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能够彻底解脱,回家的路上,李翠梅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把原主这边的家庭问题解决干净,林砚池也算是松了口气。
林博远自私功利,却沉不住气,以李翠梅的心计手段想要拿捏他,其实是很容易的。
以后他应该不用为这家人发愁了。
外面人多,赵亭松也不好说什么,等回了租房,他才搂着林砚池,把他的脑袋摁在了自己肩上:“现在没人了,想哭就哭吧。”
林砚池道:“我为什么要哭?”
他好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哪有动不动就流泪的。
赵亭松道:“我都听见了。”
赵亭松没经历过这种事,但将心比心,若是他的家人说要跟他断绝关系,他肯定会特别伤心。
这样一想,他看着林砚池的眼神更加心疼。
“你好可怜。”
林砚池:……
虽然这看起来是个事实,但这大傻子也没必要说得这样直白吧。
“但是没关系,你还有我,以后我的爸妈就是你的爸妈,我的哥哥嫂嫂就是你的哥哥嫂嫂,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林砚池靠在他的肩膀上,轻笑了一声:“听你这么一说,我跟你在一起,实在是占了大便宜。”
赵亭松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也松了口气。
他嘴笨,要是林砚池哭起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害怕林砚池是强颜欢笑,后面怎么的几天都一直观察着林砚池的情绪,就怕他哪天没忍住崩溃了。
林砚池没法解释什么,只好随了他去。
两人又在北城待了几天,大城市的物资多,很多东西家里边都没有,眼看着要过年了,林砚池和赵亭松又在商场里买了很多东西。
离开的时候,徐东和陆学林又来送了他们。
他们不知道未来的发展情况,心里有些惆怅,这一分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陆学林其实好几次都想开口问林砚池想不想回城。
他有门路,能给他找到接收的单位。
就是赵亭松不太好办。
好几次话到嘴边都没说出口,仔细想想,以林砚池的本事,他若是想回城,有大把的机会。
偏偏他一直都没提这事,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陆学林给了林砚池一份报纸:“昨天出来的,送你一份当纪念。”
林砚池拿起来瞧了瞧,是他那天参加研讨会的报道,上面还有他的照片。
北城医院的研讨会基本占了一页报纸,上面一共放了四张照片,有两张都是林砚池的。
林砚池还是头一回在报纸上看到自己,别说,还真挺稀奇的。
这报纸上的文字,介绍研讨会的没多少,大篇幅都在讲他,弄得跟他个人专访一样。
林砚池道:“你这也整得太高调了。”
什么“英雄出少年”“中医终于得到了传承”“林岗村的小神医”这类的字眼多不胜数,整得也太浮夸了。
林砚池自己看着都脸红。
陆学林不觉得有什么:“你好不容易来一回,我可不得跟你弄个大排场。能上报纸是很光荣的事,你们那小县城的领导看到了,还不得好好捧着你。”
林砚池知道,陆学林这是在替自己铺路呢。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跟李翠梅那边断了关系,但是能得到这样真心的朋友,又如何能说他不是幸福的。
林砚池有点感动:“谢谢你啊,学林。”
陆学林道:“你也不用客气,我以后要你帮忙的地方多了去了。”
他和林砚池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也不用点破,彼此就心知肚明。
送走林砚池和赵亭松后,徐东道:“我怎么感觉你和砚池背着我有什么小秘密。”
说起来,这俩以前在村里的时候,说话也是云里雾里让人捉摸不透。
陆学林心情还不错,听他这么说,笑道:“我和他能有什么小秘密?”
“这我哪知道。”
他就觉得陆学林怪里怪气的。
不仅仅是他,林砚池和赵亭松也怪,具体哪怪他又说不出来。
反正感觉他们四个人,就他一个稀里糊涂的。
陆学林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
说他傻吧,他又能敏锐的看出不对。
说他不傻吧,答案都摆在他面前了,他愣是都不带看一眼的。
陆学林故意带着点试探说道:“我家里最近叫我去相亲呢,我觉得有点烦,你觉得呢。”
徐东道:“烦什么呢,这不挺好的,我想去相亲都没人跟我相呢。”
他现在还是修车厂的学徒,没正经工作,想找个对象都不好找。
明知道是这样的回答,陆学林唇边的笑意还是凝固了。
徐东没感受到他的不高兴,自顾自地说道:“哪家姑娘?漂不漂亮啊?你整天臭着个脸,别把人姑娘吓跑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给你把把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