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柠心跟着一颤,他望过来的眼神那么烫,她陷入昏沉沉的高烧,跟着他沉沦,再清醒,反反复复。
喻思柏没在床上待太久,他抱着水一样的女孩子走出房间,去往落地窗前。那里静静立着一个单人沙发。
岑青柠攀着他的肩,视线晃动。复古丝绒的单人沙发,和男人简洁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
她茫然一瞬,不知道他从哪儿变出来的沙发。
和澜江那张单人座如出一辙。
她记得在单人沙发上感受,丝绒的材质很柔软,不会弄伤她的皮肤,但湿得也太快,太过羞耻。
上面空间太小,她总被堵得结结实实。
“喻思柏。”她可怜地抱着他的脖子,小声道,“我不想去沙发。”
喻思柏低低地嗯了声,哄她:“今天是柠柠玩。我准备了新礼物,柠柠不想看看吗?”
岑青柠沉默了两秒,迟疑道:“什么新礼物?”
喻思柏一笑,把岑青柠放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对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指尖不知道从哪儿勾了条金属链条。
他低眼,慢条斯理地拿着银色链条横在腰腹间。
暗色中,链条的响动声低沉而危险。
一如喻思柏的眼神。
岑青柠裹着薄毯,听金属声断断续续,耳根发痒,一瞬不瞬地看着几步之遥的喻思柏。
客厅没开灯,月光照进来。
男人的身材近乎完美,肌肉线条干净流畅,皮肤上有运动后的汗水,在光下泛着光亮。
银色的链条缠绕他的上身,从肩膀绕过前胸,再到小腹。
他轻抬起眼望过来,眼眸深暗,色|欲十足。
岑青柠看着了迷,她想替喻思柏穿上机长制服,扣子紧扣,束到颈间,不留一丝空隙。
不只是身体,脖子和手也应该被绑住。
他仰头看她,下巴和脖子上是瑰色的吻痕,身体紧绷。
“柠柠,过来。”
他嗓音低哑,一声声喊她。
岑青柠咽了咽口水,不受控制地向他走去,在他腿上坐下,指尖抚上冰凉的金属。
一面是凉的,一面带着他的体温。
是烫的,和他的身体一样。
“喻思柏,你冷吗?”她的眼神湿漉漉的,纯良无辜,“我帮你暖暖?你别动呀。”
女孩子的指尖轻而滑,他小腹绷直,克制着呼吸。
岑青柠盯着那片紧实的腹部,青筋凸起,因他的呼吸缓慢起伏着,宛如蛰伏的巨兽。
而现在,这头巨兽被链条锁住。
岑青柠兴致勃勃地玩了好一阵,仔细地将上下左右绑了个遍,最后在他嘶哑的声音里往下坐。
喻思柏握着她的腰,身上链子的声声响。
蹭到他,也蹭到她。最后女孩子嫌链条弄得她疼,要他摘了,含着泪说没力气了,好不可怜。
喻思柏爱怜地亲她的额角,低笑道:“换根软的给柠柠玩?”
岑青柠茫然,雾蒙蒙的眼里有害怕也有跃跃欲试,直到喻思柏用软绳缚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她想逃开。
这时候的喻思柏无比耐心,顺着她的长发,温声道:“柠柠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明明说得那么正经,岑青柠的耳根却红透了。
他就差把那两个字挂在嘴边。
岑青柠用湿润的眼眸看着他,软声道:“以后我不对他笑了。”
喻思柏拽紧了结,抱着她换了个姿势,从背后亲她,深吸一口气,“柠柠想对谁笑都可以。”
因为她的每一个夜晚都是他的。
岑青柠来东川两年,因为职业关系,见过很多次东川的深夜,安静的、喧闹的,这座城市每时每刻都不相同。
这是第一次,她在窗前看见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
喻思柏不知道哪儿来的劲,明明早上去晨跑了,工作了一整天,晚上精力还这么好。
他不太热衷于在床上。
沙发换了两个,又带她去了浴室,从浴室出来,本以为结束了,一个眼神对上,野火又燎了原。
后半个夜晚岑青柠在模拟舱里,喻思柏甚至好兴致地去换了机长制服,遗憾地说该给柠柠也做一套。
她咬着唇,竟有些想试试。
她想画很多很多喻思柏,他各种模样,轻松的,慵懒的,喜悦的,冰冷的,愤怒的,失控的。
甚至暴戾的。
从模拟舱出来她以为结束了,今晚天快亮了。
两人胡天胡地玩了一整晚,整间屋子里到处都没眼看,喻思柏抱着她回了房间,将她带到窗台上。
岑青柠这才觉出慌乱,她真的会坏掉。
喻思柏耐着性子哄人看完日出,把人洗干净用被子裹好。
还没抱到人,被子里忽然伸出一只雪白的小腿,用力踹了他一脚,闷声喊:“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