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那贱人进家门儿,就没服过软儿。
对我们这些长辈,尤其是我……态度,语言,眼神,都带着轻贱与挑衅……
安氏那贱人死在我手,她知道的了。
所以,她是来复仇的了?!
以前之所以没想到这儿,是因为没人闹出来啊!这贱人没跟老太爷和老太太说,没跟大伯大伯母说。
一般的女孩子,谁能按得下这么大的秘密?
可那件事真闹出来,最终倒霉的是那贱人自己!
贱人知道会是那个结果,所以忍了下来,然后谋划了一切。
可真有本事啊!不像她那个白痴娘!
黄氏仔细回忆跟林之秀的交锋……还有这次做海运的事,自己怎么跟中了邪一样的要参与?
刘东强拦都拦不住。
不就是因为那死丫头做了,还帮自己的死鬼丈夫赚了么?
林辉到处显摆……自己动了怒么?
让个小丫头片子摆了一道?!
其实,这个她还真是瞎猜!
林之秀做海运,只是想自己赚笔大的,好用来对付林家。
结果不小心透漏了消息……林家男人们个个大赚!
林辉的得意,又大大的刺激了黄氏,才有了后来……
黄氏想:那死丫头,明天就要进了王府了。
自此,有了光辉前程。
而我,却什么都没了……她就是这样报复的呀!
她胃疼难忍,佝偻着身子,在床上轻轻翻滚,又憋又闷,用力咳嗽了一番,用帕子捂着嘴。
突然感觉,嘴里有股腥咸,吐到帕子上,摊开一看,有斑斑血渍……
她浑身发冷,嘚嘚的直抖……
呵呵……我知道就会是这样!
我就是这样倒霉的人!
屋外,她的丫头听到些动静,没敢进来,在门外低声问“太太,您……不舒服吗?”
她笑着说“我很好啊!我没事,好着呢!这就睡了。”
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咧着嘴在笑。
第二天,天刚亮,黄氏隐约听到外头的声音。
今天是那个贱人出门子了,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来,给刘老板写了信。
刘老板最近一段时间,真的很累,本来生意就在出各种问题。黄氏还把很多产业匆忙的抵出去,多了不少乱子,更加影响了他的经营。
不说别的,西门这那商铺,快封顶了,却被人持着借据扣押。他跟人谈,想提前赎回来,但人家不单赎,必须和其它的产业一起。
他简单算了算,就光赎西门的钱子,他的身家,也是不够的,更何况加上其它的?
现在基本上停工了。接下来再到了冬季,更加不好干活。
这一折腾,比原计划的,差得太多了。
整天弥补各种麻烦,他多年的好性子,都有些收不住了。
心里都开始埋怨黄氏了,她这是要做什么呀!
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能达到平稳富足,难道还不够吗?
西门这块地和铺子的手续,他办下来,多么不易啊。
建成后,六套大铺子,什么都不管只租出去,每年也会有万多两的租金进账。
如果再留一两套,由他来做,那银钱方面,更是不愁!
安稳富贵的日子不过,非要冒险!
这会儿,刘老板坐在那里愣神。
今天是林家那个三姑娘,进王府的日子。
以前,要真想要林三姑娘的命,无论如何也能成了事的。
结果,她,却要这样要那样……最后,事没成,自己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她,也没讨了便宜去。
以后,再想动林之秀,可就难了。风险太大了,那是皇家的人了啊!
有人进来送了封信,他一看是黄氏来的,按捺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打开一看,不禁脸色一白,皱起眉毛。
“海运出事了?”
怎么会?
他肯定留意此事,根本就没听说啊?
她是如何知道的?
他也没耽误,收拾一下,就出了门。有个姓张的商会会长,也是此次海运的牵头人之一。
刘老板与那人的关系还不错。
海运的事……很早,那人就叫过他了。唉,还不如上次做了呢……
一路走着,都理不清现在的心情。
等到了张会长平日里呆的商会,他人却不在,管事说:今天会长另有安排。
虽然商会里外,一切都按部就班的样子。但刘老板心里不安稳,决定去张家看看,以前,他去做过客,认得。
到了张家,却见到家里门口,一大串的车马,满满当当的装着东西。
刘老板赶紧上前去问,那些人忙碌着,一问三不知,门也不让进。
他心里更是发慌,花银子跟附近人家儿打听。
有一个人说“张太太母亲病重,接了信儿,夫妻俩带着孩子,昨儿就走了。今儿这是拉什么,倒没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