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行走上前,手掌在刘院使手臂上重重一抓一拉一推,刘院使便受痛松开手摔到了地上,孩子落到了韩思齐手里。
与此同时,韩钧一个眼神,守在门口的韩青和段毅一个箭步上前,把刘院使和卢管事钳制住了。
刘院使怒道,“我乃三品大臣,你们敢对我无礼!”
韩钧冷笑,“就算你是一品,今日也给本公跪在这里!把他的嘴给堵了!”
话音未落,二人的嘴里都被塞了汗巾子。
瑞儿被吓坏了,又哭了起来,在韩思行怀里又踢又打。
韩思行哄着道,“瑞儿你别哭啊,你就没发现咱俩一个祖母吗?我说不定是你哥啊,你回答一下曾叔祖父的问题,把事情说清楚了,就可以回家了。”
这一招果真管用,瑞儿停止了挣扎,看着韩思行,“对啊,你也叫我的祖母祖母。那你是……大哥?”
韩思行忍着恶心点点头,“说不定你还有别的哥哥姐姐,他们最喜欢小孩了。”
瑞儿想了想,平静了下来,“那你们快问吧,我说。”
韩思行把瑞儿放到韩璋跟前。
韩璋拉着小孩儿的手,语气温和,“你说他们是你祖父祖母,你是在哪里见到他们的?”
“见祖父大多是在爹的房里,但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到父亲房里的,我在府门口守了好几次也也没见过他从府门进。我听他们说定国公府的事,就猜祖父是定国公府里的人。
我见祖母大多是在永平侯府,祖母哥哥府上。有时也会和祖父一起去爹的房里。祖母说……不让我告诉别人她是我祖母,因为坏人知道了就不让我们见面了。”
瑞儿说话条理清晰,想必是平日里是有悉心教导的。
韩璋与韩钧对视了一眼,单凭这些,就知道这孩子不是胡说了。
韩钧脸色阴沉可怖,他利眼射向韩老夫人,“老夫人,你还有什么话说?”
韩老夫人面如死灰。
她颤声道,“刘院使曾是永平侯门生,又同朝为官,平日里难免有些来往。孩子喜欢我,喊我一声祖母,我能拒了他不成?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刘院使和卢管事是邻居,平日里熟络一些也是难免,便认了干爹……”
韩钧冷声道,“一个三品大员认一个奴才当干爹,亏你想得出来这个由头!”他转而冷笑,“也亏得你这舌灿莲花的好本事,本公才喊了你几十年的母亲!”
韩老夫人咬着牙道,“这无凭无据的事,你们不能往老身身上泼脏水!”
“老夫人,我来作证。”
大厅门打开,郑妈妈缓缓走了进来,跪倒在大厅中央,一字一句道,“我来证明,老夫人和卢管事有奸情。”
韩老夫人猛地站了起来,指着郑妈妈,嘴唇发抖,“你……你……”
郑妈妈冷笑,“你派人把我打晕了推下荷塘,我怎么没死是不是?老夫人,你还在为祸人间,我怎么敢死了。我若死了,污了那一池子的圣物,又怎么对得起佛祖!”
第233章 虐老虔婆:休妻(一更)
韩老夫人怒视着她,终于把话说了出来,“你不要含血喷人!恶奴背主!是不是韩攸宁拿银子收买你了,让你来陷害我!”
郑妈妈冷笑,“大小姐连续两次救了我的命,救了翡翠的命,她又何须银子来收买,我又岂是银子能收买的了的!”
韩璋沉声道,“温氏你若是问心无愧,那就坐下,听她说完。孰是孰非,族人自有评判。”
韩老夫人无力地跌坐回去,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郑妈妈。
郑妈妈跪在那里,从庄子里二人偷情说起,又说到庄子里设计定国公的那次小产,被卢管事抱走的男婴,放火烧死陈蔓,放火烧玫园……
每一桩每一件,都是天理难容,令人发指。
大厅里一片轰然。
愤怒充斥着每个族人的胸膛。
正气浩然的国公府,竟被她一个娼妇害得这般凄惨!
一府三代,哪个命运不凄惨!
若不是发现的早,说不得大房这一支就被她祸害干净了!
“贱妇,我杀了你!”
韩钧双目赤红,手中长剑铮然而出,嘶吼着就向老夫人刺了过去。
韩思行早有准备,先一步出剑挡了上去,与韩钧过了几招拦住了他。
“父亲!自有族里来处置她!”
只要没有休妻,她就是占着母亲的名分。
定国公弑母,哪怕理由再充分,也是别人责难他的把柄!
韩钧眼中猩红似要滴血一般,牙齿嘎吱作响,长剑收了回来,又是一个转身,避过了韩思行,随着一声清啸,长剑破空射向老夫人。
“铮”地一声,长剑擦过老夫人的耳朵,钉在了她身后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