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本就是贪欲,她不看轻出卖身体换取钱财的男人,每个人若是能够拿取自身有价值的东西去换取想要的也并不是有多可耻。
说到底世上并没有圣人,没有人可以一直坚守心中的道德。
有钱子女大多数注定没有爱情。
以后的婚姻要么是为了家族利益联婚,要么是识人不清跟了一个贪恋钱财的人,最后闹离婚的时候分点家产给人。
很少有人会喜欢一个浪迹在风流场所,床上不知道躺过多少男人的女人。
薄烟知道这一点,却从来没有在意过,说到底,这并不是小说,要跟她的人,根本没有嫌弃她的资格,薄家家财万贯,背后涉及黑白两道。
一个男人先别说嫌弃她这件事,身份背景够不够入她的眼都是另一回事。
在她所想,薄予是不会有喜欢的人。
即便再喜欢一个人,只要薄家不同意,薄予就不可能和人在一起。
他是唯一的继承人,情爱之事应当属于人生中最为渺小的一点。
也一度认为薄予不会拥有爱人的能力。
他得到的宠爱太多,怎么会去想情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事?
薄予一直在被爱,这种东西又没有缺少,怎么会渴望被人爱呢?
薄烟以己度人想着,不应该啊!她都没有喜欢过一个人,薄予性子比她还冷,不可能有爱人的能力!
一大片红花不等着摘,难道要去呵护一朵路边的野花?
薄予嗤笑一声,很不屑:“呵!男人又怎么了,他只是我的保镖。”
他说的这话,薄烟真相叫他摸着自己的心回答这话他自己敢信不!
“你回去让他离开,你要是保镖不够,想要再有一个,我从我这下面给你派一个过去。别怪我不提醒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可不能把一个男同留在身边,他们背后面玩得花,可不是什么单纯之人。”
男同圈子里的事她见过得多了,有了男朋友还能在外面再找一个,有时候甚至会搞多人运动。
因为乱搞染上病的人多的数不胜数。
薄烟虽然花心,在谈的阶段却不会同时找两个,染病这事怎么说也有一定风险,她惜命,每回看上一个男人时,都是跟上一个分了再去找下一个。
薄予动作懒散揉着摆在门外的花束:“任舟不会做这种事,那些人不配跟他一起提出来。”
这种绝对的事情可不能胡说,说到底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薄予又不是任舟心底的蛔虫,不可能什么事都知道。
“他做这事当然不会主动和你坦白,他又不傻,要是和你说出真相,你肯定不会留下他。我了解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很少有人在面对诱惑能够全身而退,又不是和尚,哪能够做到清心寡欲!?”
“我当然知道,他的事情我都知道”薄予把花瓣扯落,放在指间随意揉搓,“他一直跟在我身边,没有什么事能够瞒着我。”
身为一个肉食系,薄烟很难去理解薄予对任舟的自信从哪个地方飘来。
可能前面十几年任舟确实跟着他,或许他们形影不离,或许他们主雇情深,又或许待久了处出兄弟间坚硬无比的感情。
薄予护着任舟,她不是不明白,可是,后面不是分开一年了吗?
她不信一个男人意识到性取向是同性时心中不会产生一股好奇心,没有去试一试看一看的想法。
精神尚可出轨,更另讲任舟还没有和人有恋爱关系,没有约束下怎么不会一时好奇去酒吧找人打一炮的想法。
既然有可能产生这种想法,那么实践也只是行动问题。
“他没有离开你前,可能一直都是恪守规矩。可是薄予,你有没有想过,跟着杨黎的那一年,他可能已经改变了,不再是你印象中老实木纳的人了。”薄烟深深吸口气,继续开解劝慰。
她跟任舟没有见过几面,对他也没有坏印象,此刻为了薄予不走上歪路只能一直绞尽脑汁思索着贬低对方的话。
薄烟或许有那么一滴愧疚感,她一点不了解人家,现在却在人背后编排,多少有几分不适和心虚。
这一点点的愧疚很快也消散不见,薄予才是她的亲弟弟,要让一个觊觎薄予的男同留在薄予身边,她无法允许。
何况,薄予还表现出了对这个她仅仅只见过几次面的保镖的在乎。
薄予一边望着任舟所在的客厅方向,一边把手中刚又摘落的花瓣顺手扔在地上,用鞋尖研磨一番。
“他从我身边离开去跟着杨黎后,我一直有派人跟着他,当然知道他的事情,每天除了送杨黎出去之外,下了班他要么去超市要么回家待着,并没有去跟其他人混。而且,他要是真的跟一个男人有着超过正常尺度的相处,我早就知道他是同性恋了,根本不会让他离开我一年才让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