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来酒店那一天,节目组正是因为突下暴雨,临海的船屋与木屋不安全,才把两人安排到酒店,他们的一干行李,当时也被塞进了车子的后备箱,一同送到了酒店。
原身有三四个大箱子,俞枕夏穿过来之后,实际上常用的只有一个。
商贤予帮她收起阳台挂杆上晾着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进箱中,俞枕夏则收拾着浴室里的瓶瓶罐罐。
不过,周末两人新添置了一些东西,这个行李不够装了。
商贤予扬声问:“你别的箱子还有没有位置?放那里面吧,这里塞不下了。”
俞枕夏想了想,答道:“嗯。”
反正其他箱子里装着的是她收拾出来的不怎么用的东西,相当一部分是原身的较为夸张暴露的衣服。
商贤予把角落里的箱子放到,打开,看到里面的布料,蹲着端详了片刻,然后捞起一件,在眼前前后翻了两圈,又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扭头喊她:“俞枕夏。”
俞枕夏乍一听,心下一动,这还是商贤予第一次喊自己的大名呢。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俩聊半句都嫌多,后来心照不宣,再后来么……黏黏糊糊的,反正不怎么喊名字。
她从浴室溜出来,边走边问:“怎么了?”话音刚落,商贤予在身前比划着一件半截式开衫的模样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俞枕夏眼前一黑,灵魂发问,“你为什么要穿品如的衣服!”
商贤予又捞起一件性感紧身吊带,镂空款式十分大胆,面无表情道:“这是你的衣服。”
俞枕夏:“……但是我没穿?”
商贤予道:“没收了,不给穿。”
俞枕夏看他一件一件地看,还在自己身前比划来比划去,她也凑过去,蹲下来,在箱子里翻来翻去,举起一件黑色小衣,说:“这件适合你。”
商贤予一个不痛不痒的眼刀飞过来,软绵绵的,丢到俞枕夏的脸上,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
身体却老实地靠过去跟她一起看衣服。
俞枕夏手里这件是一件弹性十足的半袖上色,一边是长袖,另一边的袖子是截断的,只靠一条线连接着,若是穿到身上,左侧领子呈斜直线,会露出锁骨与大片的前胸。
弹幕:“……嗯??”
“发出想看的声音!”
这声音,俞枕夏注定听不到了,就算听见了,也定然不会同意,商贤予这一条人都是属于她的私产,她跟商贤予对着吃醋和比较占有欲,还说不定谁胜谁负。
不过么……
在提着箱子退房离开的途中,商贤予的手机‘叮咚’一声,收到这样一条短信。
俞枕夏:【晚上你再穿……】
没写出来的后半句是:给我一个人看。
商贤予看看手机,回复:【。】
呵,女人。
……
一周过去,海边小屋和船屋已经别墅区管家安排了保洁清理得一干二净了,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先前商贤予跟俞枕夏互换了房间,这次也还是按照之前的安排来,商贤予晚上也能直接去俞枕夏的海边小屋里洗浴,谁也不麻烦。
把该归置的归置了,时间也差不多临近傍晚了。
日头西落,海岸涨了潮,风中淡淡的潮气扑面,湿润冰冷。
俞枕夏久违地跟商贤予再一次于海岸边散步。
遥远的天际弥散着鎏金般的云光,如一条条光带,被看不见的手给揉碎了,捏成粉末,撒在了深黑的海平面上,现出细碎的、灼灼生辉的光点。
像是天上的银河也掉进海底,溺了水。
俞枕夏将吹散的碎发捞到耳后:“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啊……”
商贤予在她身后,问:“觉得无聊吗?”
“不是……”俞枕夏摇头:“就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俞枕夏回头,逆着光,整个人像是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晕,她的声音传进商贤予的耳中,也传进了直播间每一个观众的耳中……
“跟你在一起,做最普通的事情,都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直播间平静了许久,才有弹幕划过:“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浅浅说一句,祝百年好合吧。”
“如果这都是玩玩的,演的……”
“那我真的不相信爱情了。”
“本来还在想,俞的情史真是一通烂账,很怕被虐到,现在完全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祝福。”
然而,当月上梢头之际。
商贤予从海边木屋的浴室里走出来,就听到俞枕夏站在窗边,举着手机,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表情,对电话那头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