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就不让傅殊白看到了。
免得勾起他的伤痕。
打开窗户通风,将室内的乌烟瘴气通通排干净。
等她再出去的时候,傅殊白在门外敲门,这一回他倒是学礼貌了,不直接拿钥匙开门。
这锁对他来说,形同虚设。
“卿卿,开下门。”他在门外低沉地唤她名字,缓缓的声音,不是那么高涨。
他的手指摩挲着手机边缘,眼底的细光仿佛定格了。
“我睡了。”白清欢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闷闷地回他。
她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不想直接面对他。
手指紧张攥着被角,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潋滟水光的桃花眼闭了闭,倏然睁开,隐隐约约含了雾气。
“睡了还能跟我说话?”傅殊白怕她见了那些不好的言论,会伤心难过,在门外停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拿钥匙开门。
见她的确躺在床上睡觉,他无声的笑笑,信步走过去,把蒙在她头上的被子往下扯扯。
白清欢倔强地往下挪挪,这人怎么那么讨厌!!
她抿着红唇,满脸不悦,闭着眼睛不肯看他。
傅殊白突然闻到空气里有股子烟味,他还以为哪里烧着了,四处寻找火源。
因为在卫生间里最浓郁,他拧着眉,有些事好像清楚了又没清楚。
没再去打扰白清欢睡觉,而是洗了澡后,侧躺在她身边,将人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谢谢她不拿照片质问他,也不怀疑他。
白清欢身子一僵,就连呼吸都轻了,她不知道傅殊白去调查了监控,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他这声‘谢谢’不在意料之中。
她只当没听见,闭着眼睛睡觉。
只不过睡得不踏实,一晚上都在做噩梦,额头上的汗水没断过。
傅殊白半夜起来用热毛巾帮她擦汗,顺平她皱起的眉头。
“今后我的卿卿要平安顺遂,万事如意才好。”
他声音好低,眼底流出来的柔光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
然而白清欢睡着了,根本就看不到。
只知道她陷入无边的恐惧,傅屿洲抓着她,逼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她不做,就让壹百咬她,她吓得要死,感觉手指都在疼痛,快要窒息了。
傅殊白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想把她叫醒,猛然醒来时她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朦胧下,她看到傅殊白逆着光守候在她身边。
那一瞬间,她所有的害怕消失殆尽,慢慢的平复了呼吸。
“做噩梦了?”他的嗓音就像缓缓而下的溪流,平静中带着一丝清凌。
白清欢脑袋有些懵,显然是没有回过神,半响之后她才慢慢地点头。
梦到了前世之事,那是报应在她灵魂深处的伤痛。
身上的睡衣汗湿了,有点不舒服。
第67章 ,你对我的误解颇深
打算起来冲个澡,换身衣服再睡。
头刚抬起来,就看到傅殊白手握着玻璃杯,里面盛着温水。
“喝点水。”他温柔至极,让她应接不暇。
“谢、谢谢。”她腿往前一蹬才坐起来,单手撑着身子,另一只手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有点不自然地跟他道谢。
傅殊白神色倒是淡定,看着她把杯中的水喝光。
她在柜子里找了一套睡衣,飞奔似的跑去浴室锁进门,心脏还在扑通地跳个不停。
将花洒打开,冲掉身上粘腻的汗水,仰起头颅,把脸放在花洒下,将害羞的情绪一点点的冲刷掉。
等她洗完,天已经拂晓,直接去的隔壁房间换衣服,做瑜伽,然后跑步买早餐。
这是傅殊白在她这儿睡之后,头一回买早餐。
宁姐没想到事情真的反转了。
她登时吸了口凉气。
上一秒还在骂白清欢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运,下一秒好运就降临了。
祝衍连夜找到完整版的录像,他太难了。
为了兄弟的女人,他居然在熬夜!!
拿起手机愤愤不平的给傅殊白发信息。
祝衍:“索要精神赔偿金!!元气大伤。”
傅殊白:“滚!”
祝衍:“好嘞。”
他顶多气势汹汹,真要被傅殊白骂,他还是挺怵的。
这年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医生。
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清欢买完早餐回来,傅殊白也起来了,他正在扣钻石袖扣,鼻梁上架着银丝边眼镜,她站在门口换拖鞋为之一愣。
这男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种禁欲气息。
尤其是他不说话时,气质浑然天成。
儒雅斯文又败类。
她把早餐搁置在桌子上,不知道傅殊白的口味,她干脆多买了两份。
这会盘着腿坐在椅子上,嘴里叼着面包,左手刷着手机,看到最新的热搜,她把面包片拿了过来,用力的睁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