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想飞,翅膀都给她掰弯(74)

“什么?”李宴然这回的确没听懂。

“她不忿我在祭祀礼上救下姜帛,故此于宫外对我出手,倾颓巷,那些都是她的人。”

“她怎么又敢?”李宴然略有些恨恨,“可公主您是怎么知道那些人是她派去?”

“我听到的。”

“嗯?”

“她向青鸟许愿时,我听到了。”

“啊?”

“所以没事不要对青鸟许愿,她不仅不会保佑你,还会看穿你的秘密。”

姜帛回到梧桐殿时,宫人怀里正抱着那只白兔子从梧桐树下走过来,边摸着它的毛边说:

“这兔子怎的好像有灵性似的,盯着那株梧桐树看了整日,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姜小帝卫。”宫人看见姜帛出现在自己身前,忙端正行礼。

“兔子给我吧。”姜帛伸手。

宫人小心地将兔子交到姜帛手里,又不放心地朝身后的梧桐树瞅了眼,“姜小帝卫,您种在这里的梧桐树今日下午被大雨浇坏了几条树枝,还在地上,没人敢动。”

姜帛猛地听来有点心疼,但一想,树而已,断了几根枝而已,反正还会长出来的呀。

“百斤啊百斤,”姜帛抱着兔子边往梧桐树走去,边说,“你家公主要跟人跑了,以后没人要你咯,看来你还是得跟着我了。是吧,你也觉得你家公主不讲义气吧?”

百斤:“……”

“我也觉得,”姜帛抱着百斤坐在花池旁,“你说她那个臭脾气,忽冷忽热,阴晴不定,说走就走,脸冰得像块砖,谁忍得了她啊?脸好看了不起吗?我也好看啊,这些年不还是没人来我家提亲。”

“没人来你家提亲那是因为知道你注定要当帝卫,帝卫是不能嫁人的。”荆泉在姜帛身旁边坐下,“不过当年不是有个不要命的去提了吗,被你自己轰出去的。”

百斤偎在姜帛怀里,耳朵竖了起来,专注听着这二人的对话。

姜帛:“那能一样吗?当年我才十一岁,他也才十三岁,小孩子闹着玩的,做不得真,而且他看起来比我还瘦,真要打起来,我一个指头就摁死他了。”

荆泉:“也是,文弱书生一个,整天掉书袋,我也看不上他。”

这时过来奉茶的小宫女将茶放在一旁,怯生生地问道:“不过二位为何要与自己喜欢的人打架?”

“……”姜帛和荆泉面面相觑,她二人从小就更侧重武学。

一个出身武侯之家,一个出身将府,观念里自然就是若要寻门当户对的人家,则必定要是个英姿飒爽的好男儿——尽管作为帝卫,她们已经注定不能许配人家。

两人一时无语。

“呃呃,打架主要是为了舒筋活血……”姜帛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粗鲁,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以后要学着斯文一点,不能像小时候那样窜上窜下,可她为何忽然会开始有这种意识?

只是因为女孩长大了吗?

还是她已经在潜意识里去迎合另一个人的喜欢呢?

青雨在太极殿后面的花园凉亭里见到了一个男子。

身穿文官的红袍,手持玉笏,脸长得很清秀,白白净净的,年纪看起来二十上下。

见到青雨,那男子主动走上来向青雨行礼,一举一动皆有文人风骨,天生让青雨觉得有一种亲切。

她喜欢读书人。

无论是哪个时代。

“汝作何名?”青雨问道。

“臣名唤‘钟晚’,字‘楠杞’,去岁三月初殿试获陛下钦点状元,这一年半在南方做地方官,今日得以回宫述职,得陛下青睐,赐臣与公主相识,甚感幸运。”

钟晚讲话文雅轻缓,初次见面,他说‘陛下赐臣与公主相识’,而没有直接说矜帝指他给青雨当驸马,短短数字,一个‘赐’,一个‘相识’,既显君恩,又不至于唐突佳人。

“你的名字里有两棵树。”青雨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钟晚则站在青雨身旁,仍保持着君子之礼:“回禀公主,是,楠木与枸杞子,公主可是对木料有些研究?”

“没有,只不过我见过许多棺材都是以楠木为材料。”

钟晚嘴角微微一咧,这位公主开玩笑可真是……别开生面……

“至于枸杞子,”青雨道,“用作药材,有润肺明目、消渴去劳之效,亦可治中风眩晕,补益筋骨,军中将士常服用。”

“公主好见识。”钟晚道,“可是平日里于岐黄之术亦有钻研?”

钟晚有点怕听到从青雨嘴里再蹦出什么奇怪的答案。

然而青雨只是道:“没什么,过去住的地方种过两株枸杞树。”

钟晚礼貌地点点头,他又想起什么:“公主指的可是南方行宫?”

青雨看了钟晚一眼,当那双淡月般的眸子落在他身上时,他心里几乎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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