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先生大可放心,莫说八九十斤,便是四五百斤也可轻松担的,我们外出打猎时经常负些身形较大的猎物,小的也有二三百斤,走上个三天三夜,也不成问题。”鹏万里道。
“那就好,那我们便派人去寻些粗大的树木,做个载具,将白姑娘安置在里面,由四位担负。”善谋先生道。
“好。”鹏万里应道。
“金兄弟,我想你四人应该擅长打造吧?”善谋先生道。
“这与我四人绝对拿手。”金刚杵回道。
“那打造一个载具需要多久?”善谋先生问道。
“若是人手充足,不消三个时辰便可。”金刚杵道。
“太好了,那此时便交给你们了,在场所有人都要听从你们的安排,大家意下如何?”善谋先生道。
“当然。”众人回道。
“另外,鹏兄弟,我还有事要安排你们去做。”善谋先生道。
“先生请讲。”鹏万里回道。
“我料金兵不久便会赶来,待会众人需熄了火把,只你四人举火前行,将金兵分别引往西、南两个方向。”善谋先生道。
“好。”鹏万里回道。
“三个时辰可行多少里?”善谋先生问道。
“三百里不成问题。”鹏万里回道。
“那好,一个半时辰之后便折返回来,回来时不要让金兵发现你们的踪迹。”善谋先生嘱咐道。
“是。”四人便出门去了,待行了三五里方才点了火把,两两一队,各朝西、南奔去。
“穆掌门,劳烦你们去传令,将所有明火全部熄灭,只留白姑娘床头一屡微光。”善谋先生道。
“我这就去。”说完,穆子宗便带着其余五人出门去了。
“法华大师,您年是颇高,便在此陪着夫人照顾白姑娘吧。”善谋先生接着道。
“阿弥陀佛,申施主足智多谋,不愧‘善谋先生’之称啊。”法华道。
“大师过誉了,我只是将众人分工,然后给大家争取些时间罢了。”申庸道。
“先生安排的及是妥当,田婉再此谢过了。”田婉欠身道。
“哎~田夫人,你又来了。”申庸连忙将她扶起。
“先生为何让苍羽派四人分别往西往南去了?”田婉问道。
“我料金兵知我等皆是宋人,当然要南下,另外往西第一是疑兵,我们人数众多,分开来行,金兵不会怀疑,二来再向西便是荒蛮之地,沿途白姑娘无法得到好的照料。”申庸解释道。
“那我们往哪去,总不能再回燕京吧。”田婉问道。
“燕京不必回去,我们往东走,去山东。”申庸道。
“这又是为何?”田婉问道。
“山东虽处金地,然此处义军蜂拥,金兵无暇顾及我们,沿途物产较为丰富,可以更好的为白姑娘疗伤,此外还有一点就是撇开金人的想法,他们定然认为我们要南下,所以我们向东便可避开他们。”申庸道。
“先生所虑极是。”田婉喜道。
几人正在商议,穆子宗也率人进了屋来,穆子宗道:“一切按先生吩咐,都交代下去了,其他人也都隐蔽好了。”申庸又将适才的话讲于六人,六人大喜,都赞他想得周全。
待外面将砍来的树运到,‘金银铜铁’四兄弟手法熟练,很快便将载具做好,众人将白羽琳抬上,过了不久,‘苍羽派’人也都赶回,申庸道:“今番我们一行人分作三路,田夫人苍玉四兄弟及白羽琳还有我二人在中路,六合门众人在左,其他人载在右,众人皆往东行,间隔一里,相互照应。”
众人应下,便都出发了。
到了天明,却正如申庸所料,未见金兵,皆心下叹服,三路分别投了客栈,将白羽琳安放照料,昼伏夜行。
行了七八日,早已进了山东路,来至泰山脚下,申庸道:“我与岱宗上官无痕颇有些交情,此番便投他那里,让白姑娘好生休养。”
申庸派徒弟连忙传话,上官无痕赶紧出来相应,众人将白羽琳抬至山上,如此才正式脱险。
白羽琳于路上已然醒来,又在山上养了数日,便可下床走动,田婉将诸事告知白羽琳,白羽琳自谢了众人,众人都夸赞白羽琳巾帼不让须眉,不愧当代女侠!
是日,白羽琳外伤已愈,众人聚在岱宗大殿,上官无痕道:“诸位,你们来的恰是时候。”
“哦,上官兄此话怎讲?”申庸问道。
“前番顽徒自贺兰山回来,带回消息,玉真门四位掌门将于八月十五于山东分舵传位张乾元,三日后岱宗也将在此举办‘弑金屠魔会’,因各位久困燕京,未能传达,今番机缘到此,实乃幸事。”上官无痕道。
众人听罢大喜,白羽琳心下更是高兴,阔别三载,终于能见到元哥,便潜心养伤,过了两月,伤也好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