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陈有佳疼的眼泪都快冒出来了。
“陈四，你有毛病啊，大白天人吓人会吓死的不知道吗。”
脚莫名其妙被砸了，陈有佳火了，破口大骂。
“你在偷东西？”
陈立衍瞥了眼陈有佳手里的柴火。
难怪最近家里的柴火用的这么快。
看陈有佳这么轻车熟路的样子，怕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陈四，你有病啊，说话这么难听，什么偷不偷的，我只是借点绒柴生火。”
陈有佳说的理直气壮。
地主家壮劳力多，打的柴特别多，墙根总是堆的满满的。
每次路过，陈有佳都会神不知鬼不觉顺一点回去。
“借？”陈东乐了，“陈有佳，你问过我们了吗？不问自取叫偷！”
“你至于这么小气吗你，不就一把柴火吗，不愿意借就算了！”
陈有佳扭头就想走。
“等下。”
陈立衍冷声。
“你……你想干嘛！”
陈立衍理了个寸头，穿个破汗衫，身材高高壮壮的，眉毛又粗又糙，眼窝特别深，鼻子特别挺，鼻尖还有点倒勾，面无表情看人的时候，那眼神跟刀子一样锋利，很凶，跟杀人犯一样，陈有佳有点怕他。
特别是想起他早上一拳揍死了一头五百多斤的野猪，陈有佳看他的表情就跟看怪物一样，怕到不行。
“东西留下。”
陈立衍冷冷瞥了眼陈有佳手里的绒柴。
也是这会，陈有佳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手里还抓着一把绒柴。
“给你，都给你，小气鬼！”
陈有佳抬手就想把绒柴往陈立衍脸上砸。
对上男人那张杀人犯一样的脸，陈有佳乖乖把绒柴放回原处。
“这是怎么了？”
陈有佳正想走，包翠莲闻声走了过来。
“奶奶，你来的正好，陈有佳偷我们家的柴火。”
陈南告状。
“好你个陈有佳，我说家里的柴火怎么老是无缘无故少了，原来是你偷了，看我不打死你！”
包翠莲火了，抄起扫帚对着陈有佳就是啪啪几下抽了下去。
“包翠莲，你有毛病吧！”
“啊！”
陈有佳被揍的嗷嗷叫，拔腿就跑，红薯都掉了。
“我呸！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看我不打死你！”
包翠莲对着陈有佳的背影吐了口浓痰。
柴火没偷到，红薯还掉了，陈有佳气的火冒三丈。
偏偏包翠莲实在太凶了，陈有佳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回去捡。
“气死我了！”
陈有佳气的对着路边的石头一脚踹了过去。
不想，脚下一滑，陈有佳跌坐在地。
“好痛！”
陈有佳捂着肚子，冷的冷汗直冒。
裤子暖暖的。
陈有佳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裤子竟然红了大片。
“陈有佳，你干嘛坐地上，脸色还这么差。”
赵金花恰好路过，手里还拿着几根黄橙橙的老黄瓜。
这是她刚去自家的自留地里摘的，打算一会和野猪肉一起炒了。
“关你屁事！”
陈有佳有点心虚，不敢起身，怕被赵金花看到。
“切，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为我多关心你啊。”
赵金花提着黄瓜，哼着小曲，美滋滋走了。
陈有佳松了口气。
等赵金花走远后，陈有佳这才起身，灰溜溜绕道从小巷子走了。
肚子疼的厉害，一路上，陈有佳把包翠莲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连带着曹睿琨也一并骂了。
“这陈有佳脸色看着怎么这么差。”
包翠莲嘀咕。
“做贼心虚呗。”
陈南冷哼。
“对。”
陈东也点头表示认同。
“奶奶，陈有佳的裤子上为啥有血啊？”
突然的，陈南冒出一句。
唰！
陈立衍的脸色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是有媳妇的人，知道女孩子每个月都会来月事。
“奶奶，不会是你把她的屁股揍出血了吧？”
陈东刚才也注意到了，包翠莲揍陈有佳的时候，陈有佳跑的时候，裤子突然就红了大片。
包翠莲力气大，陈东是真怀疑她把人家打伤了。
陈立衍：……
“臭小子，你没事盯着人家裤子看干嘛！”
包翠莲抄起扫帚对着陈南和陈东就敲下去。
“奶奶，我没有。”
陈南表示自己好冤枉。
明明是陈有佳裤子上那滩血太明显了。
他只是单纯好奇。
陈东也有点无语。
陈有佳裤子上那摊血那么明显。
只要没瞎都注意到好吗。
陈东和陈南一样，都是愣头青，没谈过对象，压根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会来月事。
“还没有，臭小子，没个正型，看我不揍死你。”
包翠莲扬起扫帚又要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