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想过傅殊白会来看她跳舞。
“何止是来?人家从你跳舞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好吗?!”宁姐轻啧,催促她快点卸妆,人在外面等着。
师姐们挨个询问,花到底是谁送的?
白清欢只字不提,一笑带过,将脸上的妆卸完,跟师姐们挥手拜别,等下回再聚,今晚怕是没空了。
她们统一趴在窗边看到底是谁来找小师妹,只看到夜幕下,一辆纯黑的迈巴赫在剧场门口停着,惹得她们倒吸凉气。
小师妹不会被潜规则了吧?
宁姐送她上车时,抓着她的手腕,深吸一口气认命般在她耳边叮咛,“我告诉你,你们夜晚干柴烈火我不管,前提别给我整出人命来,听到了吗?”
白清欢被她露骨的话说的脸一红,这直接上的高速吗?
她跟傅殊白顶多亲了口,连小手手都没正式拉过。
他们是最素的未婚夫妇了。
白清欢手里捧着花,漠然地钻进迈巴赫车里,傅殊白在她上来一瞬睁开了眼。
几天不眠不休,他眼睑下方出了些青色,哑着嗓子问她,“肚子饿不饿?”
白清欢无疑是饿的,跳舞最消耗体力了,可她再饿,半夜也不想吃夜宵。
“嗨,我们又见面了。”祝衍突然从中间将脑袋偏过来,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忘了跟傅殊白说话。
她以为严金在外面,副驾驶没坐人。
“你吓她做什么?”
祝衍‘嘶’了声,他正常打招呼,那里是吓了?
还是医学外科教授,用词真不严谨。
半道上祝衍被赶下车了,叫韩斯年来接的,这俩人臭味相投,看见路边摊,买了几把烤串蹲马路牙子上一边唠嗑一边吐槽傅殊白禽兽行为。
有了媳妇,兄弟可以随便利用,随便砍。
车里少了个人,白清欢反倒是不自在起来,紧挨着门,怀里的花束差点被她当成灵牌捧着。
她不说话,傅殊白也很安静,话少的可怜。
到家门口,他依旧跟着,白清欢转动钥匙,往他身上看看,还是让他进来了。
“我饿了。”
傅殊白坐在沙发上,看着她修剪花枝,莫名的提一嘴。
“那我给你叫外卖?”
“我想吃你做的。”
明明知道她跳舞很累,可还是会念着她做的饭,这会胃疼,唇色略微苍白,还能忍忍。
“五万!”
“好。”
有钱赚,白清欢自然有动力,给他下了碗面条,卧了两颗荷包蛋。
五万买碗面条,她真会做生意。
花钱买的服务,是比刚刚态度要好得多。
连筷子都帮他拿好,整齐地摆放在碗旁边。
白清欢则是在她的记账本上划掉五万,照这么下去,她很快可以负债清零,从此爱自由。
傅殊白连汤带水的都给吃了,自动将碗洗了,出来时看她将修剪好的花插入花瓶,摆放在茶几上。
他想留宿,又找不到理由,眼看白清欢已经第三遍问他什么走,他依旧不吭声。
“陪我睡一个小时,价钱你开。”他薄唇微抿。
白清欢当即炸了,唾弃地嘲讽他,“傅教授,你真禽兽!找陪睡女去那种高级会所,我不陪。”
“卿卿,我只是借你家沙发睡而已。”
傅殊白那个眼神看她就像是在看流氓一样。
啊!
明明是他的话,惹人胡思乱想,怎么反倒成她满脑子黄色废料了?
她羞愧难当,去房间把他盖过的空调被给他,以此掩盖落荒而逃的行径。
傅殊白躺在沙发上,他腿太长,膝盖以下的位置悬空在外,她看着多少有点难受。
他睡觉,她就在旁边看翻译文献,曾经的导师找她办点事。
帝都首脑要跟M国总统会面,缺个翻译官,这个任务临时落在她头上。
第44章 ,小刺猬不用拔刺
这种事她以前没少干,毕竟要挣学费,跳舞和唱歌很费钱的,有一大部分经济来源是靠翻译这份工作。
导师既然找她帮忙,她义不容辞。
余光看到傅殊白搭在肚子上的空调被掉落,懒地起身,探出手帮他往上拽拽。
殊不知她一靠近,傅殊白像是有感知一般,拽着她的手将人带到身边。
白清欢没反应过来,脑袋朝他薄唇上砸了过去,他痛地蹙眉,撩起眼帘垂眸看她。
“你对我有怨?”刚睡醒的缘故,他嗓音微哑低醇,被她撞破地唇晕开血渍,瞬间在口腔里尝到了腥。
白清欢不满地撇嘴,冷哼道:“明明是你把我带过来的。”
她手撑在沙发边缘,想要起身,挣开他的桎梏,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卿卿,讲点道理。”傅殊白眼里氤氲出淡淡的红色,薄唇漾着清浅的笑意,像冬日雪后初露霁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