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短发男又紧接着说∶“咱明哥还因为你那一摔在床上躺着呢,他说等好了要来问候问候你,今天既然碰上了,要不你先跟我去看看他?”
他俩说了这么长一大串,艾松雪只回了他们两个字∶
“滚开。”
“哟。”
短发男嘴往下撇,肩膀一抖一抖地说,“你不会也想给我俩来个过肩摔吧。”
“那天是明哥没料到你真有两下子才中了你的招,而且他是一个人,我们是两个人。”
锡纸烫往她跟前再走一步,指了指自己和短发男,表情挑衅,“你不会以为你一个女的打得过两个男的吧。”
艾松雪冷若浮冰的目光从两个人面上滚过,她眉棱压着,而后扯了扯唇,“打不打得过试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她半秒钟的准备都没给他们,抬脚便狠狠踹向了离自己稍远一些的短发男,下脚处精准命中他裆.部,短发男疼得当即大叫一声。
另一个锡纸烫反应都没反应过来,还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艾松雪趁机拉住他胳膊,反手一个过肩摔。
不管是格斗比赛还是打架,讲究的都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尤其是打架,傻子才等你准备好。
锡纸烫被艾松雪那一脚踹得顿时捂裆倒地,另一个被过肩摔的也疼得不轻,毕竟这在水泥路上,结结实实摔下去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起来的,何况今天艾松雪心情不好,下的死手。
他们非要在这时候来惹她,算他们倒霉。
艾松雪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痛得表情扭曲的两个人,踢了一脚其中一个,冷声说∶“你们两个给我听好。”
她咬着牙,话从喉咙里刮出来,眼底是森森寒意,“回去也顺便告诉你们那什么明哥,我这个人做事从不计后果,他如果不怕死,尽管来问候我。”
丢下这话,艾松雪再没看他们一眼,抬脚走了。
“艹!”
等她走远了,缓过劲儿来的锡纸烫大骂了一声,然后咬着牙狠声道,“去你妈的不计后果,要老子老二出了问题,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果!”
短发男尾椎还疼得不行,龇牙咧嘴地说∶“也就吓唬人而已,不怕死都说出来了,她要真敢杀人,我名字倒过来写!”
锡纸烫冷哼,“等明哥下得了床了,我们多找几个人,老子要看这娘们儿哭!”
两个人骂骂咧咧地从地上起来,一边继续骂一边朝着和艾松雪反方向的一个岔路口走,那个岔路口有两条路,一条通向陈安风家那边,一条通向一个水库,他们平时不走这边,今天估计是要去水库游泳。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岔路口后,一抹身影从旁边树林地里钻出来,是个背着一箩筐草的女生,刚刚他俩说的那些话,还有他们跟艾松雪之间的冲突,她全听见了。
艾松雪这个名字,她也是知道的,前天她还看到过艾松雪,当时艾松雪和陈安风在同一辆车上。
女生在马路上站了会儿,像思考着什么,等完全听不到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她似乎想好了,然后抬步朝通向陈安风家的那条路走去。
几分钟后,她到了陈安风家门口。
“陈安风。”
她在门外大声喊他的名字。
过了几分钟,陈安风出现在二楼阳台。
门口的女生陈安风自然认识,她叫林巧,小学的时候他俩还当过同桌。
“你下来,有事跟你说,关于艾松雪的。”
林巧继续冲他喊。
听到艾松雪的名字,陈安风瞳孔一瞬,二话不说,立马转身下楼。
打开门,他快步走到林巧面前,开口就问,“她怎么了?”
林巧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他这满身的伤,问他∶“你跟人打架了?还是出白鹤山了?”
陈安风眉头往下压了一分,颇有不耐,“你先说艾松雪怎么了。”
“你先回答我,我再说。”
林巧语气强硬。
陈安风眉头又沉了沉,说∶“出山了。”
“因为艾松雪出的?”
陈安风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你喜欢她?”林巧又问。
“是。”
陈安风很干脆的承认,接着立马语气不悦地开口,“问完了吗?可以告诉我她怎么了吗?”
林巧似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说∶“可以。”
她眨眨眼,将视线从陈安风脸上移开,把刚才听到事说给他听∶
“刚刚艾松雪在路上碰到了陈思明那伙人里的两个,她之前像是打了陈思明,那两个拦着她不让她走,要她去看还下不了床的陈思明,她就把他俩又给打了,当时我刚好在旁边的地里割草,听见他俩说,等陈思明能下床了,要多叫几个人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