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对女人毫无兴趣,也不屑于依靠女人背后的母族来谋利。”
他将自己那些尘封已久的过往,无论荣耀还是难堪,都一一向她坦诚。
姜妤只是埋着头,默默听着。
她的确对他的经历了解甚少,甚至可以说很多传闻都是道听途说,压根没有功夫特地派人去打听。
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魏弋继续说道:“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孑然一身,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女孩。”
“她聪慧睿智,野心勃勃,我从未见过这样曜目的女子,几乎是一见钟情的爱上了她,可她偏爱怜悯弱小,而我却是强大的皇帝。”
帝王眸色黯然,眼尾渐渐泛红。他说,“从一开始,我就注定毫无胜算。”
可情不知所起,早已一往而深。
“我只能日复一日的等,等她每年过生日,等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去见她。除此之外,就算思念成疾,也没有资格给她去信倾诉。”
听着男人悲戚孤寂的声音,姜妤突然鼻尖一酸,眼眶打转。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头顶上又传来他温柔醇厚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的哽咽,一字一句地:“我只爱她,此生也不会再有除了她之外的女人。”
听完这句话,蹲在地上的姜妤眨了眨眼睛,那颗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慢慢沉静了下来。
然后在魏弋的注视下,她终于缓缓地,僵硬地站起来,红着眼眶羞赧地抬起眼帘仰望他。
油纸伞遮住了头顶上的风雪,姜妤对上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眸,里头涌动的柔情,犹如金乌沉落时撒下的余晖,波光粼粼,美轮美奂。
魏弋抿着薄唇,悲悯地敛下眉眼,如画眉目微微颦起,而后不动声色地向她靠近了半步。
此刻的他,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更像是惶惶不安地等待审判的囚徒。
而姜妤,就是主宰了他喜怒哀愁的审判官。
“弋哥哥,我……”她话还没说完,双腿忽然一软,整个人无力地直直往雪里跌去。
蹲太久,腿软了……
魏弋眼疾手快地勾住她的腰肢,奈何姜妤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襟,而他还拿着伞,又因着急护着她,一个重心不稳,跟着她摔了下去。
姜妤眼睁睁看着男人那黑压压的宽大身躯压了下来,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只是一个天旋地转之后,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紧紧趴在魏弋的胸膛上,压着他躺在雪地里。
仓皇松开的伞,已经微微颤颤地被风掀走。
然而风雪依旧没能灌进她的脸脖。
魏弋摔下去时,一把抓起身上的玄色大氅,严严实实地盖在了姜妤身上。
此刻大氅制造的昏暗狭小空间里,姜妤的红唇抵在男人凸起的喉结上,后脑勺还被他紧张地用大掌护着。
男人那带着凛冽清香却又十足灼热的气息,急促地喷洒在她脸上。
两人的呼吸很快就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交织缠绵,融为一体。
姜妤被弄得逐渐心猿意马,脑子里一会是魏弋方才的动情表白,一会是他那日坐在浴桶里的旖旎风光,还有清禾黠笑着问她:不是都验过货了吗怎么还不动心?
她不承认验过货这件事,但清禾和凌闻川他们都笃定她已经玷污了魏弋的清白。
许是气氛温暖得令人大脑缺氧,她此刻竟生起了恶劣的心思,决定把这个污名做实来。
于是她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头,先是轻轻戳了戳他那微微滚动的喉结,而后才鲁莽地一口含住。
魏弋霎时浑身一僵,脑子空白了一瞬,才错愕地缩了缩瞳孔,“小妤你…”
她怎么……
他试图推开,然而窝在他颈窝上的温软,依旧放肆地挑逗着他。
魏弋忍得额头青筋鼓动,等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彻底被击溃的时候,他才终于忍不住,失了理智般钳住姜妤的腰身,将人往上送了送,而后裹挟着铺天盖地的情.欲,低头强势地碾压上她的软唇,大掌霸道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开始贪婪地攫取她的温度。
姜妤被他嘴唇的温度烧到了,烫得如梦初醒般瞪大双眼。
看着男人闭着眼睛,虔诚又迷恋地在她唇瓣上辗转反侧,见她没有挣扎和抗拒,更是愈发大胆地撬开她的贝齿,追着她的舌头嬉戏。
大氅外落雪疾剧,冰冷又干燥。
大氅内交吻激烈,灼热又湿漉。
姜妤被吻得意乱情迷,下意识想拽开他那硌人的腰封,不料男人陡然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而后伸手止住了她的大胆动作。
“小妤,”魏弋声音喑哑,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惑,呼吸微微急促:“你身子骨虚弱,我们不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