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玉听罢急道:“就他三脚猫的功夫,到了那里只是身不由己,教我怎么能不担心。”说完眼泪便落了下来。
田婉道:“妹妹,乾元说的对,李先生虑事周全,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何况还有司马公子跟飞飞姑娘在那里照应着,断不会出事的。”
白羽琳连忙跟进道:“是啊,萧夫人,司马公子的本事我们都知道,既然他说过不为难玉真门人,我想他们绝不敢对义父下手的。”
萧红玉见众人如此说道,心才渐渐放了下来,却也是不住的哀叹,田婉见白羽琳气色不好便关心道:“琳儿,你是不是累了,怎么脸上没点血色?”
白羽琳怕她担心,却要掩饰,只听张乾元道:“娘,琳儿可不得了了,琳儿引开佛偈让我去救你们,不仅将其打伤,连赶来的酆都阎王跟洪释和尚、李乾中都被琳儿给打败了,一场大战下来,琳儿只是有些乏了而已。”
田婉听罢担心道:“那有没有受伤?”
白羽琳张开嘴笑道:“元哥不是说了,我只是有些乏了,真气有些耗损,没什么事的。”
田婉跟随李御真的日子,也从他那里学了些医术的皮毛,便连忙抓起白羽琳的手腕摸了摸脉搏,少倾笑道:“也当真是无妨,没事最好,不过那些人怎么样,有没有把他们给杀了?”
张乾元笑了笑道:“娘,那几个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哪能说杀就杀的了的。”
田婉恶狠狠的道:“哼,都是些败类,早杀了早清净。”
白羽琳忙抚慰道:“好了,娘,以后肯定会有机会,等我们抓住了他们,让您好好的出口恶气。”
田婉握着白羽琳的手点点头微笑,又听萧红玉道:“李乾中那个混蛋怎么会跟番僧在一起?”
张乾元解释道:“前番我与琳儿见他往燕京去,便乔装跟着他,他去见了金兀术,要金兀术帮他篡夺西夏的皇帝之位,对了,我们还听见他说现在西夏的皇帝已经病危了。”
萧红玉啐道:“这狗贼一直就有谋逆之心,没想到还要联合金国人。”
张乾元听他说完突然说道:“差点把大事给忘了,完颜昌要造反了,到时候他若事败,金兀术便会挥兵南下,我得赶紧写信将此事告知岳大哥,好让他早作准备。”
白羽琳道:“与岳大哥分开前你不是已将此事告诉他了吗?”
张乾元解释道:“可那时并不知道完颜昌会动作如此之快,还是再提醒一下岳大哥为好。”
白羽琳笑了笑道:“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只派人持风信子去给岳大哥传话便是了,我想岳大哥也早就做好准备了。”
张乾元点点头道:“嗯,是我太过敏感了,也罢,岳大哥日理万机,让人给他带个话就好。”
说完便喊门人来,将风信子交与那人,并让其给岳飞传话,那人听罢,将张乾元所言悉皆牢记,出门上马,径奔鄂州去了。
“对了,娘,还有一事,琳儿说她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张乾元笑着对田婉道。
田婉大喜,忙问白羽琳道:“这是真的?”
白羽琳道:“是啊,打斗之时险些遇险,应该就是那时记起来的。”
田婉慌道:“怎么,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还会遇险?”
白羽琳忙解释道:“娘,我这不是没事吗,这种较量多少会有危险的啊。”
张乾元听罢自责道:“都是我不好,让琳儿身处险境。”
白羽琳有些烦道:“哎呀,好了,你们都不要嚷嚷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之后该怎么办吧,义父是救还是不救,还有元哥,你们设立总坛的事该怎么办?”
张乾元思忖片刻道:“义父既然决定,那我们只能按他老人家说的办,未免他们起疑,我便佯装去救一下,之后在暗中保护他,至于总坛的事情,有秦先生他们就足够了。”
白羽琳不解道:“佯装是什么意思?”
张乾元笑了笑道:“佯装就是我去救人,故意让他们发现,然后没有救成。”
白羽琳却担心道:“我跟你一起。”
张乾元道:“不用,你最近就不要露面了,好让他们觉得你受了重伤。”
白羽琳听完更加担心道:“他们那么多人,你自己去很是危险。”
张乾元自信道:“放心,虽然打不过他们,但全身而退我还是有把握的。”
白羽琳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我只在暗处,倘若你能全身而退,我便不现身了,倘若你遇到危险,我们也能相互照应。”
张乾元知会白羽琳的心意,觉她所言不错,便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二人相视一笑,张乾元又对其余人道:“娘,萧夫人身体有恙,你们若是现在回贺兰山恐怕路上有变,我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如你们便随我们一起去燕京,他们定然想不到,我们就留在司马公子的府上,那里什么都有,也好为萧夫人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