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师兄咬了咬牙:“才不是!这太虚门谁不知道,你就是个疯狗!”
沈天瑕默默地看着他:“嗯,所以呢?你怕死?你怕我这条疯狗?”
“我,我,我……”
沈天瑕一个闪身贴到同门师兄的面前,同门师兄被吓了一跳,来不及躲闪,一只手就已经放到了他的脑门上了。
“哈哈哈,这位师兄,你尿裤子了。”沈天瑕毫无形象可言地拍手大笑。
同门师兄低头去看,只是一身干干爽爽,什么也没有,他气急败坏:“沈天瑕!你这个疯子!”
沈天瑕毫不在意:“你才知道吗?门派选举我没有兴趣,但是要撞在我面前了,我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完,他没有理会这位师兄,消失在了群山之中。
这一次,他回山回得很快,林青司神色有些讶异:“这么快?”
沈天瑕坐在草堂内,平静道:“都很弱。”
林青司点点头;“对你来说,那确实如此。”
沈天瑕直起身:“我回去了。”
“回去作甚?”
“修炼。”
林青司笑了:“骗我呢?你真当我不知道,你的修为早已就进入了瓶颈期,不然你前段时间为何要找我比试?”
沈天瑕沉默,随即又原地坐下:“渊河之上,有什么?”
林青司呵呵一笑:“你猜到了?”
沈天瑕看着面前精致的茶盏:“猜到了一点,但是不确定。”
林青司拿出自己那龟壳,低头瞄了一眼,随后说道:“你猜的不错,我说过了,自我修道之日起,便知道我的终点在哪里,这样的终点,是寻常修士几辈子也求不来的。”
“如今,却没想到被你摸到了一点门槛。”他有些感慨,“这卜天一卦,我是把我的命数搭进去了 ,但修道之人,自当如此。”
他看向沈天瑕,沈天瑕神色冷漠,低头在拨弄着茶盏,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一般。
“沈天瑕,你知道凝华山吗?”
沈天瑕拨弄茶盏的手停下:“那个剑修宗门?”
林青司点头:“是的,他们的掌门有个女儿,叫李思。”
沈天瑕抬头,他记得,林青司说过,他想要的东西,在一个叫李思的身上。
林青司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个李思和我说的那个李思,有相同,也有不同,毕竟这个名字,挺常见的,你想要的东西,是太虚门的弟子,李思身上,但是我答应了她一件事。”
“什么事?”
林青司似笑非笑地看向沈天瑕:“现在感兴趣了?沈天瑕你是个天才,可是,她同样也是,你看见的那一点门槛,人家很轻易地就舍弃了。”
“所以呢?”
“所以?所以我要你做一件事,日后,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帮她做一件事。”
沈天瑕低下头,继续玩着茶盏:“好。”
林青司诧异:“你这么简单就答应了?不问问要做什么?”
沈天瑕笑了:“若是我真的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那么,就算是帮她灭世,我也无所谓。”
他抬起头看向林青司:“我反而更好奇,她是谁?能让你刮目相看?”
林青司沉默了,他低下头叹息一声:“我不如她,她的事若成,这世间的苦难,将会少许多。”
沈天瑕讥讽一笑:“是个圣人?”
林青司摇头:“不,她只是一个,思乡人。”
沈天瑕冷漠:“我管她是什么人,我现在与她没有接触,也不知道,我问你,宗门选举,你考虑得如何?”
林青司指了指远处的太虚门主峰:“师尊寿元将尽,我是下任太虚子,可是我不想做这个掌门,等师尊过世,你去问问吧,有谁想做掌门。”
“你说,你是下任太虚子。”沈天瑕抬眼,“你说的东西,一般都是真的。”
林青司笑:“当然,我站的地方不一样,我看见了结果,但是,我确实不想做这个太虚子。”
“为什么?”
“因为我就不想啊,我是个书生,平常最喜欢的就是躺在这儿看书,没事下山去街头算个卦,这就行了。”林青司理所当然地回答。
沈天瑕无语,他站起身:“师尊说,想解决渊河尽头,谷露的问题。”
林青司摊摊手:“随他呗,他一把年纪了,有点念想,随他愿便是,谷露上头盖个坟堆,不是很合适吗?”
沈天瑕嗯了一声:“那种地方,确实合适,我走了。”
林青司点头:“再见。”
沈天瑕从青司峰离开,回了自己的洞府,坐在蒲团上,他看着桌案前摆着书籍,抬手,桌案被掀翻,他闭上眼,一时间他身上的气息玄妙异常。
一些奇怪的丝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渐渐在空中够了,形成了一顶银色的道冠,发冠精致,上面勾勒着精细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