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言姽思索道。
纯太妃在吞下药丸时,她的双眼通红,像是蒙上了一层血色的雾气。
这可不是常人身上会出现的。
刑子柏命人将纯太妃身边的嬷嬷唤来,他在得到纯太妃出事时的那一刻便让太妃殿里的宫人全部监押。
当嬷嬷进殿堂看到言姽时,顿时看向她的眼睛里全是怨恨。等言姽问起这梳妆案上的白玉瓶时,嬷嬷突然挣扎着大喊,“果然是你将那药瓶里的药换成了毒药!”
言姽一脸无辜,“我又没来过这里,更没碰过那个药瓶,要真说有人换了里面的药丸,你还比我更有嫌疑呢。”
刑子柏揉揉额角,“那白玉瓶里的东西也许本就是毒药,纯太妃是从何处得到的这药瓶?”
圣上问话,哪有敢不老实回答的。
嬷嬷看了眼言姽说道:“就在后花园,在花丛里捡到的。”
言姽嗤笑,“捡的药丸也敢乱吃?”说完,想到纯太妃是被蛊惑了吃的,又说道,“什么东西都捡,你们住在皇宫里还这么稀罕地上的东西?”
嬷嬷小声嘟囔道:“你一个丫头片子知道什么。”
“放肆!掌嘴。”刑子柏斥道。
言姽似笑非笑地看着嬷嬷被掌脸,一巴掌打下去,牙齿都蹦出来一颗。
“我只是长得不老,论辈分,连你祖宗也只配给我烧洗脚水。以后还是莫要仗着长得老就随意说教他人。”
后花园里,言姽站在嬷嬷说见到药瓶的地方,这里也是她白日里找寻腥味来过的地方。
到了夜晚,那隐藏在花香之中的血腥味明显了些。
言姽嗅了嗅,便找出血腥味飘来的地方。
是一处花开得很是茂盛的地皮,言姽扒开一簇簇的花枝后,那露出的地皮上血腥味更加明显,但肉眼看不出异常来。
只有那茂盛到诡异的花。
“该,该不会是下面埋着……”白日里挡在言姽面前的小太监心惊得猜测,被太监总管拦下了。
“圣上面前,乱说什么!”太监总管瞪了他一眼。
敢在圣上面前说后花园埋着死尸,真是不要命了,就算真有,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太监能说的。
这说了,指不定污名就落在他身上了。
“姽姐姐,可是如这小太监所说的?”刑子柏问道。
言姽在土上拔了拔,“不是,下面没埋东西,不过这土为何这么疏松?”
“这……”这不是被埋了东西!
小太监正要脱口而出,又被总管瞪了一眼。
言姽没搭理身后的动静,突然站起身子原地跳了起来。
雪白的发丝蹦跳时飘起,她就想月亮上的玉兔一般。
正当众人看迷了眼时,面前的“玉兔”砰地一下就不见了。
刑子柏连忙上前,总管和侍卫又连忙保护着他。
在言姽之前站着的地方,此时就剩下一个深不见尺、如深渊一般的洞,仔细看下,这洞里是口井。
“姽姐姐!”
“子柏,你们离洞口远一些,这里不干净,会蛊惑你们。”言姽从井底发出来。
刑子柏知道言姽那一身通天本事,命周围人禁止靠近井口。
等了有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言姽总算从井里爬了出来。
然后扔出一个东西,是个稻草做成的巫蛊娃娃。
刑子柏正要上前去看,被太监总管紧紧抱着手臂,一脸惊恐道:“圣,圣上,你可千万不能靠近啊!”
“快,快去请国师!”太监总管就算怕得双腿发抖,还能宽慰言姽,“言姑娘,您别怕,国师肯定能救您的。”
言姽和刑子柏都一头雾水,但看到巫蛊娃娃的,只有年纪长些的宫人面露惊恐。
许是皇宫里曾经因巫蛊娃娃发生过恐怖的事。
乌呦来了之后,将巫蛊娃娃上的邪气驱散,随后将娃娃收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这只是个遗留下来的娃娃,本事不大,但能蛊惑人心。”乌呦命人将井口再次堵上。
“先不用种上花种,让这片土地在太阳下晒晒,也莫要浇水,等晒得土地干裂再做其他。”乌呦转身面向刑子柏,“圣上,至于纯太妃,我会去料理后事,您不必担心。”
“真的只是这个巫蛊娃娃做的?那这后花园人人都可以来,为何只有太妃被蛊惑了!”嬷嬷大声质问乌呦。
乌呦眼睛看不见,哪里传来声音便面向哪里,她转身一双灰蒙蒙的眼睛没有波澜地盯着嬷嬷,冷漠平静的样子比那巫蛊娃娃更加可怖。
“那是因为只有纯太妃贪心不足蛇吞象。”
乌呦走后,言姽跟着刑子柏回到了他的寝宫。
太监总管从见到那个巫蛊娃娃后就是一副一惊一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