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渣过的侍卫成了敌国战神(72)

李从玉咋舌:“你慢点!我看不清!”

燕岐放慢动作,两掌在身前翻腾,搅打出虎啸龙吟之声。

李从玉倒吸一口凉气,等他打完了,只看见满眼残影,理不清怎么比划的。

燕岐环住李从玉的背,轻轻捉住两腕,牵引着他一招一式地练。

李从玉若有感悟:“唔。”

手中拳法戛然而止。

他怔怔地眨了眨眼睛,转头看向燕岐:“然后呢?”

燕岐双眸幽深,握紧他的手道:“非一日之功。夜深了,跟我回去。”

李从玉扫兴,急道:“哎呀,你这个人,你到底是想让我练武,还是不想!哪有你这样,把我兴致勾出来,却……”

燕岐垂下眼眸,似在斟酌,看了看李从玉半是气恼的眼神。

雪白的月色下,少年明润的黑眸执拗地望着他,天真清澈,带着不服输的劲头,像根利剑一样穿透心窝,让他不知不觉心软下来。

“夜深露重,回去添件衣服,”他改了口,“再来教你。”

小竹林中,薛胜站如劲松,目光紧盯着李从玉,隐有惊艳之意。

“倒比昨日长进。”

小隹递上帕子。李从玉气喘着擦了擦额头,道:“师父,我练得这般刻苦,却只是‘稍有长进’?”

昨夜可谓一宿没睡,逼着燕岐给他开小灶,到四更天蒙蒙亮,累得筋疲力尽,才倒头眯了一会儿。

李从玉自以为招式已经很熟练,燕岐也夸他不错,这才信心满满。薛胜却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薛胜绷着脸,道:“功夫如何,自是要靠比出来的。公子较昨日长进,可在老夫早年练过的兵卒里,却连人家指头都比不上。”

他眯了眯眼,逆着阳光,颇有些挑衅之色。

李从玉皱着脸,抱拳道:“我未必不如行伍中的兵卒!”

薛胜厉声斥道:“士卒征战沙场,不畏死伤,公子何其狂妄,才敢瞧不起他们!”

李从玉愣了愣:“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若能像他们一般日夜习武,那自然也……”

“说得轻巧,”薛胜绽开笑颜,却有几分轻蔑,戏谑道:“哦,公子也要进营中历练?可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份天资。”

李从玉难堪道:“师父怎么知道我没有?”

薛胜觑向他,娇燕似的身形,白玉般的人儿,能在军营里混出头才怪。

李从玉很不服:“你们摄政王不也是小白脸!”

不仅白,他还怎么都晒不黑。有几次将士上府里找他,李从玉撞见,别的儿郎粗糙黝黑,唯独燕岐白得发亮,简直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薛胜摇摇头:“你还是同我在这王府中,习些强身健体的功夫罢。”

李从玉深觉被人看低,心中不服气,但审视自己孱弱的身板和胳膊腿,不得不承认薛胜实话实说。

他知道自己斤两,隔三差五就头风卧床,哪能真跟禁军出身的燕岐比。

今日练完,他也顾不上温习,叫小隹备马,飞奔向北昭军营。来回奔走几次,找到日暮西山,才在神武营寻到摄政王的消息。

铁甲戍卫城墙似的守在大营前,数不清的军旗在火烧云下猎猎飘扬。

小隹悄声提点道:“公子,王爷治军严谨,怕他们不会放行,还是先回……”

李从玉已扬鞭到了铁卫跟前。无数刀光剑影纷纷降落,挡住他的去路。

李从玉取出信物。铁卫仔细查验真伪,谨慎打量他,却仍摇了摇头。

“恕罪,我等不能放行。还请稍待通禀。”

李从玉嫌麻烦,皱了皱眉,揉着马鬃点点头。

不一会儿,燕岐亲自来迎他。

“从玉怎么过来了?”他向守营铁卫交代,沉下嗓音,“往后安珀侯到此,不必再通禀。”

李从玉下马,跟在他身边走进神武营。铺天盖地的黄沙浊浪似的涌来,遮蔽了天上的云彩。四面守卫林立,个个都人高马大,魁梧强壮,手里的刀枪、身上的铁甲泛着森冷的锋芒。

“这里头平日跑马,烟尘太重,”燕岐道,“你过来一趟,身子吃不消。”

李从玉捂着嗓子,硬撑着没咳嗽,哑声道:“你这营里,还缺士卒吗?”

燕岐古怪地望着他,片刻后如同心有灵犀,眉头紧锁,断然开口:“不行。”

李从玉愤愤道:“你那个师父把我看扁了!我就要来!”

燕岐无奈地摁住他:“从玉怎么想一出是一出。你不喜欢他,他待你不好,我回去就问他的罪。”

李从玉抱住他的手,匆忙道:“不许去!其实……人家没说错。而且,我要你问他什么罪?我要自己来!等我大功告成之际,要他刮目相看!”

燕岐面露荒谬之色,径直朝大帐走。李从玉跟在身后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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