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抱着肩膀,一手拉着衣裳,两个人一用力,猛的起身,那男人疼的哼了一声。
终于还是坐起来了,大腿一道刀口,又往外流血了。
他皱着眉头看着,只能等救援了,这么个流血可不是办法。
好在,没伤到内脏。
回手摸了后脑,肿着,也一手血。
也不知道皇上回京顺不顺利……
他转头看了看那个女人,想到刚才她扶自己的时候,胸前两坨,都贴自己脸上了。
这个风骚的女子,也不知道个避讳。传出去,爷没法做人了。哼!
这位爷灾星未灭,色心萌动。
结果那个女人看到他的伤口“这位爷,我包里有针线,有药,要不然,把伤口给您缝缝?”
“你出来打猎,还带着针线和药?”
方群群“我那哪叫打猎啊,就是跟着玩玩的。不过,我出门都很仔细的!什么都要准备上,药要带,针线更要是带的,还有吃的呢。”
男人哼了一声“哼!这是伤口,你敢缝吗?”
“我……没缝过。不过我知道,伤口这样,您一动,它就流血的,时间长了可不行的。缝上,再用布包上,总不会再流了……”
男人问“你怎么懂这些的?”
方群群腰后面带个不小的荷包,费了一番劲儿,才拿下来,她跪坐在男人身边,把荷包打开,里面果然有针有钱,还有几个小包。
“我在娘家时,邻居是个大夫,小时候跑他家玩,他给儿女讲这些的时候,听到过的。”
男人一只眼看着她柔美的面容,声音不自觉的有些温柔“我的伤在胳膊和大腿上,你动了……你丈夫不怪你?”
那女子翻翻白眼“您别说就成了嘛!总不能见死不救嘛!”
男人没好气儿了“谁说本……我会死?!”
“哎呀,您让不让我缝啊!天啊,这是缝肉啊!我还真不敢,得多疼啊!”
她拿着针线,看着他的胳膊。
男人一想,目前没有好办法,还不知道外头什么情况,在这里要呆多久,只得说“我不怕疼,你看看能不能缝吧……”
说罢他忍着痛,把衣裳撕开。
里面是个三寸多长的口子,依旧在流血。
她又掏出帕子“这是干净的。”仔细的给他擦擦。
“您知道吗?缝伤口和绣花可不能一样,要一针一结。要是串着缝,您一动,线一牵,就会很疼,还容易崩开呢。我见到云大哥缝过。”
云大哥是谁?他努力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因为那婆娘已经开始动手了,也没打个招呼!嘶……天啊!真疼……这个笨女人!
不用他问,那女人就自言自语的说“云大哥就是那个大夫的儿子,他很小就开始学医。家里也很多草药。有些药材,要晾晒,还要研磨。我们有时会帮忙!有些药材,可以吃的,比如刺梨果,还有……我们要是去了,他就偷偷拿给我们吃。酸甜的!”
药材,是当零食吃的吗?嘶,真他娘的疼!
他转头看着她,纤长的手,拿针的样子,熟悉而轻盈,仿佛不是在缝肉,还是在绣花,嗯,她还知道把伤口对对齐。手里还有个小刀片,打个结,就割一下。
真他娘的齐全!
“看样子,您没少受伤哪。看您脸上的伤口,您可真厉害!要是我,说不得就活下不去了。”
那男人腾的一下怒火就顶到了头上,你个贱人找死!竟敢这样说本王?男人眼里冒着凶光,皇上都不敢这么跟本王说话!
“哎!你别动啊!”她又扎了一针。
咝,这个死女人!你等着!
可这个死女人一点自觉都没有,还在叨叨“这是我头一回来秋猎。以前,人家都不带我来。今年,好不容易夫家侄女儿回来,她是个好的,带我来了。本想着这回可开了眼了,还能看到宫里的娘娘了呢!可没想到……不过,娘娘们倒是个顶个的好看……”
天上一脚地上一脚,你知道你要说什么吗?
“咝!”别说,听她胡说,倒是不太疼了“哼!哪个娘娘好看?不就是丽妃吗?”
方群群笑了“让您说着了!丽妃娘娘真好看。不过也没我侄女儿好看!哎哟,不相信她都生了那么多孩子了。那小腰,就一把。看着,跟我年龄差不多。真是天生丽质呀!”她满脸羡慕!
“呵呵,天生丽质!她是长脑子的力气,都用在长脸上了。”男人嘲笑。
“嗯?您说啥?哦,您看我多倒霉!今儿就不该骑马的。以前也没骑过,非骑马干嘛啊!它可臭了!现在腰腿都疼,老实呆在大厅里看歌舞多好,我妹妹还在大厅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秀儿侄女……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