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不上甜啊。
晚上八点,胡高大载他们回学校。
阮芋今天起得早,白天也没怎么休息过,在摇摇晃晃中突然就有些犯困。
车载音响里还放着歌,女歌手低声哼唱闽南小调,阮芋坐在副驾驶,头靠着窗,迷糊间合上眼。
这一路还算平稳,一直到最后要拐进书香路时,前面有辆车不打闪光灯突然变道,胡高大连忙一脚刹车猜下去。
伴随着愤怒的一声“会不会开车啊”,还在昏昏沉沉的阮芋随着惯力头往前面栽,她被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但身体没来得及反应。
下一秒,额头蓦地覆上一片温热,稳稳接住了她往前倒的头,接着有股很温柔很小心的力量带着她的脑袋慢慢靠回在椅背上。
阮芋大脑瞬间宕机,只下意识装死般闭上眼,直到那双手向后抽离。
她睫毛微颤,很迟钝地明白过来——刚才是坐在后座的沈闻第一时间伸手护住了她。
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胡高大还在旁边。
阮芋心跳速度渐快,莫名有种在老师面前干坏事的感觉。她只能把眼睛闭得更紧,装死装到底。
回到行德中学后,胡高大侧头叫了阮芋一声:“阮芋,到了。”
阮芋在心里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装模作样睁开眼。
“谢谢胡老师。”她和沈闻同时打开车门下车,紧随其后的胡高大眼神复杂地看了看睡眼惺忪的阮芋,又瞥了眼神色如常的沈闻。
他俩的淡定让人找不到借题发挥的理由,最终胡高大没提车上那事儿,往教学楼走时只交代了他们几句小心身体之类的话。
上楼梯的时候,阮芋落在最后,她低着头走路,突然不自觉的抬手触碰了下自己的额头。
手还没来得及放下来,原本走在前面的沈闻瞥了她一眼,紧接着转身向下走了几阶,与她站在同一层阶梯上,慢悠悠来了句:“阮芋阮芋,腿没力气。”
?这是在diss她走得慢。
吃完药好点了,他又开始蹦哒了是吧。
阮芋面无表情:“我觉得很可惜,刚才那些药怎么就没能把你给毒哑呢?”
沈闻摇摇头:“唉,阮芋阮芋,狠得要命。”
阮芋给了他一拳。
但碍着他是病患,她没用什么力气。
沈闻自然感觉到了她的手下留情,半晌,他撇开头笑起来。
第二天正式开始期末考,阮芋早上起来胃就已经好多了,她在食堂买了碗粥,一边吃一边和许明意聊知识点。
席如愿在旁边听,结果越听越紧张:“我突然好害怕,你们让我觉得我好像这儿也没复习,那儿也没看过。”
阮芋伸手搓搓她脸:“没事,还有点时间,待会儿回教室我给你讲讲。”
“呜呜老婆你真好。”席如愿一把抱住她蹭。
三人吃完饭回教室,结果在走廊上迎面遇见何菱和刘希窈。
刘希窈笑吟吟地朝着阮芋挥了挥手,反倒是作为室友的何菱只扫了她们一眼,也没打招呼,径直走开了。
“何菱又怎么了?我们也没惹她吧?”席如愿觉得莫名其妙。
“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吧。”阮芋说。
三天的考试晃眼就过,临放假前,胡高大照例进行假期安全教育:“大家放假的时候注意安全,现在天气也热了,不要下河游泳……”
底下的小崽子们个个心猿意马,完全听不进去老师讲话。
胡高大被忽视得彻底,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放假。记得二十一号家长会啊。”
“老胡万岁!”
小崽子们振臂高呼,一个个立马提起包就往外冲,出去了才发现其他班的都还没放。
“我们老胡就是最好的班主任!”有几个男生又折返回去拍马屁,弄得胡高大哭笑不得:“得了得了,别拍我马屁了。”
放假回去后,阮芋偶尔还是会想起那天碰面时何菱冷漠的表情。
她们寝室四个人,其中三个天天都报团混在一起,好像确实有点不太好。
——虽然是何菱先选择的和刘希窈一起走。
但不管怎么说,为了大家身心的愉悦,阮芋还是想让寝室关系缓和点。
家长会的前一天,她在群里询问了其他人明天要不要去学校,得到一致肯定的答复后,阮芋说:那我明天请大家喝奶茶吧。
家长会当天,成绩单被张贴在了公告栏,但阮芋忙着去奶茶店排队,没急着去看。
过了会儿,手机嗡嗡振动,班级群里有人在艾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