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远呢?怎么只有你们两个?”
罗琴悲伤道:“他受不住煎熬自杀了。”
罗国泰也是悲痛,可惜了他妹夫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人。
不过好歹他也是一个经历风雨的人,很快就收住了情绪,看着朱棋问道:“这位年轻人是?”
罗琴赶紧说了朱棋救了她们母女,还有一路护送她们的恩情,罗国泰过去就跟朱棋鞠了一躬,“朱先生,谢谢你,要不然我妹妹和外甥女还不知道受多少罪呢。”
朱棋摆手:“举手之劳,当不得罗先生的谢。”
罗国泰一定要谢,拿出支票本,开了一张十万块钱的支票,便要给朱棋,朱棋很心动,但还是忍着肉疼拒绝了,一副他不看重这身外之财的样子。
“既然罗同志母女已经安全了,我也该离开了。”
朱棋趁机提出告辞。
罗国泰叫住了他,“朱同志,留步!”
等朱棋转身,他便问道:“朱同志,今天天色已晚,不如在寒舍留宿一宿,你没有港城的户口,在街上很容易被抓住,并且送到收容所被遣返的。”
朱棋抬手看了看表,道:“那就打扰了。”
不提晚上罗国泰一家为罗琴母女办的接风宴上,罗国泰的两个老婆,还有两个老婆的儿女之间的明争暗斗。
就说罗家人看着朱棋娴熟地用着刀叉吃着西餐,再对比李乐笨手笨脚的样子,罗国泰的老婆孩子便心里有了一个猜测,朱棋在大陆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罗国泰的大老婆便瞅着机会,问朱棋,“朱先生家里从事什么营生啊?”
朱棋咽下一口牛排道:“只是一个厨师而已。”
众人闻言便对他失去了兴趣,只有罗国泰和他说话,无论是国内的经济形势,还是港城的,甚至世界形势,朱棋都能有独到的见解,罗国泰对朱棋的印象越来越好,起了招纳之心,“朱先生,有没有兴趣来我公司任职,薪水职位都好说。”
罗家人非常震惊罗国泰对朱棋的看重,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他们都还在想朱棋会要什么职位和薪水的时候,朱棋竟然拒绝了。
“谢谢罗先生抬爱,我这人最不喜拘束,不适合按部就班的工作。”
众人都觉得朱棋傻,他们罗家在港城可是数一数二的,他一个大陆仔没有身份,没有学历,港城稍微好一点的公司都不会收他的。
罗国泰见朱棋拒绝,反而更加欣赏他了,主动提道:“朱先生,还没有港城户口吧,我可以帮你办理港城户口,请你一定不要拒绝。”
朱棋闻言,感激道:“谢谢罗先生,这正是我需要的,我就不拒绝了。”
有了罗国泰出手,朱棋很快便拿到了港城户口,不过港城的户口上,他并没有用真名字,而是写了朱路,他取了沈梦璐名字里最后一个字,当作他在港城的名字。
拿了户口之后,朱棋便离开了罗家,先把带来的黄金兑换了2万港币,然后找中介租了一间房子,再买了港城几乎所有的关于世界形势,港城形势的报纸,又买了泡面,然后便过起了隐居生活,在房间里没日没夜的分析报纸,除了每天早上去买报纸,他几乎不出门。
这样的生活他维持了五天的时间,便出门买了一套正式一点的衣裳换上,又刮了刮胡子,还去理发店理了个发,这才去了港城一家信誉不错的证券交易所。
因为钱少,资深经纪人根本不理会他,反正他也不需要证券经纪人帮忙分析股票,直接随便找了一个经纪人帮忙开户,然后买了自己早就看好的两支股票。
买了之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证券交易所看股票,他手里的股票,他只打算持有五天,然后抛出,然后再买其他股票。
朱棋在港城的这些天,便是在出租屋,证券交易所度过,不停地买入抛出,他的资产从一万五左右,经过一个月的操作,直接变成了50万,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会更多。
就在他在股市疯狂挣钱的时候,沈梦璐也在接受朱栋的盘问,“弟妹,朱棋到底干啥去了?我去问过了,省城大学大一的学生根本没有安排实习。”
沈梦璐摊手,“我也不知道,他只说去羊城看看,我要详细问,他就不耐烦。”
说着她就惊慌了起来,“大哥,你说朱棋他会不会有事啊?”
朱栋揉了揉眉心,近几天他跟着公安局的同事查案,查到了黑市,竟然在黑市查到了朱棋的影子。
这个朱棋,从小就不老实,长大了,都当爹了,还是不消停,黑市上的生意是普通人能碰的吗?被抓了,可是要被劳改,甚至吃花生米的。
而这个暑假一放假,他就没有了影子,他怕他又去做啥危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