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浅浅头还是晕的,他不动她也就安静靠着他,呆坐了半天,她才挣扎着坐起来,季临桓疑惑的看着她,易浅浅就已经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是个很大胆的举动,季临桓脸也开始发烫,甚至都忘了制止她。
“小玫瑰,要亲亲。”
她紧紧撰着他胸前的衣料,眼睫还有些湿漉漉,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要是换做以前的季临桓,是很难想到这么可爱的易浅浅的,不过易浅浅最近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都是脾气好性格好的一面,以至于他就觉得易浅浅是个软绵的性格。
虽然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好像缺点什么,但他的身体比他主动得多。
他坐着不动,即使耳根都红透了,还是不经意的抬起下巴等待着她俯身贴近。
明明都感觉到她的吻都快要落下,易浅浅却猛地抬起头,迷糊的看着他:“我生病了?不能亲亲。”
她这下才想明白出来刚才季临桓说的发烧,还有刚喝下的药。
脑子懵懵的,但是还记得生病了如果接吻是会传染的,她还记得小玫瑰刚出院,可不能再住进去。
她笨手笨脚的起身,又因为没站稳摔到了他的怀里。
季临桓是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把人扶好,想着把她送回房间睡觉,易浅浅先不乐意的推他。
但他不敢用力,毕竟她手上有伤,只能退后一些但手仍旧虚扶着她怕她摔倒。
就是有点摸不着头脑,明明刚刚还嚷着要亲亲,结果不让亲就算了,甚至还不需要他靠近。
“不行,不要传染。”
季临桓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温柔的安抚她:“不会传染。”
易浅浅眨了眨眼,这才放下手任由他近身。
“那要贴贴。”
季临桓无奈的抱着她,她无骨的贴在他的胸口一双乌黑的眼眸还在盯着他看,很乖。他又隐约觉得不对,是手感不对,他感觉她的重量好像变轻了?
易浅浅这才又安份下来,她咂咂嘴,嘴里还有退烧药带来的果味,有点甜。
季临桓把她放到了她的床上,刚打算给她出去熬个粥,结果又被人抓住了袖子,他怕她太使劲伤口会裂开,只能又坐回来。
“小玫瑰,不许走。”
她的眼睛里又蒙了层水雾,拽着他的手始终不肯松开。
季临桓是真的害怕她的伤口会裂开,因为这件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了,她的伤早在三天前就结过痂了,当时正好是在周末,她陪着他在医院楼下散步,有个闹腾的小孩正甩玩着一根不知在哪里捡的木棍。
眼看那木棍就要飞到他头上,他还没来得及躲,易浅浅就已经把他护在怀里了,也就是那一拉,她手上的伤便开始往外渗血。
当时她还满不在意,笑着说自己一点也不疼。
哪怕事后护士姐姐还说教了她一顿,她也是无所谓的笑笑。
但季临桓能感受到,她太紧张了,以至于用力到伤口都被崩开。
他是真的害怕万一自己非要走,她又把伤口崩掉。
“我不走。”
易浅浅还是没松手。
季临桓没有办法,只能把她往里挪了挪,跟着躺了上去:“现在可以了吗?”
易浅浅没说话,把他的手臂放到了脑袋底下才再次躺好。
季临桓原本想着先把她哄睡就出去,结果手臂阵亡,一时又有些脸热,但易浅浅靠得近,又像个热源一样的在发烫,他也没有办法不管她。
也只能再等等了,他想等着易浅浅睡着,结果等着等着倒是自己先睡着了。
她的床太软了,仿佛就很棉花一样。
就和她一样。
季临桓做了个梦,梦里他在云朵上飘着,有一朵软乎乎的白云一直粘着他,怎么也推不开,他推累了任由那团云粘着,结果白云在他的身上一直打转,转了好久都没有停下来。
是一个软绵绵轻飘飘的梦,同时也是个很吵的梦。
半夜,他忽然被肚子传来的饥饿唤醒,朦胧的睁眼,手臂还有些麻,易浅浅还是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唇角带笑似乎也做了个不错的梦境。
她的脸已经不红了,睡颜很乖,他下意识的摸了摸易浅浅的额头,温度已经正常下来,看样子烧已经退了,这病虽然来的快但是去得也快,不过虚惊一场。
他小心翼翼抽回麻掉的手臂,易浅浅睡得正熟没有醒但也不悦的皱了皱眉,他摸了摸她的眉心帮她把眉头舒展开来,最后替她把被子盖好,打算先去厨房做点东西吃。
冰箱里有速冻的饺子和馄饨,毕竟是半夜也不方便做什么大菜,他便下了一碗馄饨,不过不得不说他好像很熟悉这些东西的摆放和使用,像经常做这些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