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胖脸色一下惨白的厉害。
那赌场可是他全部的心血，是他翻身最大的底牌了。
赌场没了，他以后还怎么翻身，还怎么还之前倒卖黄金欠下的那些高利贷。
当初为了拿那批黄金，他跟市里的高利贷借了上万块钱。
本来想着转手卖了就能暴富了，没想到黄金丢了。
高利贷一直在催他还债，还扬言他一个月之内再不还钱，就跺了他的手脚。
张胖本来打算先把鸭苗卖了，还点利息，剩下的钱等赌场赚到钱了再慢慢还。
现在赌场没了，他这辈子怕是再还不起了。
这年头万元户还特别少。
一万块钱足够买他几条命了。
张胖慌了。
“你刚说，只要我同意和沈丽娟离婚，你就出400块钱买我这批鸭子？”
张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高利贷那边的钱他肯定是还不起了。
眼下红光镇他也待不下去了。
他只能跑，只能逃。
而逃跑，就要钱。
四百块钱不算多，但是也不少了，足够他逃跑了。
“对。”
陈立衍点头。
“成，我同意离婚，但是我有个条件，你今天之内得帮我弄张去香江的票。”
香江那边天高皇帝远，机会也多。
只要逃到那边，他就还有重来的机会。
陈立衍：“可以。”
下午，张胖偷偷和沈丽娟去领了离婚证。
而陈立衍那边也帮他准备好了去往香江的票，还有四百块钱现金。
张胖拿到钱和票急急忙忙跑了。
沈丽娟有点懵。
一直到张胖走远了，沈丽娟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我……我真的离婚了？”
张胖竟然真的同意离婚了，沈丽娟看着手里的离婚证，有点不敢置信。
“离婚证还能有假。”
赵辉冷嗤，心里实则为沈丽娟高兴。
“谢谢你，陈四。”
沈丽娟抱着离婚证哭了。
“蠢婆娘。”赵辉好气又好笑，“行了，赶紧去找陈卫松那个傻子吧。”
“我……我跟他已经过去了。”
沈丽娟脸红红狡辩。
“你们就继续别扭吧。”
“走了陈四，干活去。”
赵辉跨上了自行车。
“嗯。”
陈立衍手腕一个用力，跃上了自行车后座。
自行车左右晃了晃。
“你可真沉。”
赵辉吐槽。
陈立衍：“换我骑？”
赵辉：“算了，还是我来吧，你那么蠢，别把老子自行车摔坏了。”
“老实交代，张胖贩卖黄金是不是你举报的？”
赵辉总觉得这些事都太凑巧了。
张胖好歹也当倒爷这么多年了，怎么就翻车了呢。
“不是。”
陈立衍否定。
还真不是他举报的。
不过他知道是谁，是陆景礼。
张胖能跟高利贷那边借那么多钱，也是陆景礼搭的线。
还有王志勇会和张胖搭上线，也是陆景礼的功劳。
只是陈立衍想不明白，陆景礼为什么要这么做？弄死张胖和王志勇对他有什么好处？
想不明白，陈立衍也懒得想了。
两人很快到了深山。
为免夜长梦多，两人连夜把那1000只鸭子全部转移到了自己新建的鸭棚里。
那1000颗鸭蛋赵辉本来打算卖了。
陈立衍觉得卖不了几个钱，还惹人注意，没必要。
林晚晚最近在做卤蛋，想着她可能有需要，陈立衍把那1000多颗鸭蛋带了回去。
等忙完，陈立衍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然到了半夜。
“你昨晚偷鸭蛋去了？”
翌日一早，林晚晚醒来就看到屋子里放着一大筐的鸭蛋，惊讶到不行。
“别人送的。”
这鸭蛋确实是张胖送的，陈立衍没撒谎。
“谁这么大方。”
这一大筐的鸭蛋少说也有上千颗吧。
送？
林晚晚有点怀疑。
“你老实说，你昨天到底干嘛去了。”
陈立衍昨天送陈立华去医生后，一直到晚上都没回来，工也不上。
陈立华也是一直到晚上才回来，还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其实我昨天……”
眼看瞒不过，陈立衍只能老实交代。
陈立衍把昨天的一五一十全交代了。
这其中包括让陈立华带公安把张胖的赌场端了的事，沈丽娟离婚的事，还有那1000只鸭苗的事。
“所以，你现在和赵辉在合伙养鸭？”
林晚晚抓住了重点。
陈立衍：“嗯。”
“那些鸭苗不便宜吧，你哪来的钱？”
林晚晚狐疑看着男人。
“跟叔公借的。”
这笔钱陈立衍就没打算白要陈庆海的。
“你叔公还挺有钱的。”
一出手就是好几百，这老头还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