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晚突然想起来“哎呀还真是!她那天,戴的那套头面……”她细细的回忆起来。
寿宴那天,秀丫头一个人,轻易的压了全场的姑娘。
当时,还以为是因为她长得好。不由说道“啊,想起来了!还真是……呵,她那个娘,年青时,可骚包得很呢!”
黄氏抿着嘴,低下眼皮,掩饰着恨意。
林江晚却没注意,她沉浸在思路里,还记得第一次看到林之秀的娘,那真是朵盛开的牡丹花样儿!长得好,笑得甜,从头到脚,无一处不精致。
那表情,无忧无虑,天真未泯……眼睛纯净的,让人嫉妒。
她顺着自己的思路说“现在想想,她那个娘,才真叫做天真未泯呢!呵呵,可当时,我只感觉她虽然长得很好,但人却傻乎乎的。总想不明白,二弟为什么会一眼看中她!?难道只因为她长得好?二弟,那么聪明老成,那么冷酷有决断,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个庸俗的理由,就不顾一切了呢?呵呵,安氏……明明家里连个兄弟都没有,还守着诺大家产业,呵!她凭什么就能无忧无虑?”她冷笑了一下。
她带有恶意的想:果然下场很悲惨……
黄氏在用力的掐着自己……
林江晚却没看她,接着说“唉,到最后……也就那样吧。哦!还真是,当时,她的衣裳、鞋和首饰,几乎没有追着流行式样的。但就是那么好看,以至于,大家都跟着她学呢!”
林江晚不喜欢她!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会不喜欢安氏?
她是长相出众的林家嫡长女,结交的都是京城上层贵女,那都是跟公主和郡主要好的!衣服首饰,宫里一有,市上一有,她就能有的。
可那安氏,见到自己,完全没有羡慕和惊奇。
也从不巴结,哪怕是自己成了她的大姑姐!
可能就是因为,那个女人太自我,丝毫不受别人影响吧?!
黄氏听着林江晚轻声的自言自语,差点就抑制不住骂出声。
她强忍着,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带着冷意说“嗯,这茶可真好!”
林江晚还是没留意“嗯,你说的有道理,回头,我去秀丫头那儿瞧瞧……说不定,有什么特殊的,有意思的。”
一定要盖过宫里那些循规蹈矩的!
黄氏却叹了一下说“唉。这个三丫头,性子可有些各色。她这回来呀,把家搅得……唉,我瞧着,母亲似乎对她多有怜惜。那么折腾……举止没规矩,说话没品!都好几场了……要是别人,早就罚了。可是她!?”
林江晚转脸看她。
黄氏不动声色“哦,我跟您提这事儿,是因为她那些丫头,总跟我的丫头吹牛!呵,说三丫头的衣裳首饰天上难寻,地上没有!所以我顺嘴说了,您听听就是了。要真问的话……还是要小心些!她刚回来,性子又这样。到时您一找她,她不乐意,闹出来。她一个孤女,咱们是长辈,传出去,可不好听呢。”
对任何质疑她的话,林江晚都本能的不接受。
听黄氏这么说,她脸一拉,眉毛一挑“呵,你是怎么想的?!我什么身份?还能贪她的东西?不过就是看看,借鉴一下。还能强要了不成?”
林江晚声调极其难听,脸都胀红了。
黄氏心里暗笑,但脸上惶恐“哎呀,您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三丫头牛脾气大。大嫂没怎么着呢,她就疑心大嫂要贪她的东西,说东道西的,把大嫂也气得不善。还要樘哥儿的事,您恐怕也听说了吧?”
林氏说“哦?我听说过两句,没理会儿,怎么回事?”
黄氏就添油加醋的袁氏的事和林樘的事说了。
黄氏接着说“我觉着大嫂就是顺嘴一说,三丫头回来的太突然,没准备好也是有的么!带了那么多东西,总不能在院子里扔着吧。结果她误会了,当时就急眼,把大嫂顶得,尴尬极了……大嫂是她大伯母,她这么不管不顾的!这个三丫头……唉。”
林江晚笑了笑,喝了口茶,并没接话。
误会了?呵呵!
林樘用二弟妹的家具,虽然说出来不太像话,不过,也算有情可原。京城寸土寸金,哪会有空院子留十几二十年?(这会儿她就选择性的忘记朝云居的事了)
既然林樘要搬进去,那,那么多家具,不给林樘用,能放哪儿?扔在空地里风吹日晒吗?拉到乡下庄子上去,那不是丢就是坏了嘛!
可袁氏这事儿……哼!一点误会也没有!
她拿了二弟两口子十万两银子啊!这能是误会吗?
她那个人,还能知足嫌多?呵呵!肯定是做了要继续吞林之秀手里的财产的打算的!
袁氏……等我芸儿的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