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其中关节,突然一个女子隐隐绰绰的抽泣声传来。
只听她哽咽道:“小女子不知哪里得罪了公子,公子要如此陷害于我。”
沈文成更懵了。
他害她什么了?
还有,干嘛对着他哭?
“小女子愿意以死作清白。”
然后,她猛的朝旁边的树撞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一幕,沈文成更是没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了,因为他还傻都不知道,可见女子要寻死,他当场拦了下来。
惊呼:
“啊,你别死啊。”他们殿主开店的好日子,刚才的天崩地裂没有死人,莫不是现在要见血。
姒薇音却是伤心到了极致,看着沈文成,“你不让我死,却是为何要逼我去死?”
沈文成一万个懵逼。
“我啥时候逼你了?”
这就是烧火棍说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是吧,是吧?
姒薇音现在将戏演得真极了,哭道:“你没逼我,为什么污我名声?”
沈文成一万个冤枉,“我哪里污你名声了?”
“呜……”她捂脸伤心,“你说我的词是什么苏先生的,不就是污蔑了我偷盗了苏先生的著作了吗?我且问你,苏先生是何人,家在何方?今年岁几何?你把人找出来和对质!”
沈文成:“……”
苏先生是酒婉莹家乡的古人,这又是隔了时空又是隔了距离的,他哪里去找?
不过她的话更是让他皱眉,想了想道“这个,‘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你刚才念的那句的确是苏先生《水调歌头》里的啊,我哪里说错了?”
有人听到沈文成连《 水调歌头》的名字都说出来了,也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公主皇甫淑珍更是直接道:“《水调歌头》不是姒姑娘的著作吗?”
沈文成:“……”
他才真是无语了,《水调歌头》什么时候成什么姒姑娘的著作了?一个姑娘,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官场沉浮的姑娘,能作得出来?
电光火石间,他也终于想通了前因后果,想到自己偶像的东西被人偷窃说是她的,沈文成也不高兴了,直接道:“你若只是用其中词句来抒发自己的感情,我能理解,我接受,可你说苏先生的著作是你著的,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姒薇音再也受不了了,心里又害怕又着急,她的宏愿还没有达成呢,她还没有嫁入古老世家或皇家为妻呢,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一点污名。
所以姒薇音直接语不惊人死不休,颤抖的指着沈文成,“你……你……我知道你喜欢我,爱慕我,当初因为你看见我的诗词稿子,就佩服我才华,对我情根深种,可是我不喜欢你啊,别打扰我了行吗?难道你得不到我就要毁了我?为什么?当初我的丫鬟喜欢你,把我的诗稿偷了出去给你,那是你和我丫鬟之间的纠缠,为什么要这样毁了我?”
她一番泣诉,让所有人恍然大悟又傻了眼。
原来是一个对姒姑娘求而不得的人。
原来他会知道《水调歌头》是偷看过姒姑娘的稿子。
只是这男人也太小气了吧?
得不到就毁掉?
姒姑娘真是太可怜了。
沈文成本来就不擅长应付女人那一套,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他头都大了。
而且自己明明没有冤枉她,怎么最后成了他的不是了?
而从聚会到这一路来,被抢了风头的四才女之一的黎芷萌却突然说话了,道:“我相信他!我相信《水调歌头》是苏先生的巨作。”
“只是如今为了证明公子你的清白,没有冤枉人,可以请你把苏先生请出来吗?当面对质总是好的。”
刚开始听到黎芷萌的话,姒薇音心里非常愤怒,也知道经历了之前的生死关,黎芷萌是不会原谅她的了。
可听她说到最后,她差点没有笑出来。
对质?
那可是存于五百年前天国海外人,哪怕在女子记录中的天国,他也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怎么出来对质?
但她却坚强的样子道:“为了我的清白,我原来对质!请把苏先生请出来吧。”
沈文成:“……”
他感觉自己脑袋是有什么大病才在这里跟他们理论。
而且信不信由他们,他为什么要去证明。
何况他是有原著的,只要把唐诗宋词一亮相,他们自然知道自己没有说谎。
所以沈文成看着姒薇音,却只是笑了,道:“苏先生那样的大才是你我想见就能见的?至于你们,爱信不信,与我何关呢!”
“还有……”他也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姒薇音,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嗤道:“喜欢你?纠缠你?我觉得我喜欢一头猪也不可能喜欢你!毕竟缺才可以补,缺德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