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陈四脸黑黑瞪了包翠莲一眼，耳根子有点烫。
“臭小子，孩子都有了，还装什么正经呢。”
包翠莲嘴上这么骂着，手却是老实的没再撩林晚晚的衣服。
“妈，护士开过了，就是没有。”
刚生下来那会，护士就帮她开过奶了。
林晚晚都快被弄的疼死了。
然而，就是没啥奶水。
“是不是医院吃的不好，也怪你爸，我昨天就说要送汤水过来，他非要先去派出所销户。”
陈北之前在少管所和人打架，脑子被砸破了，人一直在镇卫生院的重症病房里。
林晚晚住院这段时间，包翠莲和陈贵强一直在卫生院伺候陈北。
就在大前天，陈北咽气了，两人帮着办理了后事。
昨天派出所来人，通知他们拿着死亡证明去销户。
这事也没多急，本来包翠莲想晚点再去，先去医院给林晚晚送饭，结果陈贵强非得拉着她先去销户。
“销户？”
林晚晚诧异看向包翠莲。
住院这段时间，林晚晚没出过医院，对外面的事不怎么了解。
“就那个死鬼陈北，前天没了，我和你爸去派出所销户。”
乡下人迷信，人死后为了和活人区分，称呼都会加上‘死鬼’。
陈北没成年，单身，没结婚，没后代，还是横死的，很不详。
按照农村的习惯，陈北这种死后是不能睡棺材的，也不能葬入祖坟，不然会给家族带来不幸。
所以陈北死后，陈贵强只拿草席把他裹了，再找个远离祖坟的地方埋了，葬礼都没办。
包翠莲：“好了，不说他了，不吉利。”
陈北本就是横死，林晚晚这刚生娃，说这个晦气。
“来，先喝点鸡汤，多喝点就有奶水了。”
包翠莲转移话题，用小碗把鸡汤盛出来。
“谢谢妈。”
别说，生了娃后，林晚晚饿的特别快。
就是这鸡汤油汪汪的，看着有点重口。
“谢啥，都是一家人。”
这几天陈家发生了很多事。
陈北没了，李秀花也疯了。
包翠莲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还是难受。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陈北再混蛋，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要说包翠莲一点不难过，那都是假的。
可能怎么办，那都是命，半点不由人。
二房好端端一个家，说没了就没了。
“妈，以后我和衍哥儿都会好好孝顺你和爸的。”
似乎看出包翠莲的心思，林晚晚开口。
林晚晚的话听着熨帖，包翠莲心里高兴。
不过嘴上，包翠莲却道：“什么孝顺不孝顺的，你们好好过日子，妈比什么都开心。”
“来，给我抱抱我的大胖孙女。”
小宝被陈四抱着，正咕噜咕噜大口嘬着奶瓶。
大宝则躺在林晚晚身侧，小家伙穿着连体婴儿服，黑黝黝的眼睛瞪的溜圆，直勾勾盯着包翠莲看，似乎对这个奶奶好奇到不行。
“哎哟，我的大孙女，真可爱。”
包翠莲将大宝抱起来，没忍住，吧唧在小家伙脸颊上亲了一口。
陈四表情有点古怪，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晚晚，你这闺女和你长得真像，以后长大了肯定美到不行。”
包翠莲睁着眼说瞎话。
大宝明明和陈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晚晚：……
“妈，大宝是男孩子……”
林晚晚好心提醒。
“啥？”
包翠莲抱大宝的动作微滞。
“不光大宝，小宝也是儿子，之前b超看错了。”
林晚晚神色有点尴尬。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告诉包翠莲b超的事，害她白欢喜一场。
包翠莲没说话，手快速扒拉了一下大宝的尿不湿。
好家伙。
竟然真带把的。
包翠莲不死心，又扒拉了一下陈四怀里的小宝。
还是带把的！
包翠莲：……
“会不会抱错了？”
包翠莲问。
“你觉得可能？”
陈四反问。
包翠莲瞥了眼大宝和小宝那张脸。
确实不可能。
这两个小家伙跟陈四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就跟陈四亲自生的一样。
包翠莲：“会不会其实是四胞胎？”
陈四：……
林晚晚：……
林晚晚是下午出的院。
也是出院那会，林晚晚才知道，昨晚住院部出事了，昨天求她换儿子的那个同病房的产妇失踪了，和她一块失踪的还有一个男婴，那男婴是隔壁病房的。
这年头没有监控，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指纹库，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医院报了案。
公安根据医院提供的资料去了那妇产家里。
那产妇似乎早有准备，提供给医院的资料和住址都是假的，公安没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