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浅浅是真的不喜欢被人围着,看着这群男生边夸她边介绍自己,甚至一个个都还掏出手机说着加下微信。
她不想加,更不想被打扰。
刚想直接不鸟他们突出重围,结果就听见江涛又在那自顾自的说着。
“浅浅,这个位置真的不好,你要不和老师说换换吧。”
江涛起了头,旁边的人也开始把自己听到的版本一股脑讲给她听,生怕她不乐意换座位一样。
“你是不知道,之前他在初中的时候学校就已经传遍了。”
“他爸是杀人犯,他妈也不要他了。”
“我们有同学看到他老和那些社会上的人接触。”
“他脾气不好,还有人被他打过。”
有些话听习惯了季临桓已经没有感觉了,但看向易浅浅的时候也有些担心,担心她也会觉得自己真有那么不堪,但一想起当时她在自己面前说的话,又觉得她不会被这群人同化。
“你可得离他远一点啊浅浅。”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对啊,别和他坐,他这个人……”
易浅浅实在听不下去了,抬眼看向眼前的这群男生,眼中满是嫌恶,她真不想开学第一天就和同学闹别扭,但看着他们的嘴脸又咽不下这口气。
“你亲眼看到他打人了?”她把目光放到那个说他打人的同学身上。
那人被问住了,下意识就摇头。
“你亲眼看他和社会上的人接触了?”
另外一个也摇头。
“够了!都不知道你们道听途说哪里知道的,也不确实是不是真的就哪来当做谈资,这种行为让我觉得你们很幼稚很可笑。我看你们也不像什么高中生,你们难道刚小学升上来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叽叽喳喳的男生们瞬间安静下来,有个壮壮的同学刚想张嘴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她不等人开口就一拍桌子,力气使得有点大,桌上被浅浅勾勒出一圈她的掌痕:“要是再听见你们说他这些莫须有的坏话,别怪我不客气。”
须臾之间,四周半点声响都无,那群男孩看着桌上的指痕又看看易浅浅又看回桌子,纵使她生得再可爱也没有了其他心思。
易浅浅伸手从抽屉里掏出刚刚用写名字的笔,单手轻轻一折,笔管便崩成了两半,还溅出几滴墨落到她干净整洁的校服上。
偏偏她眼睛也不眨,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染上几分凛冽,是说不出的气场。明明还是那副可爱甜美的长相,此刻没一个人敢觉得她可爱。
“他,我罩的,懂?”
桌子和笔的下场他们都见识的清清楚楚,她眼里透露着不小的戾气,他们自然更加不敢轻易招惹。
漂亮归漂亮,但还是留着命才能欣赏不是。
她刚刚拍桌的动静本就不小,没来得及离开教室的人都看了过来,刚好就听到这样一句话,又见这边围着的同学们四散而去,心下也清明这表面软糯的少女也许就是新来的校霸。
随后就见校霸少女伸手牵住了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少年,他们从后门大步离开,一骑绝尘。
其实教室里的大部分人对季临桓都没有太多看法,他们只是屈从性太高,听了太多风言风语从而导致对他没有了想要靠近的心思,虽然不靠近但也不会对他进行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他们只是把他当透明人而已。
但还是有一小部分刺头,没事就爱过来招惹他,甚至会在不知情的同学靠近他的时候,美其名曰告诉对方实情为了不让对方被蒙在鼓里。他们诉说着他们所知晓的季临桓不是好学生,但实在上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心中那所谓的‘正义感’。
易浅浅是真的打从心底看不起这群人,她上辈子见多了这类人,都是打着为你应该知道真相的名义做这些事,实际上真正的情形如何他们并不关心,他们只是想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甚至不惜伤害无辜的人为代价。
之所以易浅浅会这么清楚,是因为当初姐姐就在风波中心,在前世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长得都这么完美,姐姐长相漂亮又很善良,她用自己的绵薄帮助了不少人,却还是有人因为嫉妒她的漂亮,在她身后恶意中伤,用不好的想法去揣测甚至造谣姐姐。
最过分的时候,是姐姐明明是生的重病导致住院在床,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最荒唐的谣言,说姐姐打胎流产才没法来学校。
当时她争破了脑袋,要不是同学拦着,她差点就搬起椅子追出去和人干架了。
上辈子她没有能力阻止谣言传播,但这辈子她不想自己在意的人再被伤害。
季临桓就这样任由她拽着走,即使手上已经被掐出一圈青紫也都没有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