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几箱怎么都是啤酒果酒?老江,给我上一箱茅台!”
江沉没好气地锤了一下那人:“你这是要让我破产啊!”随后,转头看了一眼秦渡:“学学人秦渡行么,那十来块钱的果酒喝得像是几万块的酒一样。”
“卧槽,谁他妈跟秦渡比啊,他穿麻袋都好看!”
秦渡一般是不参与这种话题,偶尔兴致高的时候,会插上两句。
两人又聊了一会,有个男人要先行离开。按照他们酒场上的规矩,提前离席,得打圈,输三码回头。
打圈是从徐岁暖这边开始,前面六七个男生很快地输了。接下来,就是轮到她了。
秦渡先她一步拿起了骰子,看着那男人道:“三码回头?”
“秦渡,我这还没和徐学姐来呢,你着什么急啊!”男人笑着道。
“我们酒场上面什么时候有女生参与过?”秦渡反问一句,已经摇了骰子。
“诶诶诶,秦渡,我说你怎么还护着人徐学姐,不会是还记挂着吧?”对面的男人笑嘻嘻地道:“人家徐学姐都没说什么,你倒是先护上了。”
徐岁暖静默了两秒,主动地拿起骰子:“一杯吗?”
“都行,你放心玩,大不了喝水呗。”
他们这本来也就是一个酒局的规矩,打圈不论男女,倒也不会特地去为难徐岁暖。
再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秦渡,还有些死性不改。
秦渡督了一眼徐岁暖,往后懒懒地靠着。
拿了骰子,徐岁暖摇了摇,然后看了一眼,很快盖上。
“四个六。”她喊。
“这么敢喊?”那男人摸不准徐岁暖摇骰子的套路,自己看了一眼骰子,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加一。”
“开吧。”徐岁暖淡定地把盖子打开,是顺子,“你开五个。”
“……”男人也不推脱,直接干了一杯酒。
“再来!”
徐岁暖继续摇,记住之后盖上,等着男人开喊。
“四个六。”男人微笑:“斋。”
徐岁暖面不改色:“双飞。”
男人给整懵了:“八个六?”
旁边的平头男人立马起哄了:“卧槽,老王,这你都不劈?!直接劈,跳起来劈!”
男人又默默地看了一眼骰子,算了一下,轻咳道:“岁暖,我可劈你了,你别怪我。”
“没关系,我反劈。”徐岁暖笑了笑:“你先开吧。”
“我两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拿饮料,笑道:“你喝点饮料就行了,不为难你。”
“不为难,我六个。”徐岁暖开了盖子。三个六,两个一。
平头男人一看,骂了一句国粹:“有鬼吧,这骰子是不是有鬼。秦渡,你跟徐岁暖换换!”
秦渡懒得搭理他们:“技不如人就别找借口。”顿了顿,还不忘提醒一句:“再输,重新打圈。”
老王不信,硬是和徐岁暖换了骰子:“再来。”
徐岁暖失笑,在看了一眼骰子之后,微不可闻地摇了摇头。
“五个六!”估计是摇到了好骰子,男人格外自信。
徐岁暖抿了抿唇,思考几秒:“三个六,斋。”
“加一。”
“开吧。”徐岁暖坦诚道:“我一个没有。”
“没有你斋什么?”男人不可置信地道。
“有没有是次要,先喊出来吓对方,懂什么叫做心理战术吗!”旁边的平头男人很是嫌弃:“赶紧滚回去重新打圈。”
“那还不如别让徐岁暖上了,早知道我就听渡哥的了。”老王很是委屈。光是徐岁暖这里,他就喝了五杯。
“你可拉倒吧,渡哥你能玩得过?”
“……”
徐岁暖看了一眼时间,一晃都快两点了。
余光之中有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了黑色的塑料盖:“玩玩?”
闲着也是闲着,徐岁暖点头,摇了骰子。
“三个三,斋。”秦渡率先喊了。
徐岁暖看了眼自己的骰子,两个三:“加一。”
秦渡掀开:“你开四个。”
徐岁暖:“……”
一杯果酒下肚,是青梅味的,还算是不错。
接连五局,都是徐岁暖输。这种游戏,本就是玩心理战术,无论秦渡有没有,都敢喊。而且经常喊死,让徐岁暖进退两难。
再者,徐岁暖的骰子,都是秦渡教的。她的喊法,心理状态,秦渡怕是比她还了解。
“不来了。”徐岁暖摇头,脸已经有些微微发热。
她是能喝酒的,不过她容易上头,哪怕是没有任何的醉意,温度一上去,脸蛋也会显得格外的红。
秦渡也收了手,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也是,少喝点,省得酒后占人便宜。”
他意有所指,一下子把徐岁暖带回了二十岁的那个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