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底深处又舍不得就这么分别。
短短几秒,内心经过激烈斗争,不舍还是战胜了难堪,她们上了陈坚的车。
在省城开设工厂后,陈坚大部分时间基本都在这边生活,转眼也生活了大半年,对于省城还算熟悉。
他知道钟静说的地方,很多外地来这打工的人基本都在那一代租房。
房租便宜,治安却不是很好。
他本想让她们最好换个好点的环境,但是话到嘴边也反应过来,自己这关心多少有点朱门狗肉臭。
到嘴边的话,只能变成提醒她们在大城市工作生活,要注意安全。
郑蔓应了声,知道他这是还关心她们。
“我们住的那个房子,房东也在这边住,相对来说,还是挺安全的。”
“这样还好。”开着车的陈坚点了点头。
郑蔓鼓起勇气,反问:“陈叔叔,你们准备在这边待几天?”
陈坚笑道:“他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我在这边开了个厂,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这边。”
“你的意思是,在这边安家了?”郑蔓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嗯。”陈坚没多想,说了自己买的房子的位置。
郑蔓听后百感交集,于他们普通人而言,城市再繁华的,那万家灯火中,也不会有一盏是为他们而亮。他们只是这个城市的路过者,再努力也不可能在这片繁华中拥有自己的一个家。
可陈坚这样的人就不一样,他们去任何地方,都能轻而易举安居。
能怪命吗?
也许不能。
别人不知道,但陈坚她是知道的,那是凭着自己双手打出来的一片天。
能不怪命吗?
也不能。
除了感叹命运不公,感叹命运弄人,他们普通人似乎也无能为力。
因为这一插曲,在送完钟静母女后,回家路上,任娇娇他们三人好长一段路都没说话。
最后陈坚重重叹了口气,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其实我也知道,阿静她和女儿大概率也不会过的太好,但当初还是同意了她提的分手,说到底还是自私了。”
他是个商人,也许利弊被刻在了骨子里。
清楚高伟是怎样的人,清楚和这种人只有彻底断绝关系,不然永无宁日。
任娇娇想了想,还是告诉公公:“爸,郑蔓说她和高伟离婚了。”
“离婚了?”陈坚很诧异,郑蔓像钟静,都是非常传统的女人,怎么会离婚了?
“高伟提的,外头有女人了。”
陈坚听后咬牙切齿,道:“这个混账东西,靠妻子和岳母养着,也有脸出轨。不过离婚了也好,对郑蔓来说是好事。她还年轻,还能找到更好的。”
“可是我看郑蔓的态度,似乎没想过再嫁人。”任娇娇没有撒谎,在和郑蔓聊到离婚后有什么打算时,她说会带着女儿好好过。一副要守着女儿过下半生的样子。
“她傻阿。”陈坚一脸恨铁不成钢,“钟静怎么没好好劝她。”
说完他都叹了口气,钟静自己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女儿不这样才奇怪。
“娇娇,你要是再见到郑蔓,一定要好好再劝劝她。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过她在什么酒楼上班吗?要不明天你们回去之前,去那吃顿饭,好好劝劝郑蔓?”
任娇娇:“……”
这突如其来的重任她是玩玩没想到的,也不是不行,不过她觉得在这干之前,还是提醒公公一件事。
“爸,你和钟阿姨的事,晓华姐知道吗?”
陈坚沉默,一会才说:“不知道。”
任娇娇哦了声,善意提醒道:“你这样关心钟静阿姨母女,万一晓华姐知道了,可能会吃醋哦。”
陈坚想了想,说:“不会的,晓华不是这样性子的人。”
任娇娇笑,摇了摇头:“爸,你可能不是很了解女人。”
“那怎么办?”陈坚苦闹饶了饶头,想了好一会,才说出一句:“到时候我好好和她解释解释。”
“爸,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任娇娇这话,莫名让陈坚心一跳。
这个开场白,让他觉得儿媳妇这个问题不简单。
“你想问什么?”
“你和钟阿姨还有可能吗?”
“你这孩子……”陈坚被她如此直白的问题吓到了,如果不是在开着车,肯定要……唉,他也下不去手打。不是开着车,也只能训两句。
“我和你钟阿姨已成为过去,我已经和晓华在一起了,如果又和钟静纠缠不清,像话吗?”陈坚在生意场上见过很多在男女之事上逢场作戏的男人,但他不是,他从来不是那种人。