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慢慢的,梦境开始变化。
梦里的爱不再只是靠做了。
他和梦中的人,开始说爱。
他们一起看星星,一起看海……
他要她每天都说爱他。
这接连不断如同连续剧般的梦真实的让他以为,那根本不是梦,就是曾经发生过的事。
可如果真的发生过,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薄慕寒头疼得更加厉害,自从开始做梦,头疼的毛病就越来越严重。
想到这里,他坐起身,拿过旁边的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纪源很快接了电话,“三少。”
薄慕寒闭着眼,声线带着初醒的沙哑,又带着明显的烦躁,“宁铭什么时候回来?”
纪源忙道:“宁教授刚上飞机,明天早上九点左右就能到。”
明天?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还得做一晚上的梦!
薄慕寒更加烦躁,丢下一句“让飞行员飞快点”便直接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圣帝医院。
“菱菱……”
“菱菱?”
被人从身后拍了肩膀,唐菱骤然惊醒。
她转头看向来人,李子若。
和她一样都是刚到圣帝报到的实习护士,比她小两岁,刚满二十,还只是个大二生。
来医院不过是假期实习罢了。
医院很多人暗中议论,说她有后台,否则怎么可能被分到宁铭教授的研究室。
同样有后台被分到宁铭教授研究室的唐菱不敢多说。
两人平时也都互不过问对方的后台,相处还算友好。
唐菱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还有些懒洋洋的,“怎么了?”
李子若无语,“你怎么了,等电梯都能打瞌睡,我叫你那么大声都听不见?”
看了眼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李子若又疑惑道:“昨天晚上你也没值夜班啊,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困?”
唐菱懒洋洋看向电梯数字,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半天都没下来。
她忍不住嘀咕,“一晚上都在做梦呢,当然困了。”
李子若好奇,“什么梦?”
唐菱闭嘴不说话了。
春-梦。
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那种。
见她不说话,李子若也不多问,她想到什么又撞了下唐菱的手臂,小声道:“对了菱菱,宁教授今天要回来呢,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急的赶回来吗?”
“为什么?”
李子若声音更小,偷偷摸摸的,“是医院董事长的儿子,来找宁教授治病。”
唐菱睫毛动了动,终于清醒了点儿,“董事长的儿子?”
“嗯。”
李子若点头,唐菱蹙眉,“他什么病呀,为什么要找宁教授?”
如果她没记错,现在的董事长,是她那个大伯。
那董事长的儿子,就是她那个十几年没见过面的三堂哥了?
宁教授这里可是精神科。
她那个三堂哥跑精神科看什么病?
“那就不知道了。”
李子若撇嘴,“不过这豪门世族吧,有精神病的人应该挺多的。”
就好像某个人!
唐菱却懵了一瞬。
不会吧。
她那大伯好像就三堂哥一个儿子。
家里应该没什么争斗吧。
还是说压力太大,得了抑郁症?
年轻人好像就这病比较多。
她又想到她自己,她当时想来精神科实习,其实也是因为自己这几个月接连不断的梦。
她想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她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说话声,
“前面下车那个是谁呀,好帅啊!”
“不管他是谁,帅成这样也要人命啊。啊,我要被帅晕了,快快快快扶住我。”
“啊啊啊,他好像在看我。”
“得了吧,那我也能说他看得是我。”
“快别说了,人进来了。”
“……”
这里是精神科的科研大楼,宁铭教授专属的,向来人少,而这花痴的声音是旁边服务台的护士在说话。
唐菱和李子若都忍不住回头。
科研楼外面,停了好几辆车子,一行四人正朝科研大楼里来。
最后面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看起来像是保镖。
被他们护在最中间的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修身衬衣,身形挺拔如树。
面色冷清不带任何情绪,冷淡至极。
可就算这么冷淡,那张过于俊美的脸也足够让人心动了。
似乎因为他的出现,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只有他耀眼夺目。
就好像刚才议论的护士,又好像现在的唐菱。
在看清那张脸的瞬间,她的心跳就一下比一下更重,一下比一下更快。
就在她呆愣时,他察觉到什么,转眸朝她看了过来。
深黑的眼眸像是幽邃无底的夜海,几乎要将人吸进去搅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