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渣过的侍卫成了敌国战神(61)

“今日之事,实非我意。盼你我重修旧好,共结连理,比翼齐飞,白首不离。”

李从玉把信纸撕了。碎纸落到地上,才发现背面也有字。他估量着不是什么好话,本不想去看,独自坐了一会儿,火气稍稍降下,又忍不住想知道他写了什么。

“知道你会毁信。信纸何辜?成婚之后,你尽可找我报仇。”

李从玉唇角抽了抽。这是非逼他成亲不可了是吧!

下一行是:“从玉不依,我便只好行下下之策,发兵定州。”

李从玉攥紧了纸,抿唇想了想,手上的力道不自觉越来越重,掐得指节泛白。

此时于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可他面前似乎没有别的出路。

李从玉召来亲兵,问:“北昭人走了吗?”

“没呢,”亲兵吞吞吐吐,有点不敢看他,“他们说,今日迎不到陛下,就、就不走了。”

李从玉冷笑,扬手撒去信纸:“你去跟姓燕的说,朕跟他们走。”

“是。”

半晌,亲兵唯唯诺诺地回来:“陛下,他说迎亲得放行,要进来迎陛下。”

李从玉骂道:“破规矩还挺多。你叫他过来。”

他从身边找了把刀,藏在枕席之下,卸去衣甲,换上一身锦袍,神色不定地坐在榻上等着。

很快,门外传来一阵兵甲响动,不知一个,而是千军万马一般。窗纸上透着一排战立的人影。

士卒立着枪戟,在外守着。两扇门轰然推开,走进个魁梧俊美的大将军。

燕岐本就比李从玉高大,这下穿着铠甲披着斗篷,像比他大了两倍。

李从玉蜷起指头,身子微微缩了缩。眼中却还镇定,盯着他。

燕岐的目光扫过地上残屑,并不意外。

“从玉看过了。”

李从玉阴恻恻地弯唇,眼仁黑白分明,一半被燕岐的影子挡住,逆着光水汪汪的,却有股剑锋乍开的凌厉。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燕岐一点点朝他走近。他越靠近,越显出两人的差距,李从玉周身一下子浮出股冷风,眼神也不复片刻前平静。

“从玉不知,这事我肖想了多久。”他伸出手,轻轻抚摸李从玉的下巴,像搔一只小猫。

李从玉挣开,嘲道:“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晓得是‘肖想’。”

燕岐笑了笑,硬扳过他的下巴,语气还是以往那般乖顺,却不可抗拒。

“从玉如今又能怎么样呢。”

李从玉怒瞪:“你!”

燕岐陡然松开手,另一掌留恋地拂过指节,从容地在他身前坐下。平起平坐。

“不聊远的,来谈谈你我的大事。你想在哪里成亲?”

李从玉轻蔑地别过眼睛:“哼。”

因为生气,他脸颊上浮出些淡红,脂粉似的扫到耳根,秀丽的脸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娇艳。李从玉的耳朵也长得极精巧,薄透柔软,仿若瓷玉打造成的,在一道斜阳下微微发着光。

燕岐倾身过去。李从玉立刻惊了一跳,耳尖痒酥酥的,有根温热的软舌一扫而过,差点害得他叫出来。

“啊!你!混账!”

大惊失色的结果,就是他脸上的红霞更艳了几分,慌乱间被燕岐的手臂钻了空子,整个人被捞进坚硬的怀中。

铠甲硌得李从玉脸蛋很疼,用拳头捶在燕岐肩上,恼羞成怒:“放开我!谁准你这般、白日宣淫的!”

燕岐捏了捏他的下巴,迫使李从玉抬起头。对上怀中人皱眉恼恨,宛如施了粉黛的一张俏脸。

指头顺着往下滑,摸到喉结边,李从玉忽然像被人拿住了命门,眼角一串亮闪闪的泪花。

往日在床上玩乐,他也最受不住燕岐吻他这。类似的地方还有很多,只要拿捏住一处,李从玉便吃不消了。

他平日里张扬任性,用一个色厉内荏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不光体弱,床笫之间也撑不了多久,每次云雨,早早的就丢盔弃甲。

对燕岐来说,制住他太容易了。只要有心。

“我是一刻都等不得了,非把你拿在手心不可。”燕岐垂首望着李从玉眼睛,“我看,这城就挺不错,好好布置一番,你我就在这合卺。”

李从玉忙道:“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燕岐像是把他看穿了,淡淡道:“从玉现在想不出主意逃走,最好老老实实嫁给我。”

李从玉:……

燕岐揽住他的腰肢,伸手一握:“又瘦了。早知不该放你出去。”

李从玉不是滋味:“你这个叛徒。”

燕岐抓住他的手:“我从未背叛过陛下。”

“你出去!”李从玉听不进去,挣扎不休,“我不想再看见你!”

燕岐一动不动,很轻松握住他的手腕。李从玉闹了一通,筋疲力尽,半歪在榻上喘气,抬眼见燕岐气定神闲的模样,始才意识到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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