为文家付出了多少,别说文家两父子该报恩,将来文若兰和武梅渲的孩子、那孩子的孩子……反正只要武梅渲在,姓文的永远要以她马首是瞻。
第三,他也挂心两位忠仆的丧事是否顺利,毕竟王叔和柳伯是为了文家而死,两人若不能入土为安,他一生羞愧。
因此这一夜,他是坐也不对、站也不对,就在屋里团团转了起来,一会儿看书、一会儿查族谱、最后更把整座尚书府从头到尾逛了一遍,这才逛到客房附近,想不到武梅渲就回来了,不得不说……这世上的事真的有很多巧合啊!
“我什么也没做。”武梅渲一见文知堂,心惊之下,抢先出口,却是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文知堂见她颊若彩霞、眸泛秋水……他也是年轻过的人,怎会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夜探皇宫,却探回了这一身“春意盎然”,文知堂想,他可以不必担心儿子了,他们都能親親爱爱了,还能有什么大问题呢?
于是他开口问:“武姑娘,王叔和柳伯的丧事——”
“没问题!”武梅渲松下一口气,只要没人向她询问文若兰的事,她便放心了。“丧事已经办好。”她回来前还去看了一下,并嘱咐那方丈,法事必做足七七四十九天,再放下二百两银充做香油钱,让方丈乐得嘴巴都笑咧到耳朵旁了。
换成她自己,绝不愿花这种冤枉钱,但文知堂千交代、万交代,所有丧礼都要办到最好,以告慰王叔、柳伯在天之灵,因此,她就当花钱替文知堂买个心安。
“如此,甚好……甚好……”文知堂不停地点头,眼眶微微泛红。经历这么多,才知谁是真正值得信任的人,可惜他们人却死了,而他甚至还无法親自为他们主持丧礼,这成了文知堂心里最深的一根刺。
如果说他以前忠君,认为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经历这么多事后,他对今圣、对整个朝廷已彻底灰心,还不如挂冠求去,落一个逍遥自在身。
所以辞表他写好了,连儿子那一份也准备妥当,只等文若兰归来,两父子便抛下京城这一切,五湖四海去遨游。
“伯父……”武梅渲会做事,可惜嘴笨,见文知堂难受,支吾了半晌,也闷不出一句安慰的话。“你……我……他们……”
“我没事。”文知堂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倒认为她比起那些满口之乎者也,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人可贵许多。
他深吸口气,将悲伤沈进心底,转移话题。“若兰没事吧?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可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