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桌前坐下,杂役姑娘给两桌人上菜,客栈里还有一桌人来吃饭。
言姽端坐着,脸色不悦。
白烛眼神冰冷地环视一圈店里的人,满是警告的意思。
那些人看向言姽的眼神,让人恶心。
不光是看向言姽,还有兰娘和杂役姑娘。
兰娘不是吃素的,不在意那些人的眼神,而且她身边坐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人,其他人不敢再多看。
于是就只有杂役姑娘一人遭殃。
被那桌的人占了不少便宜。
杂役姑娘还是一副木讷的样子,任由那些人上下其手,说不让她走,她还就真站在原地让那些人摸。
言姽此时想到了白烛昨日里说的。
杂役姑娘长得不错。
人来人往的行人,有不少就是冲着她的长相来的,更多是来吃个饭,然后占些便宜。
能活到这么大,还不知道受了多少欺负。
言姽眉头紧蹙,看向账房老头和掌厨大娘,两人看到杂役姑娘被欺负后,面色很平淡地移开。
住了一晚,言姽已经知道,账房老头和掌厨大娘是杂役姑娘的爹娘。
“啧。”
一桌子的人见周围没人阻止越发肆无忌惮,眼看拉着杂役姑娘就要往后院去。
“啪——”
言姽一手拍在那个拉着杂役姑娘的男子的肩膀上,“放手。”
“小姑娘别插手,不然连你一块带走。”男子侧头瞥了眼白烛。
“我让你,放手!”言姽手压在男子肩膀上,将他沉沉压下去。
男子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就这么被言姽压着跪在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同伙的人拿起板凳就往言姽头上砸。
言姽反手拿起男子坐的板凳一挥,另外两个人的手臂就断了。
他们一行人不是没有反抗,是言姽不给他们反抗的机会,见言姽不好招惹,连滚带爬地出了客栈。
第186章 半身人
杂役姑娘还是一副木讷的样子,言姽救下她后连声道谢也没有。
掌厨大娘这时候才出口,让杂役姑娘将饭菜端出去。
“那姑娘好没礼貌,救了她也不说声谢谢。”戌禺撇着嘴,不满地看着杂役姑娘的背影。
言姽回到桌子旁坐下,面上表情没有变化。
“鬼王大人,您不生气吗?”戌禺感到奇怪。
之前它在言姽面前放肆也是,这次杂役姑娘不领情也是,她难道不会生气吗?
“生气?”言姽挑眉,“我觉得情有可原。”
“啊?”戌禺还是一副感到莫名其妙的表情。
什么情有可原?是指杂役姑娘不领情吗?
回到厢房里,白烛问她刚刚在堂里可是发现了什么?
言姽平淡道:“我闻到一股血腥味,在那个杂役姑娘的身上,应该是衣裳上沾的。”
“血腥味?鸡鸭鹅身上的血吗?”戌禺呆愣地问道。
言姽瞥了它一眼,“鸡鸭鹅身上的血还需要我说?”
戌禺倒吸一口凉气,“那姑娘看着不像是那么凶残的人啊。”
言姽弯起嘴角:“今天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发生,她身边只有两位老人,却还能活得好好地,不就说明不对劲了吗?”
在刀尖上的走路,不见血也会疼,若是两者都没有,那就是持刀的人。
言姽从来没有睡过炕,以往睡过最硬的地方就是她无头面后院的枯树上。
但是这炕,明明是个正经床,躺一会儿就觉得难受,像是睡在一块冰上。
她死后在冰窖里睡过,但那感觉也比这炕好。
昨夜一觉醒来,她就觉得浑身疼,今夜她就直接睡在那个上锁的木柜上。
白烛从不躺在炕上,他只坐在炕上,后背靠着墙面。
言姽很是好奇他为何后背靠着墙面,衣裳上却不脏。
想着想着,言姽就趴在木柜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突然闻到一股很重的血腥味。
她以为是白日里在杂役姑娘身上闻到的,睡梦中又回想起来的。
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去。
但是浓郁的血腥味随着呼吸让人觉得作呕,言姽闭着眼睛皱皱眉头,开始屏息。
就算是憋死,也不想闻到难闻的气味。
嗅觉不起作用了,听觉就异常敏锐起来。
“咯咯——”
在她头枕着的木柜里,像是有人在用指甲缓慢地挠着木板的声音。
“咯——”
“咯——”
声音拉得很长,长到像是被捏住了心脏一样,听得人窒息。
言姽不耐地睁开眼,正巧与坐在炕上的白烛对视上。
白烛冲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看来她听到的声响不是假的,而那一直萦绕的血腥味,也不是假的了。
言姽转了下头,将耳朵贴在木柜上听着。
听了半晌,也没听出来里面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