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棋在旁边没有发表意见,拿起手中自己不懂的题目问宁老师,他问的是语文,这个是他的弱项,特别是那些文言文,简直把他头都搞大了。
问过了题目,他们没有走,而是留下来继续学习,以免有不懂的,可以及时问宁老师。
可他们刚坐下没多久,宁老师就被学校给喊走了,县城高中的高二学生也要参加高考,学校还特地增加了晚自习。
今天不是宁老师的班,不过却因为他们这个班有个学生突然晕倒,值班老师要带他去医院,只能喊宁老师帮忙代班。
而宁老师一走,学习班的一个男同学叫徐鹏的,便拿着本子过来找沈梦璐请教问题,沈梦璐看也没看,说了一句,“我不会!”
她才不要给这个徐鹏解疑答惑呢,学习班孤立她和朱棋,这里面可是有他的功劳。
徐鹏见沈梦璐这种态度,立刻怒了,说道:“你看也没看题目,就说自己不会,我看你是不想帮我,就你你这态度,信不信我告诉我姨妈,以后不让你们来学习班。”
沈梦璐扭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随便,只要你能说服你姨妈。”
宁芳和宁薇见状赶紧来拉徐鹏,他是大姑姑的儿子,因为大姑只生了他一个儿子,平常对他溺爱得很,以至于养成了霸王性子,最看不得别人不听他的话了,她们就怕他跟沈梦璐朱棋夫妻闹起来。
徐鹏哪里会听劝,而且也拉不动他,徐鹏直接甩开她们,胳膊一抡,就要拍桌子,朱棋以为他要打沈梦璐,立刻抓住了他的胳膊,微微使力,徐鹏便发出猪嚎,“放开,告诉你,我爸可是教育局的,你要是不放开,信不信我让你们两口子考不了大学。”
沈梦璐皱了皱眉头,拽了拽朱棋的衣角,马上就要考试了,实在不适惹事,高考前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和教育局的干部作对。
朱棋不想放过徐鹏,手里的力气又加重了两分,徐鹏的惨叫声直接飙高了几个分贝,沈梦璐急了,又使劲地拽了拽朱棋的胳膊,朱棋这才放过徐鹏。
徐鹏赶紧撸起袖子看自己的胳膊,白嫩的胳膊上,一圈黑紫带青的指头印,他目光阴狠地看向朱棋,想要放话威胁,可对上他的眼睛,所有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不过心里却发狠,回去他就告诉他爸,让他取消了沈梦璐和朱棋的高考资格。
“沈同志,朱同志,等一等。”
天晚了,沈梦璐和朱棋打算回家的时候,宁薇叫住了她。
沈梦璐转身,疑惑问道:“宁同志,有事吗?”
宁薇看眼朱棋,抿了抿唇说道:“沈同志,朱同志,徐鹏很记仇,朱同志今天捏了他的胳膊,他肯定会报复你们的,我大姑父在教育局工作,徐鹏肯定会让他取消你们的考试资格的。”
沈梦璐皱了皱眉头,这真是个无妄之灾,不过这事得回去商量,她先向宁薇道了谢,“谢谢你啊,宁同志,我和朱棋会想办法的。”
宁薇咬了咬唇道:“我回去看看能不能让我小姑姑帮你们求求情。”
她说这话没有任何底气,大姑姑是个自私自利的性子,当初小姑姑一出事,她第一个划清界限,而且她爸妈没了之后,她也不管她和宁芳,要不是这次怕大姑父搞事,耽搁她们姐妹上大学,小姑姑根本不会收徐鹏。
沈梦璐看出了她的为难,虽然领情,但还是拒绝道:“谢谢宁同志,这事我们自己能搞定。”
“朱棋,咱们县教育局的局长家是不是也有考生啊?”
回家的路上,沈梦璐问朱棋,她想走孩子路线。
朱棋点头,“是,他家有俩考生,不过他人脉广,把他们送去了彰城,请了师专的老师帮忙辅导。”
孩子路线不能走,沈梦璐失望地感慨,“有个好爹,就是好。”
朱棋却笑道:“我们没有可以借力的父母,但我们可以成为小核桃可以依靠的父母。”
沈梦璐伸手拧了拧他的腰,“我们的高考资格都要被取消了,还怎么成为小核桃能依靠的爹娘。”
这次沈梦璐没用力,所以根本不疼,朱棋眉毛都没皱一下,用平稳的声音安慰道:“你放心,教育局不是谁的天下,不是谁想怎样就怎样的,交给我,我保证咱们俩都能顺利地进考场。”
沈梦璐不想把压力都交给他,说道:“不要一个人扛,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记住咱们是夫妻。”
朱棋心里一暖,温声道:“我知道,我不会一个人扛的。”
顶多拉上国强和贵林,兄弟不就是关键时刻拿来解决困难的吗。
回到家里,他让沈梦璐自己回家,而他则去找国强和贵林,俩人正在和几个兄弟在房间里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