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府当销冠+番外(26)

姽,同音“鬼”,来压她身上的佛性。

“好是好,就是这一个院子跟我随名是不是有点怪?我认个院子做兄弟?”

两人思来想去,到最后这厢房院子落了个无名,干脆就不提字了。

此时无名居书房,小白烛给设了几个书架,言姽从来就没碰过,书案上的文房四宝这也是刚碰。

胥娘在一旁磨着墨条,言姽左手支着头,右手拿着毛笔,衣袖滑下露出莹莹皓腕。

“开头怎么写?”言姽纠结着。

生前她就不喜舞文弄墨,死了上千年更是碰都没碰过。

“开头……要不就写‘从很久以前’?我看书上都是这么开头的。”

“好主意!”言姽一喜,文思泉涌般“刷刷”地在卷轴上写着。

信心满满地将卷轴交上去,言姽又无事,还是去忘川河畔采彼岸花去了。

“黑无常呢?”

判官一拍无常殿的大门,冲进来就大声喊着。

白烛在东厢房远远听见声响,知言姽不在无常殿内便出门问道,“判官有何事找她?”

“原来是七爷,不是什么大事,哪敢劳烦七爷。”判官气冲冲的见到白烛立马缓和下来,“言姽不在,你们那鬼役可在?”

“判官大人找我?”青玄出现。

第18章 鬼画符

对着鬼役,判官可就没了好言好语,气愤地将卷轴扔给青玄。

“这次的阴阳事,给我抹了重新写!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判官转头面带笑容,“七爷,我就先过去了。

“把卷轴给我。”白烛伸手打开卷轴,一看内容便是一顿。

青玄好奇言姽到底写了什么能让白烛无言以对,还让判官气成那样。

侧头一看,和白烛一样顿在原地。

“白大人这还真是鬼画符了。”

整篇阴阳事一笔下来,是真的一笔写下来,字与字之间没有空隙,甚至可以说根本就看不出来哪些是个单独的字。

“瑶娘”二字笔画不算简单,但通篇都和乐符一样转个圈又是下一个圈。

“是属下疏忽了。”

白烛将卷轴收起来,“让她回来去我院里,我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认出来自己写下的字。”

青玄默然。

就这鬼画符言姽还能认出来,那他还真的是低看她了。

“小白找我?”言姽惊喜。

小白烛一直一副孩童老成的模样,总算是知道找姐姐了。

“你能念出来吗?”小白烛指着卷轴上的“鬼画符”。

“是我写的,让我瞧瞧,‘从很久以前’,嗯,以前,张生……”言姽嘿嘿一笑,“我看不出来了,记性不好。”

“只是让你念。”

言姽也知道这有点应付了,毕竟是给判官看的,“我上千年没写过字了,手生。我重新写。”

“我来。”小白烛拿起笔杆。

小小的手还没有笔尖长。

言姽心中愧疚,却也知道让她写也还是鬼画符的水平。

“那我练练字。”

言姽将书案上的东西挪走,坐在小白烛对面,随意拿起书案上的书籍就照着拓写。

小白烛抬眼看言姽拓写的书籍便是一默,而后随着她去。

张生的生死簿已补全,本以为没做恶事能直接投胎,如今就要去地狱受罚。

他为人孝顺朴实,一生无大错,在瑶娘将他父母活活气死后便酿了大错背上了人命。

瑶娘死而复生,全村都在害怕,唯有张生疯了,因为他知道瑶娘是如何死的。

孟婆山旁。

来往鬼魂排着队被孟婆强灌孟婆汤,言姽耷拉着身子将双手放在池水里泡着。

“练个字给你累成这样,你还当你是个人呢?”日复一日地给人灌孟婆汤,孟婆如今越来越暴躁。

“不是身累,是心累。”言姽垂头丧气趴在池水边,“我练了这么些时日,居然连小白的万分之一都不如,他还是个孩子,唉!”

孟婆舀着池水没吭声,半晌说道,“七爷天资与我们不同,你和他比什么?文武判官多的是文书杂事,你倒不如跟他们比。”

言姽身如无骨地趴在池水边,脸捂进双臂里左右晃动。

晃着晃着就见远处凭空出现一个小孩的身影。

“小白?”言姽站直身子,“我看见我家白无常了,改日再聊。”

孟婆忙中偷闲地点点头,头抬起还没低下,想了想,“你今日应该见不到七爷。”

“孟婆大人,八爷已经走远了。”鬼役小声说道。

“我会不知道?喂你的汤!”孟婆一脸不耐烦,后又面色缓和地问,“今日是赤月之日吧?我没记错吧?”

鬼役摇摇头,“孟婆大人您没记错。”

“那奇怪了。”孟婆喃喃自语,“赤月之日七爷应该是不会变成小孩儿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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