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棍的最后一口被咬下。嚼碎吞下后,冰棍的木棍还被他叼在嘴里咬着玩,跟磨牙似的。
严旬一脸莫名:“什么?”
沈闻说:“她好像是江泽市的。”
“那所以呢?你妈妈老乡?”
沈闻若有所思,取下木棍,无聊地盯着上面的齿印看了半晌,才继续说:“赠春镇,我们上个暑假去玩的那里。”
“我靠!!!”提醒到这儿,严旬也想起来了,毕竟这么漂亮的姑娘还是少见。
他激动地差点从窗台翻出来:“抛绣球那个?我靠我靠,你们这是几辈子的缘分啊!”
稍微平静了一点后,严旬撺掇:“快上啊兄弟!!这缘分可是月老给的,你直接上去自信打招呼‘嗨,老婆’,这也没毛病,你们拜过堂啊哈哈哈哈!”
沈闻:“大可不必。”
只是早知道他们那么早就认识了,他就该给她两包喝起来甜一点的冲剂的。那感冒清热颗粒真的太难喝了,顶不住。
与此同时,阮芋把冲剂抖进热水里搅匀,然后端起来喝了一口,下一秒直接原地升天。
这冲剂又酸又甜又苦,她一脸痛苦面具,求救地看向席如愿,气若游丝:“有……水……吗?”
席如愿连忙拿着杯子递过去喂她喝。
“这个预防风寒挺有效的。”席如愿说,“虽然难喝了点。”
阮芋皱着鼻子纠结了下,还是一口吞了。
这药效确实不错,下午她嗓子的不适就完全消失了。阮芋觉得很惊喜,下午一放学就立刻屁颠屁颠跑去外面买了几盒分发给寝室的人。
胡高大那边也被悄悄放了一盒。
晚自习时,她又想起来要投桃报李,啪嗒一声往沈闻的桌子上丢了五六袋冲剂。
啊,天冷了,大家都要注意身体啊。
沈闻回来后看到桌子上的难喝玩意儿眉心一跳,坐在椅子上怀疑人生。
他下午把感冒清热颗粒给阮芋时,确实是存了点“我喝不下但也不想浪费干脆随便给个人吧”的坏心思,但没想到现在这药加倍回到了他的身边,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果然人不能有坏心思,沈大少爷决定以后好好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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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宛城排名第一的高中,行德中学还是很注重学习的。每学期开学第一周都会进行开学测验。
班上的学生也挺努力,很快就投入到学习的怀抱中去了。就连沈闻——这个又是写检讨又是不完成暑假作业的人都在每天认真听课。
阮芋很受鼓舞。找了寝室里成绩最好的徐明意问上学期的学习进度,同时花了很多时间把大部分有差异的学习内容补上了。
宛城和赠春镇那边教材不同,但好在教的内容也差不离。唯一让阮芋苦恼的是数学——
这边的进度快了两个单元,她有很多东西都还没学过。
阮芋琢磨着周末去找下辅导班,尽量不让自己落下太多。
周五就是开学测验,只考语数外三门。胡高大会依据这次考试结果分座位。
除数学以外的其他两门,阮芋自觉考得还不错 。
席如愿知道她要找补习班的事,周五放假就带着她去了学校附近的补习机构询问。
“我们班很多人都在这边上课。效果还不错,我推荐你过来还能拿两百块钱奖金呢。”
最后阮芋在这边报了个小班辅导,她签字的间隙,席如愿被老师带去领奖金。
“悄悄给你啊。”那老师说。意思是这钱她可以独吞。
但席如愿一回来就大喇喇把钱举到阮芋面前,兴奋地苍蝇搓手手:“阮妹妹!我们明天就去挥霍了它!”
偷偷摸摸的某老师:“……”
结果周六那天妹妹又生病了,一家人带着她忙前忙后。挥霍那两百块钱的事儿就推迟到了周日。
阮诫和张向晴还特意放下了公司的工作跑回来,倒水的倒水,喂粥的喂粥。
大抵是难受得很,妹妹一直哭,张向晴眼眶通红地摸着小姑娘头温声安慰。
阮芋在病床旁边呆站了会儿,突然觉得自己和他们有种割裂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可以干的。
这时查房的医生推门过来,拍了拍她的肩:“你好,麻烦让一下。”
“啊?好,不好意思。”阮芋忙往旁边退了一步。
她从早上过来基本上就没坐下过,腿有些酸,后来干脆就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着等。
消消乐玩到第一千关的时候,阮诫从病房里出来买午饭,阮芋抬眸看了他一眼,准备起身跟着一起去。
阮诫的目光在她手机屏幕上的开心消消乐页面上停顿了一瞬,下一秒露出很失望的表情:“你妹妹生病难受,你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