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言姽身子突然顿了下,“奇怪,客栈里的人为啥不对我们动手?”
死了两拨人,都没轮到他们。
白烛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她,“应该是我们房里那个木柜里的钥匙。”
言姽睁大眼睛,“咋在你这儿?”
“在木柜旁边的地上捡的。”
言姽:“……”说那一家三口怂吧,但是他们敢杀人,说不怂吧,没了钥匙就不敢进屋抓人了。
“屋里那壶水里有药,不过我们都没喝过。”白烛说道。
厢房的窗户上没有窗纸,他们能在屋里看到客栈的任意一角,在客栈里也能看到他们屋里的一切。
客栈里的一家三口一到晚上看似在院里忙活,实则一直观察着两个厢房里的情况。
也就言姽,在屋里不停纠结是睡炕还是睡木柜。
言姽从白烛手里拿过钥匙,“我抽空给他们还回去,看他们还来不来我们房里。”
说话途中,言姽已经找到适合被坑的人选了。
一个耀武扬威的世家公子。
“戌禺,去看那个男的住哪间房。”
回到客栈里,言姽找了个机会将钥匙还给账房老头。
账房老头拿到钥匙,眼神隐晦不明地盯着钥匙,随后居然给言姽道了声谢。
言姽嘴角弯起:“不用谢,我做了好事会有好报的。”
不需要你那虚伪的道谢。
到了傍晚,言姽生怕在院子里忙活的老太婆看不到,就站在窗户边将茶水喝了。
“来,相公,喝水。”言姽攀着白烛的肩膀,将茶杯抵在他唇边。
杯子里却传出一股酒味,白烛就着她的手喝了。
是驿站客栈里的酒水。
“我体贴不体贴?”言姽笑着,小声说道,“知道你矫情,给你带的最好的酒。”
白烛轻笑一声,伸手在她鼻尖刮了下,“只要是你喂的,毒药我也喝。”
“……”言姽身子顿了下。
随后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中邪了?”
白烛冷着脸看了她一眼,“榆木脑袋。”
言姽一噎,露出小虎牙,“你才是榆木脑袋!”
夜晚,言姽和白烛总算是规矩地躺在炕上。
言姽是真的睡着了,但是木柜里的声响实在是太大了。
她都要怀疑之前被抓走的那些人是不是聋子。
这种一眼就能看出是黑店的客栈,居然晚上还能睡得那么死。
言姽脑子里胡乱想着,就感觉到炕前站了个人。
一道冷意闪过,言姽顿时感觉到琵琶骨上一疼。
旁边的白烛,琵琶骨上也被铁钩勾住。
有人拽着铁钩将他们拖下炕。
“噗通——”一声,言姽先砸在地上。
幻化出的活人肉身都是能感觉到疼的,再面前又来一个人用铁钩勾住她的脚筋时,言姽再也忍不住了。
两只手分别拽住两根铁钩,将拿着铁钩的人拽趴下,给了他们后脑勺一人一脚。
见杂役姑娘被她在后脑勺踢一脚还没昏迷,言姽拿着铁钩在她头上狠狠砸了一下。
“戌禺去将今日跟踪的那位公子引来。”言姽吩咐着,招来几只小鬼将炕前昏倒的两人带去寨子阁楼里。
“鬼王大人,他来了!”
戌禺飘过来,鬼魂直接附身在杂役姑娘身上。
附身的一瞬间,杂役姑娘双眼猛地睁开,拿起地上的铁钩,感觉到有人来,一钩子甩在来人身上。
“砰——”来人被戌禺甩得狠狠砸在地上。
被鬼附身的人可感觉不到气息,就算来人武功内力再高也没用。
戌禺拖着地上的人,缓缓往阁楼里去。
“老大,这样会不会刻意了?”祸心出现在言姽身旁。
杂役姑娘一家三口能杀这么多,肯定不会找大户人家的人来杀,更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仔细一想就知道肯定有人在设局。
“把人引来不就行了,他们怀疑就让怀疑去,谁那么有能耐,敢捉到地府鬼差?”言姽无所谓道。
“他们会怀疑在鬼魂身上,也只是那些惨死的鬼魂。”白烛说道。
祸心点头表示明白了。
怪不得有白烛在,还能让言姽想出这么个漏洞百出的法子。
言姽几个盯着阁楼里面,她看到地上的老头和老婆子眼皮动了动。
“那人的手下也太废了吧,真要等戌禺把人砍了才赶的来吗?”言姽无语道,“你们几个,去将外面的人引过来。”
她吩咐小鬼,这走得就是不如飘的快。
“这里偏僻,不从客栈木柜里过来,很难绕到这里。”白烛看了看四周。
“那主子都丢这么久了,要是庆旺,肯定早早就……”言姽突然顿住,不再往下说。
白烛和祸心也都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