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殊白懒得拆穿她的谎言,“我已让小金去你家提亲,我陪同你去白家走个过场。”
说完冷撇她一眼便去摁电梯,能让他等二十多分钟,天底下也就白清欢独一份。
白清欢对着他的背影龇牙咧嘴,气得挥拳头砸他的影子。
殊不知这一幕全都落在傅殊白眼中,他半垂着脑袋,不可察觉地扬了扬唇角。
来到酒店门口等车的空档,一辆黑车失控朝他们冲撞而来。
速度过快,傅殊白当即护着白清欢躲闪,两人双双跌进花坛里。
她听到对方隐忍闷哼一声。
“想压死我?”他的嗓音有些嘶哑,眼眸深邃,神情阴鹜,显然不高兴。
白清欢倏然反应过来,慌张起身,把他拉起来,他脸色微白,腰部微弓,借着她的手虚浮站立。
感受到他手掌的灼热,目光看到他的手背被树枝划伤,红色的血液蜿蜒而下。
还有几滴血染红了她纯白的衣服,像朵朵盛开的梅花。
白清欢顾不得其他,抬手要撩傅殊白衣服时,被他制止了。
“我看看,不占你便宜。”她急着解释。
不想再欠他情了。
越欠越多,最后就还不上了。
傅殊白摆手,他还没当众掀衣服的癖好。
趁着他不注意,白清欢软弱无骨的手偷溜进去,在他五脏六腑的位置乱按一通,最后确定左侧腰受了伤。
第4章 ,你吓到她了
扭头看了一眼他们倒下去的地方,有一个拳头大的木桩,傅殊白侧腰该是撞到那上面去了。
傅殊白呼吸微热,任由眼前的女人在他身上燎原,她的手指嫩的像豆腐似的。
严木一来就看到女人正在非礼傅先生,怒火中烧的低吼:“你这女人干什么!”
白清欢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震的抖抖肩膀。
说话声音那么大干嘛!!
她又不是聋子,小点声也能听得到。
傅殊白见她抖肩膀,眉宇微蹙,别过脸去看严木,嗓音微冷,“你吓到她了。”
严木:“……”他这不是怕某女图谋不轨嘛。
白清欢在包里掏出一副银针,扎在他手背受伤附近,撒了一些云南白药帮他止了血。
傅殊白半抬着手,眼前的小女人认真且怂给他治手,头发被风轻吹拂过他的指缝,顺滑轻柔发丝带着淡淡的清香。
他喉咙发痒,低哑询问:“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白清欢才不会跟他说实话,随便搪塞。
当年她学针灸是因为母亲总打她,鼻青脸肿的也不好去学舞蹈,社区有位老中医瞧她可怜,给她扎了几针,肿就消了,她干脆拜老中医为师,跟他学了保命的针法。
就教了一年,老中医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回头她找找这位给了她半条命的恩人。
傅殊白给了她一个眼神,这姑娘这回不睁眼说瞎话,倒是口气不小。
坐上车去医院的路上,白清欢眼神频频看他,心里泛嘀咕,想知道这事是冲着她,还是傅殊白。
可他从出事到现在,什么话也没说,让她很郁闷。
傅殊白左手受伤只能半垂着,眼睑垂下阴影,俊美清隽的脸上此刻带着令人心悸的冷戾。
余光瞥见白清欢摇头晃脑的,侧过脸,声音暗哑,“有什么想问的?”
“我问你会说吗?”白清欢轻眨勾人的桃花眼,右手半扣着皮椅抿着红唇。
“不会。”
白清欢再次气到,看在这男的两次救她的份上,不去计较他的无礼。
严金此时已经到达白家,将东西送到,只等傅先生和白小姐来了。
柳玉芬还以为是傅屿洲派人送来给白浅音的,让佣人将她叫了起来。
白浅音开心地穿戴好,来到楼下,全是陌生的面孔,她不认识严金。
待她看到严金手里捧着跟鸽子蛋大小的方钻时,眼睛都亮了,试探性问道:“屿洲让你送来的吗?”
“我是奉傅殊白先生的吩咐给白清欢小姐提亲。”严金虽不情愿,也只得照着分赴办事。
白浅音乍听到傅殊白名字时有些发愣,随即想到这不是傅屿洲的小叔?
他小叔怎么会看上白清欢这个小贱人?
不止她傻眼了,其他人也跟着傻了。
叔侄看上同一个女人了?
“小叔他是不是弄错了,我妹妹她……名声稍微有些不太好,怕脏了他的眼。”
白浅音怕他们不知道白清欢名声有多臭,故意说的委婉一些。
“没弄错,指定是她。傅先生还说,白浅音既然已经跟傅少爷睡了,白小姐跟傅少爷的婚约当不作数。”严金按原话说。
白浅音被一个男的这么羞辱,脸红了又红。
这个贱人,傅屿洲怎么还没把她弄死,又勾搭上傅殊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