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坐在转椅上转了个身,把杜晓若拉近自己,双手环着她的腰,抬起小狗狗眼祈求地看向杜晓若,再索要一个吻,啃啃咬咬,很热烈的那种,刚刚根本没吻够。
杜晓若拿他没办法,浅笑着垂下头...
办公室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于磐火急火燎地冲进来,边走边嘟囔,
“这个地方还没签字......”
待看清杜晓若和乔安的动作后,于磐猛地刹住脚步。
乔安和杜晓若跟被开水烫了似的,直接弹开身体,杜晓若匆匆走到沙发那边坐下。
乔安脸拉得很长,于磐小心地递上文件,估计是怕被揍,身体站得老远,胳膊伸得长长的指了指文件上的一处空白,小声提醒道,
“乔总,这里也需要签字。”
乔安暴躁地签完字,于磐收起文件,火烧屁股似的跑掉了。
*
金家的老宅内,张砚书腰系围裙,亲自下厨,煮了软糯糯的红枣小米粥,炒了自家院子里种的小青菜,还卤了一大锅卤味,老远就香气扑鼻。
金谨进厨房来看了好几次,有些吃味地叹气,
“有些人,只会给自己的儿子下厨,老公饿死了她都不会管。”
张砚书翻了个白眼,“老公死了我可以再找,儿子这世界上就只有一个。”
伴着他们拌嘴的声音,乔安和杜晓若走进院子。
金谨探头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乐乐怎么没来?”
乔安放下手里的一个大西瓜,回道,
“乐乐今天和同学聚餐看电影去了,要开学了,他说他要抓紧时间再玩几天。”
张砚书手里端着一锅小笼包子走出来,招呼他们快坐下吃饭。
吃完晚饭后,
大家聚在院子里的葡萄藤下吃西瓜乘凉。
乔安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把想见李哲圣的事对张砚书说了。
张砚书吃完一块西瓜,把银叉放进盘子里,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手,思考良久,摇了摇头,
“这属于是透露患者的隐私了,你们自己去见李哲圣他未必会同你们说真话,我亲自去找他一趟,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我再告诉你。”
想到又要麻烦张砚书,乔安有些过意不去,“会不会太麻烦你?”
张砚书无所谓地摆摆手,“我自己乐意。”
从金家离开的时候,乔安的后备箱里装满了各种分类打包好的卤味小菜。
杜晓若之前看电视剧,看到那些有爸妈的孩子在离家的时候,都会从家里带好多吃的,只是没想到豪门也是一样的,明明他们自己也什么都不缺,但好像全天下的妈妈都是生怕孩子饿着。
乔安他们前脚刚走,金谨催促张砚书,
“你赶紧给那个李院长打个电话,问他现在时间方不方便,要今天可以,你今天就去问问看是怎么一回事。”
张砚书不紧不慢地吃着西瓜, “你现在不埋怨我只会给儿子下厨了?”
金谨笑着点了点她,“我不和你贫,这是儿子第一次求我们办事,得给他办好才行。”
张砚书嘴上开着玩笑,但还是接过管家递过来的电话,给李哲圣打了过去。
*
李家的别墅里,张砚书和李哲圣面对面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中央的茶几上摆着茶壶和两个小茶碗。
张砚书和李哲圣在几年前因为一次课题研究认识,因为俩人都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之后一直保持着联络,几年的时间下来,不知不觉地处成了好朋友。
李哲圣示意张砚书喝茶,
“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既然是好朋友,张砚书也不客套,直接开门见山,
“我是受一个朋友之拖,打听一个叫刘芝的患者的咨询情况,你应该有印象,刘芝还是个大明星,当时挺火的,三年前产后抑郁症自杀,自杀前一直是在你这边做心理咨询的。”
张砚书猛然间提起刘芝的名字,李哲圣脸颊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借着端茶碗的动作,他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
放下茶碗,李哲圣眼中已经恢复一贯的清明,
“她是很典型的产后抑郁症,之前她咨询的时候就曾经提起过,丈夫因为工作的原因对她严重疏忽,我想,这可能是她最后自杀的原因。”
张砚书直视李哲圣的眼睛,追问道,“刘芝在你这边咨询了多久?”
“嗯....可能两个月,也可能三个月吧,时间太久了,我记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