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众人忍不住又问了些鱼好不好抓之类的问题。
赵挽风也不隐瞒全都回答了，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此时房间里只剩夫妻二人，顾念余看了一眼被自己吃得干干净净的汤碗有些感慨。
好久没吃这么鲜的鱼汤，再加上有姜丝在里头，感觉胃都暖和了。
赵挽风道：“你想吃，我每天晚上都煮给你吃。”
顾念余却摇摇头：“吃这一顿就够了，不要了。”
“为什么？”赵挽风心中一跳紧张问：“难道……不好吃？”
顾念余摇头：“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鱼汤。不过抓鱼太辛苦了，不要再抓了。”
说着眼底还升腾起些许愧疚。
赵挽风却不以为然：“我现在的工作可清闲了，上午摘了藿香，下午就空闲了，这段时间别说下河摸鱼，上山掏鸟都没有问题，再说了，虽然做鱼汤给你补身子是目的，但也不全是。”
“不全是？”顾念余茫然。
“你以为我为啥大半夜才把鱼汤做好？”赵挽风好不得意。
“？”顾念余。
第15章 首站告捷
面对顾念余的疑惑，赵挽风笑得狡黠：“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赵总厨不是说她不够格进厨房吗？那她就变着花样搞点骚操作，让他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这个点，工人都回来休息了，也正好成为她厨艺的见证，等大家全都被勾起食欲吊起胃口，到时候还怕他们不举荐自己进厨房吗？
赵总厨面对如此强烈的民意，也只能老实同意了吧？
赵挽风的计划，顾念余听得目瞪口呆：“你……真的想进厨房？”
他还以为……小姑娘是说玩笑话来着。
“那当然。”赵挽风一边点头一边麻利地收拾碗筷。
顾念余却按住她的手：“你已经辛苦了半天，剩下的让我来吧。”
说着骨节分明的手把鱼骨头拨到碗里，然后拿着碗筷出去了。
赵挽风拎着二人的洗漱杯子跟在后头：“等等我，洗完碗，顺便洗漱呗。”
顾念余脚步一顿，放慢了步子等她。
两人在临时洗漱区洗好碗，又排排站着刷牙洗脸，这才不疾不徐回宿舍。
期间不少人上厕所，在公共区域进进出出将他们琴瑟和鸣的模样收入眼底，凡是看到的无不目瞪口呆。
于是这一晚，大家都没心思摇晃床板，全都围绕赵挽风和顾念余讨论个不停。
“你还别说，这小顾和小赵其实挺配的。”
“你也发现了？他们刚才搁那一块刷牙，就跟金童玉女似的，平时咋没发现呢。”
“嗐，平时的小赵一副资产阶级小姐的嘴脸，趾高气扬讨人厌，谁能发现她的好？现在这样不就挺好的嘛，早这样，大家也就不讨厌她了。”
“得了吧，人家是根正苗红的红二代，什么资产阶级小姐，乱扣屎盆子宣传委员找你做思想工作写检讨去。”
“我就随便说说……”
……
被讨论的焦点赵某自己是不知道的，首战告捷，此时她兴奋地开始拟订宵夜清单，接下来就等着看她花式宵夜投喂吧。
想着想着，赵挽风美滋滋地睡着了。
反观顾念余，睡了一下午，又吃了鱼汤，此时正是思维活跃的时候。
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赵挽风，他真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偷偷打量赵挽风时，眼前的姑娘也似有所察，她呷吧一下嘴唇，一咕噜滚进了顾念余的怀里。
顾念余微微一僵，好一会儿才木讷地伸手，哄小孩似的摸摸她的头：“哥哥在，哥哥会一辈子保护你的。”
……
第二天，一战成名的赵挽风不管是摘藿香还是去食堂吃饭，大伙全都围着她问鱼汤的事。
“小赵，听说你昨晚做鱼汤了，我住得远都不知道。”
“大家都说得神乎其神的，真那么好喝吗？”
“你今天还做不？下午我正好也有时间，要不，你也带我去碰碰运气抓条鱼吧。”
“小赵，你的锅炉，能不能借我使使啊？没别的，女人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需要吃点姜汤啥的，呃，要是不方便也没事，我改天……”
“没事，你们想用就用，只要灶台空着随时可以用，只是用完记得帮清洗一下就好。至于捉鱼，下午我确实要去溪边，你们想去的就一块搭个伴。”
女人们没想到赵挽风真这么好说话，她们提出的要求竟全答应了。
众人先是一愣，而后才连连道谢。
一时间，食堂角落其乐融融欢笑声不断。
顾念余和一众工友从工地过来，正好看到赵挽风在一众女人堆里有说有笑。
看模样，跟大家相处得还挺好。
看到这里，顾念余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