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请她帮忙在那件染墨的衣服上绣点花草什么的把那团墨渍掩盖住,顺便给她和叶双华送几份试卷。
这么一想,溪宝不由叹气,看来自己那满满一箱卷子也不多嘛。
【某蓝:呵,再多卷子也遭不住你这么送呀!】
程小云现在的绣艺不同往日,更是了得了。
听了事情的原委,她气愤不已:“怎么你们学校也有那么势力眼心眼又坏的人啊!”
也幸好溪宝的同学都维护她,不然她岂不是要被冤枉了,就冲这,程小云都愿意帮这位同学把衣服上这处污迹处理好了。
“也?”溪宝听了不由道,“你也遇到过?”
程小云笑道:“势利眼的人哪里都有,不过是有的人光明正大地表现出来,有的人表现得不那么显眼罢了。”
她这样普通的出身,成绩也不像溪宝那样顶顶好的,在京都这片地方遇上几个不是很正常的嘛。
这两年,她妈妈在语珺阿姨的厂里做事,工资每年都在涨,她周末放假空了也偶尔会从语珺阿姨的厂里接点简单一些的绣活来做,她爸爸腿也好了,如今开了一个修理自行车的铺子。
去年,语珺阿姨劝妈妈在京都买个房子,即便小点破点也没关系,起码有个自己的家。今年她爸妈攒了些钱,加上找语珺阿姨借了一些,终于买下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但,他们家的积蓄又空了,还欠了不少钱。
可爸爸妈妈心里再也不慌了,因为他们有能力挣钱还,只是家里又要省吃俭用两年了。
生活有了盼头,人就有无限的动力。
小云是吃过苦的孩子,历经过生活的苦,她格外珍惜现在的甜,自己过得好不好不是别人说出来的,而是自己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生活。
小云心胸豁达,对自己的遭遇看得很淡,但对溪宝遇到的事却愤愤不平。
“你遇到的这事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人心思不好,自己做错事害怕了,还想栽赃嫁祸,要不是你聪明抓了她言语的漏洞,说不定她就得逞了,你们怎么不告诉老师?”
“这种事她自己不承认,我们又没有证据,能怎么办,再说她家里的情况,也是真没钱赔,当时我那同学是因为她家的条件心软了不愿再追究。
可其实如果真去告诉老师,最多也不过得到一顿批评,还达不到记大过的情况,顶不了什么事,反而会让她觉得已经收到处罚了而无所顾忌,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起码让她心里有了忌惮。”
也是因为这样,溪宝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劝柳璐瑶去告诉老师。
可因为心虚,王慧珍自己搬出她们宿舍了。
后来,她们终究是没将这事传出去,因为一旦被人打上‘小偷’这种字眼,她在学校里可能就呆不下去了。
她们终究是学生,每个人心里都存着一份善良,只希望最后王慧珍不会辜负大伙儿的这份善良,不要再做那种事情了。
程小云想了想,也不由点头。
“啊,对了,这不是快期末考了吗,上次纪璟砚托人找了一些试卷给我,我也做不完,拿来跟你分享分享。”溪宝不想让别人的事情影响了自己和小云的心情,便将给小云的试卷拿了出来。
程小云撅起嘴:“没爱了,你来看我竟然还带试卷!”
友谊的小船现在掀翻还来不来得及?
溪宝嘴角微翘:“也不知道谁说以后要跟我考同一个重点高中的。”
程小云搓搓自己的脸,不满道:“你看看,为了这个承诺,我都把自己熬瘦了。”
溪宝笑眯眯道:“下次我给你带绝味饭店新出品的药膳补补。”
程小云眼睛一亮:“果然还是溪宝最懂我!”
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了一阵,溪宝就捧着小脸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程小云刺绣。
小云现在刺绣的手法已经又快又娴熟了,这时还讲究对称美,她索性在两个袖子上都各绣了几朵花,甚至还有翩然起舞的蝴蝶,米白色的底配上清新的绣样,好看极了,哪里还看得出先前的污渍。
———
“好了!”
程小云伸了个懒腰,拉起趁着她刺绣的功夫又做了两张卷子的溪宝:“别做了,你这卷子不是要给我的吗,一会儿你做完了我做什么!走走走,我带你去我们学校看看。”
这会儿正是午后,阳光正好,东城五中里有不少学生正在操场边或散步,或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笑。
“咋样,你觉得我们学校好看还是你们学校好看?”程小云带着溪宝逛了一圈后,问道。
“都挺好的,不过你们学校竟然有个小湖,我们学校连个池塘都没有。”
“那是个人工湖,今年才开凿出来的,周围还在种植花草树木,不过周围还没做好防护,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老师们不让靠近。”湖边立着个‘水深勿近’的牌子,溪宝和程小云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