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辞不学习,江熠野抓他补习;
丁辞不回家,江熠野抓他补习;
丁辞跟人冲突,江熠野赶过来给他撑场面,然后再抓他补习;
丁辞意外受伤,江熠野细心帮他处理伤口,仍旧要抓他补习。
丁辞莫名开始依赖江熠野,在他的陪伴下,丁辞主动收起小獠牙,露出软软的白肚皮,逐渐适应了江家的生活,也越发朝气可爱。
终于,丁辞敲开江熠野的书房,磕磕巴巴地表白:“哥,你有喜欢的人吗?如果没有的话,能不能……”
江熠野不等他说完,便将他抱上一贯整洁的书桌,向来沉稳的声音中带着些激动欣喜的颤抖:“我的小兔子终于开窍了!”
敏感暴躁的小兔子真少爷受X高冷腹黑大狮子假少爷攻
第2章
这个吻并没有落在白瑞书的嘴唇上,而是落在男人自己的手背上。
尽管如此,男人的肢体表现却像是他们正在进行一个热情又缠绵的吻。
过分的亲密,让白瑞书剧烈地挣扎起来。
虽然他没能成功逃脱男人的钳制,但总算看到了对方的一半长相。
这人比自己高出半个头,身材也更加健壮,刀削般的下颌线冷峻又精致。
他的皮肤很白,却不是健康的白,更像是常年窝在房间里,那种缺乏生机和活力的颜色。
再往上,白瑞书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眼睛。
这是一双典型的桃花眼,眼尾狭长,微微上翘,本来应该是很漂亮的形状,可此刻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却充满了警告,似乎只要白瑞书再乱动一下,就会发生更加过分的事情。
白瑞书望着这双眼睛停止了挣扎。
他倒不是被对方恐吓住,而是陡然想起了初中学校后门那个帮过他的哥哥。
他一直放在心里,念念不忘的人。
这两个人的眼神和气质完全不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那个形象在他心里其实早就模糊了,只剩下一个大致的轮廓和他这些年寄托的全部感情。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上这双眼睛的时候,竟然又在心里重新清晰勾勒出了哥哥的模样。
这宝贵的失而复得感让白瑞书晃了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出闹剧多了个观众。
“观众”年纪不大,大概也没想到会碰上这个场景,在原地呆站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发疯的男人终于放开白瑞书,满身的戾气也散了不少,缓缓转过头,对“观众”毫不客气地低吼:“还不滚?”
“观众”后知后觉,仓皇离开前竟然冲着他们鞠了一躬:“要…要幸福哦!”
胡同里再次剩下他们两个人。
男人与他并肩靠在墙上,右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仍旧不肯放他走。
他的左手在身上不停翻找着,而且越来越焦急,额头上很快布满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斜靠着的身体甚至都往下滑了两寸。
这些动作都在白瑞书的注视下进行着,他可以感觉到,男人此刻保持站立已经是很难的事情了。
他决定暂时放下两人的恩怨,轻声询问:“你需要帮助吗?”
“别说话。”
“可是,你这样……”
“我让你别说话!”
这句话,几乎是男人咬着牙吼出来,直接吓了白瑞书一哆嗦。
白瑞书愣愣地看着男人,男人的脸已经彻底失去血色,像是正在经历什么非人的折磨。
几秒过后,男人总算从口袋中掏出耳机,他的手有点抖,费劲地尝试了两次,才成功将耳机插进手机里,紧接着点开了一段音频文件。
走又走不掉,说话又不让。
白瑞书就这样陪他在胡同里安静地待了十多分钟,直到男人刚刚的状况缓解,逐渐恢复了正常。
男人摘掉耳机,重新站到白瑞书的面前,毫不掩饰地目光将他从头看到脚,最终落在他亮屏的手机上:“你要报警吗?”
白瑞书下意识地摇头,他没想过报警,刚刚只是想帮他叫救护车。
况且,这种事情报警要怎么说?说自己被陌生男人假装强吻?
他说不出来。
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答案,松开他的手腕,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他:“刚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可以负责。”
负责?谁要他负责?
白瑞书扫了一眼名片,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直接转身离开了这里,徒留那道目光一直站在原地,将自己送出胡同。
当晚,白瑞书睡得并不安稳,甚至一夜都没有进入深度睡眠,思绪像是一帧一帧地为他放电影,一会儿是初中,一会儿又是今晚,两个场景搅在脑海里像是一团胡乱卷着的毛线球,理不出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