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太紧张了。”白瑞书扯了扯衣领，“我只是有一点热。”
他牵着星星走出去，萧远霆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打着电话。
白瑞书抿着唇，步履沉重。也许他一开始就做错了，不该找个面容相似的人，这是对他们双方的不公平。
见他们过来，萧远霆挂断电话：“是星星担心你，非要去找你。”
白瑞书“嗯”了一声：“我知道。”
后面的都是扎气球、跳格子这种简单的小游戏，小朋友自愿参加，白瑞书自己陪着星星玩就可以。
几个游戏下来，星星的积分本印上许多小红花，他心满意足地在礼品兑换处，换到一个能够多种变换的飞机模型。
今天幼儿园准备了很多小零食，小朋友和大朋友玩累了，都可以吃。
中午饭稍晚，安排在下午一点，大家吃完饭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在班级内等待吃饭的时间，老师怕孩子们吵闹或无聊，安排了家长表演节目的环节。
西西妈妈上前唱了首歌，柚柚爸爸表演了当初追柚柚妈妈时学习的小魔术。
白瑞书隔着星星，碰了碰萧远霆的手臂：“你可以去弹个钢琴或者吉他吗？”
幼儿园很注重孩子的兴趣发展，这些乐器班级都有，老师平常会为他们弹奏儿歌，教他们跳舞。
萧远霆看向白瑞书，过了几秒才向他这边倾身：“我不会。”
“你不会？”白瑞书有些惊讶，在他录制过的所有小说中，豪门之子就没有不会乐器的，他以为这是豪门标配呢。
他的目光快速从教室中扫过，视线最终定格在柜子里的手偶上。
他自告奋勇举起手，问老师借了一只小狮子，一只小鹿。
这几年，他不知道为星星编了多少森林中的小故事，根据小观众的反馈，每一个都很有趣。
在这个熟悉的领域，白瑞书显得自信多了，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用不同的声线演绎出各种角色，再加上手偶的助攻，小朋友听得全神贯注。
简单的故事结束，白瑞书把手偶还给老师，小朋友们都意犹未尽让他再讲一个，家长也拍手叫好。
他的目光落在星星身上，星星整张小脸都无比骄傲，似乎在炫耀这么好的爸爸是属于自己的。
这样，白瑞书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上台的目的，便是想帮助星星建立自信。
忽然，他的视线扫到了一旁的萧远霆。
萧远霆不知道怎么，脸色变得阴沉严肃，在这个充满欢乐的班级中尤为显眼。
白瑞书下意识地开始反思自己刚刚的行为，猛地抽了口冷气。
他刚刚好像太兴奋了，完全没考虑用的声线问题。
他用作小鹿的声音，是上次醉酒时，萧远霆不依不饶地问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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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总内心戏：就是这个，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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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萧远霆这个不善的表情一直持续到午饭结束。
现在已经到小朋友平常午睡的时间，可他们一点都不困，开心地跟小伙伴分享着今天换得的奖品。
白瑞书靠在窗边，目不斜视地盯着不远处的星星。
萧远霆并不打算放过他，片刻后就站到了他面前：“刚才的故事，你再讲一遍。”
白瑞书早有准备：“我讲完就忘了。”
“那你用刚才小鹿的声音，说几句话。”
白瑞书微微低头，看向两人几近相抵的鞋尖，小声说：“小鹿什么声音，我也忘了。”
在他的印象中，还没有人喜欢他这个声音。
不同于伪装成的女声，这个声音一听就是男声，只不过是很清透细腻的那种，显得声音的主人有些稚嫩和怯懦。
萧远霆挪开些，单手拄到窗台边，为白瑞书留出看到星星的位置，也为彼此留出一些空间。
“白瑞书，”萧远霆顿了顿，“你这么不喜欢自己的原声吗？”
白瑞书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说话也语无伦次：“谁…谁不喜欢了？谁说这是原声了？”
说到原声，一瞬间，所有不好的记忆齐齐涌进他的脑海，那是一张张嘲笑、讽刺、不善的脸……
“我…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声音？这个声音那么的……”他咬着牙，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娘炮。”
对，娘炮。他们都是这样说的。
萧远霆的视线转回他的脸上，审视的眼神将他的五官细细描摹了一遍。
“声音哪有什么优劣之分？”
“不管你是鹿的声音，是狮子的声音，还是什么声音，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印象和看法。”
他的话很简单，道理也很简单，但白瑞书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