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
“圆圆公主别怕!我保护你!”
“呜呜呜贴贴!”
“不行!”席如愿刚呜咽着凑过来又猛地抱住头,“不要靠近男人,会变得不幸!”
阮芋:“……”
她没办法陪着这精分少女再演下去了,扭头看向一脸无语的老板:“见笑了。请问这边学架子鼓多少钱?”
一直等到她都交完钱带着席如愿走了,席如愿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哇,阮妹妹你长得这么乖,结果是那种噼里啪啦打架子鼓的酷妹吗?”
“我偷偷报的。”阮芋眨眨眼。
其实从初中开始她就这么干了。她外婆和张向晴都不准她学架子鼓,说“女孩子就该文雅点,学点琵琶多好”。
文文雅雅的是挺好,但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东西是女孩子“该”去做的,又有什么东西是“不该”去做的。
把琵琶班偷偷换成架子鼓班,这大概是阮芋在青春期里做出的唯一叛逆的事。
—
周一上午,又臭又长的早会结束,上一周刚考完的开学测验成绩也出来了。
成绩单被贴在了班级最后面的墙上。
从小到大基本包揽年级第一名的阮芋生平第一次综合成绩只在班上第十几名。
她扫了两眼自己拖后腿的数学成绩,然后回到座位上不紧不慢拆开一盒酸奶。
“小女神,”坐在她前面的是个男生,从上周开始就在天天和她搭话,这时候又转过头来找她,“我数学还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啊。”
阮芋冷着一张脸没搭理他。
旁边的席如愿翻了个白眼:“你可得了,就你那格都及不了的水平,还不如我呢。”
话说着,席如愿对阮芋抛了个媚眼:“老婆,咱别理臭男人。”
和阮芋熟稔起来后,席如愿对她的称呼就迅速从“阮妹妹”变成了“老婆”。
她很荣幸的成为了席如愿的大老婆。
那男生本来想怼回去,但又想着阮芋在场,只能悻悻坐了回去。
见状,席如愿才收敛了自己如大鹅般随时都能冲上去啄人的攻击姿态。
阮芋顺了下席如愿的毛。
上周坐在那男生后座的第一天,阮芋就从席如愿口中得知了他是哪种人——
喜欢开黄色玩笑,不尊重女生,天天议论哪个女生胸大哪个女生腿粗。要不是家里有钱,根本不可能在这边读书。
阮芋曾经以为重点学校里应该都是些一心学习的好学生,现在才知道人渣是哪里都有的,就怕你运气不好遇上。
没多久,站在后面看成绩的人逐渐散了,胡高大掐着点走进教室:“趁还没上课我们先把座位换了,按着排名来啊。”
班上的人排在走廊,依次进去选位置。很快轮到阮芋,她随便选了个靠近走廊的位置坐下。
老师们就喜欢从这边的窗户偷看学生们上课情况,所以她那一排都很长时间没有其他人选择。
阮芋转着笔,透过窗户看站在外面等待的沈闻。
他今天的情绪好像一直都不太好,垂着眼,褪去了笑容,整个人泛着漠然和颓丧。
她观察了他两秒,又百无聊赖的移开目光。
走廊上。
那个之前坐在阮芋前面的男生差点没把眼珠子扣下来黏在她身上,一边啧啧摇着头和自己的两个狐朋狗友讨论:“你说我女神是怎么做到长得那么纯,胸却那么大的啊?”
“这还能为什么,摸摸大呗。”
“哈哈哈哈哈。”几个男生心照不宣的爆发出一阵笑声。
“那屁股能摸摸大吗?我还喜欢屁股翘的。”
眼见着他们又要笑起来。沈闻不太耐烦地掀了下眼皮:“能不能闭嘴?我看你们几个屁股就挺翘的,应该挺好踹,一脚一个。”
在他那句话出口后,世界陷入了寂静。
过了会儿,那三个男生反应过来:
“不是,你有毛病吧,我们说个话都碍着你了?付蔺的事你管,我们聊天你也管?”
“没办法,太猥琐了,我实在犯恶心。”
“我靠你说谁恶心呢,沈闻,你tm是不是想打架?”
沈闻嫌弃的撇嘴:“不打,这周不想写检讨。”
或许是沈闻的眼底写满了“你们配让我动手吗,垃圾”的嚣张,那三个男生腾地怒火中烧,眼见着都要开始撸袖子了。
下一秒,胡高大先注意到了这边,“诶诶诶”几声,冲上来把人隔开:“干什么呢!?”
“呜呜呜,”沈闻说,“他们要打我。”
“……”
那三个男生也不太敢在老师面前造次,被拉开后就冷静了不少,跑去旁边碎碎念了。
没隔多久,胡高大念到了沈闻的名字。
临进去选座位前,他听见猥琐三男中的其中之一说:“我女神前面的位置还没人坐啊,所以我还是有机会再次坐在她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